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灼人的视线，张启灵疑惑的望向瞎子。
又发什么骚？
黑瞎子美滋滋的照着哑巴的脸蛋嘬了两口。
“哎～一看见他这副惨样，就能想起当时哑巴小可怜的样子。”
张启灵没说话，白了一眼又在夹带私货的瞎子。
他现在又不是想不起来，明明当初俩人都好不到哪去。
而且这词怎么也用不到他身上，就算虚弱状态下，瞎子也没打过他。
到底谁是小可怜？
梁川笑嘻嘻的看着彻底清醒的人，语气里满是嘲讽。
“呦，佛爷醒啦？”
张啓山原本还惊魂未定的双眼瞬间布满寒霜，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紧咬着牙，从齿缝中挤出一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哦豁，死了一次还不明白？”
“当然是，杀你啊～”梁川歪了歪脑袋，掰着手指头给他算，“一命还一命，你说你卖了多少次张家人？又有几条命够还？”
“你是张家人？！”
张啓山目光死死锁定梁川，他很确定张家没有这号人。
唯一的答案，他们根本不是人！
难道是张家人主动放出来的邪祟？！
梁川对他的问题置若罔闻，反而指了指他身后的尸体们。
“要不佛爷回头先看看身后那些死不瞑目的尸体呢？你不是很在意他们么？因为你，他们才没了性命～”
张啓山闻言大脑瞬间空白，视线扫到那一具具熟悉却冰冷的躯体，一阵头晕目眩。
“副官！”
副官死了？！
张日山死了？！
心脏一阵剧痛袭来，怒火攻心下一口鲜血直接喷出。
他踉跄着扑过去，膝盖重重磕在地上也浑然不觉。
手颤抖着伸出去，快要触碰到尸体时，却猛地缩了回来。
抬眼看向周围，双眼瞬间布满血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从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咆哮。
“你们都该死！”
恨意如潮水般层层上涌，张啓山视线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利刃，直直射向人群中的张启灵，从喉咙里挤出几分恨意与嘲讽。
“张家，一个自诩天命的家族，族长居然跟这些邪祟勾结在一起，张启灵，你配做张家族长么！”
凭什么？！
凭什么他张启灵可以，他张啓山就不行！
他只是要一个全新的张家！操控一切的能力！
他有什么错？！
他没错！
“……他是不是嫉妒？”梁川搓了搓下巴，疑惑的问道。
他们对这种指着鼻子骂邪祟，就跟说他们不是人一样。
是实话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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