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梨不经意地垂眸,瞥见霍渊衣襟上晕染的暗红血迹,脸顿时红了!
这是她生产完首次来癸水,所以没算日子。
沈初梨挺窘迫。
她示意乳娘抱着孩子出去。
关上门后,霍渊挺暧昧地开口,“阿梨,有衣裳吗?你总不愿我穿着染了你的......出去吧?嗯?”
沈初梨下意识反驳,“我怎么可能有男人的衣裳!”
霍渊似笑非笑。
她立马察觉霍渊给她下套!
气的踩了他一脚。
嘴上却应道:“你等会儿!”
她忽然想起乳娘的儿子与霍渊身形相近,或许留有未穿过的衣物,便匆匆出门借衣。
乳娘问怎么了,她随口说弄上血了。
乳娘老脸通红。
想着小年轻间玩的就是开,动不动连血都搞得出来!
临走前,拉着沈初梨语重心长地叮嘱:
“那公子生得矜贵俊朗,的确是个良人!但你产后才一年,行事还需多加小心!”
沈初梨刚要解释,就被乳娘一脸 “婶子懂” 的表情推着出了门。
沈初梨无奈,拿着粗麻衣返回屋内。
正撞见霍渊在浴池宽衣解带,精壮的背脊肌肉线条贲张,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她轻咳一声,递去衣裳。
原以为霍渊会嫌弃粗陋,却见他接过,利落地换上。
沈初梨也换了身干净衣裳,在屋外坐下。
待霍渊出来,她抬眸瞬间惊住——
平日矜贵自傲的人,换上粗布衣竟别有一番潇洒随性的气质。
果然出众之人,无论何种装扮都难掩风华。
霍渊见她呆呆的,低笑一声。
“好看吗?”
沈初梨结结巴巴,“挺、挺好看的!”
回过神后,她懊恼得直想抽自己嘴巴子,怎么这德行改不了,总也被美色迷惑......顿时尴尬地起身离开!
恰在此时,小霍澄睡醒了,光着小屁股满世界找娘亲,最后终于在屋子门口找到人,抱着大腿就走不动路了。
沈初梨抱起柔软的小家伙。
霍澄和霍灼不一样,他不怎么爱说话,胆子又小,总是安安静静的。
她亲他小脸蛋,一边用手揉着他的小脚丫,一边心疼。
“以后不许光着屁屁满地乱爬,知道吗?”
小霍澄埋在她肩上,乖巧点头。
霍渊想抱抱小儿子,但沈初梨哪里肯,她抱着霍澄扭头就回侧屋,给他穿小裤子。
这时,一旁的霍灼探出小脑袋,奶声奶气地喊:“爹爹......糖糖......”
沈初梨一怔。
从他紧握的小拳头里抠出糖块,好气又好笑:“给你块糖就叫爹,没出息!”
屋内。
霍渊将脏衣服放入木盆,瞥见沈初梨染血的贴身衣物。
他向来尊贵,衣物有专人打理。
更别提洗女人染血之物,在世俗观念里极为忌讳。
可霍渊打心底心疼阿梨,他挺愿意为心爱的女人洗衣裳,于是手脚利索地将儿子的小裤裤、自己的衣裳,连同阿梨的小内内分开洗干净了。
然后走到院子里,晒起来。
乳娘出门正巧撞见这一幕,对这个能干又英俊的男人好感倍增。
霍渊趁机打听:“婶子,这段日子,可有其他男人来找过沈姑娘?”
乳娘笑呵呵的,“有是有!不过都被沈姑娘赶跑了,听说她前夫是个什么什么王爷,眼光高着哩!”
霍渊哼笑,“小姑娘眼光高点好,毕竟前夫那般出色。”
......
沈初梨听到外头的话,觉得霍渊太不要脸了!
怎么进她家门,就跟进了自己家一样?
乳娘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男子,热情地拿出一兜子花生招待霍渊。
霍渊接过,淡淡一笑,“还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
他城府深,想打听点东西、或是博得旁人信任太容易,一口一个婶子把乳娘叫得心花怒放。
两人坐在院子里,他不着痕迹地套话,将沈初梨这一年的生活琐事打听了个清楚。
沈初梨无语。
看得出来,儿子和乳娘都对霍渊非常满意!
小儿子熟睡时,沈初梨给小霍灼穿衣打扮。
霍灼平时就有点小个性,力气又大,光是木床就被小拳头砸塌好几次。
此刻见了爹爹,却乖巧的不可思议,由着沈初梨给他穿小衣裳小裤子,还破天荒同意沈初梨给他扎小揪揪。
梳头发时,看着大儿子与霍渊如出一辙的面容。
沈初梨心底多少有些无奈。
不知这孩子长大后是不是和他爹一个流氓德行!
她乱想时,小霍灼就亲了她一口。
甜甜的,软软的。
沈初梨简直太喜欢这小家伙了,她也亲了亲,“弟弟睡着了,我们先去吃饭饭。”
她牵着霍灼走出屋子。
霍渊见状,轻轻皱眉,“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让他自己走?”
说着弯腰将儿子抱起。
沈初梨坚持,“他该学着走路了,你这样会把孩子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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