1994年12月7日的圣安东尼奥，寒流来得比往年更早。凌晨四点十七分，罗德曼独自站在AT&T中心球馆的穹顶边缘，脚下是三百英尺的虚空。夜风裹挟着德克萨斯特有的沙尘，抽打在他三天没刮的胡茬上。左手握着的威士忌瓶已经见底，右手捏着的传真纸在风中簌簌作响——那是波波维奇用老式打字机敲出来的最后通牒，字迹力透纸背：
"八点整出现在录像分析室，带着你的灵魂——如果还有的话。"
1.【消失的72小时】
三天前的能源方案球馆，罗德曼在第二节还剩5分22秒时突然扯掉自己的球衣。当裁判吹响第二次技术犯规的哨音时，他已经光着上身走向球员通道，背上的新纹身还在渗血——一个倒挂的马刺队徽，下方刺着"91"这个数字。
马刺公关总监丽莎·亨利在赛后发布会上嘴唇发抖："丹尼斯突发急性肠胃炎..."这个拙劣的谎言甚至没撑到第二天中午，《圣安东尼奥快报》就刊登了罗德曼在城南脱衣舞俱乐部狂饮龙舌兰的照片。标题一针见血：《病毒在夜店？》
更衣室里，大卫·罗宾逊当着全体队员的面把战术板摔成两半："我们是他妈的军队，不是疯人院！"碎屑划过肖恩·埃利奥特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2.【心理评估闹剧】
丽思卡尔顿酒店2807房的门锁被踹飞时，罗德曼正用冠军戒指当冰凿子。麦当娜带着两个穿西装的哈佛心理学教授闯进来，其中一位的眼镜片上还沾着门框溅落的木屑。
"马刺律师团已经起草了道德条款终止文件，"麦当娜夺过他手里融化的冰桶，"除非你明天带着心理评估报告去见波波维奇。"
留着山羊胡的教授打开平板电脑："罗德曼先生，请描述你与父亲的关系。"
酒精和睡眠剥夺让视网膜上的系统光幕变得模糊：
〖检测到关键剧情节点〗
〖选项A：配合治疗→获得"迷途知返"成就〗
〖选项B：继续堕落→解锁"自我毁灭"隐藏剧情〗
罗德曼的选择是把龙舌兰浇在平板上，看着价值5000美元的设备冒出青烟。
3.【更衣室里的战争】
训练馆的自动门识别出罗德曼的虹膜时发出刺耳警报。他的更衣柜被挪到了储物间隔壁，名牌用胶带潦草贴着"问题儿童"。柜门内侧钉着三样东西：
- 1993年马刺媒体指南（他的介绍页被红笔圈出"不稳定因素"）
- 罗宾逊手写的《团队守则》复印件（第七条"禁止带宠物进更衣室"旁画着罗德曼的斗牛犬照片）
- 一张泛黄的活塞夺冠剪报（托马斯搂着他肩膀的部分被裁掉了）
助理教练保罗·普莱西递来录像带时的表情像在移交炸弹："教练说你需要复习基础课程。"
放映机吱呀转动，画面交替闪现：
左侧是1990年总决赛G3，罗德曼为救界外球撞飞场边记者，摄像机捕捉到他扶起对方时说的"抱歉"；
右侧是三天前他故意踢翻爵士队饮水机，冰块砸在斯托克顿膝盖上的慢镜头。
没有解说，没有配乐，只有循环播放的对比画面。汗水顺着罗德曼的眉骨滴落，他突然发现两个镜头的共同点——自己左手腕上都戴着同款黑色护腕。
4.【办公室里的暗流】
波波维奇的办公室弥漫着匈牙利红椒的味道。当他把浓缩咖啡泼在罗德曼的限量版Air Jordan上时，褐色的液体正好灌进1991年东决第七场乔丹绝杀时踩出的褶皱里。
"知道为什么我们愿意用两个首轮签换你？"波波维奇翻开数据册，"去年你对位巴克利的防守效率值是67.3。"他突然撕掉那页纸点燃，火光照亮墙上乔丹的海报，"但现在？你连自己都防不住。"
罗德曼注意到办公桌抽屉没关严，露出半截传真纸——芝加哥区号312开头的抬头清晰可见。
"从明天开始，"波波维奇用咖啡渣在桌上画了个沙漏，"你每迟到一次，我就裁掉一个工作人员。"他指向窗外正在扫地的墨西哥裔老头，"何塞有三个孙子要养。"
5.【系统的背叛】
深夜的河畔步行道上，系统界面突然扭曲成雪花状。原本的〖在马刺存活2个赛季〗任务被血红色的新提示覆盖：
〖侦测到历史修正力场〗
〖关键提示：联系菲尔·杰克逊（密码：The Shrug）〗
投币电话接通时，芝加哥的风声裹挟着联合中心的欢呼声传来。"丹尼斯，"杰克逊的声音带着禅意，"乔丹让我问你..."背景音里突然响起清晰的球鞋摩擦声，"...还记得怎么在盐湖城偷走篮板吗？"
罗德曼的瞳孔骤然收缩。1994年季后赛首轮，他曾在爵士主场抢下创纪录的24个篮板，而当时防守他的正是马龙。
系统光幕炸裂成无数碎片，最终重组为：
〖终极目标更新〗
〖1995年6月15日前抵达芝加哥〗
〖警告：马刺管理层已启动交易程序〗
他捏碎波波维奇给的录像带，黑色磁条像判决书般垂落，在德克萨斯的夜风中飘向瓜达卢佩河。河对岸的AT&T中心霓虹灯突然熄灭，仿佛某种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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