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板,我们又见面了。"刀疤军官举起手枪,"把地图交出来,我可以饶你徒弟一命。"阿福被两个士兵死死按住,脖子上架着寒光凛凛的刺刀。程玉楼看着徒弟苍白的脸,又摸了摸怀中的羊皮地图,突然放声大笑:"想要地图?那就来拿吧!"说罢,他转身冲向火海,身后传来密集的枪声和林参谋的呼喊...
第八章:戏魂惊局
烈焰舔舐着房梁,程玉楼在火海中穿梭,戏服上的金线在火光中扭曲成诡异的纹路。身后枪声如爆豆,他却突然扯开衣襟,将羊皮地图卷成筒塞进戏服内衬的暗袋——那里缝着师父留下的铜制戏扣,此刻正烫得惊人。
刀疤军官踹开房门,却见程玉楼立在坍塌的梁柱下,水袖翻飞如血色蝴蝶:“当年师父说‘戏如人生,真真假假’,你以为这就是真地图?”话音未落,阿福突然挣脱束缚,抄起墙上的长剑掷向刀疤军官。程玉楼趁机抓起燃烧的帷幔,朝追兵甩去。
混乱中,林参谋带着增援部队赶到。刀疤军官咒骂着率人撤退,临走前向程玉楼射出一枚淬毒飞镖。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黑影从屋顶跃下,用戏班的木质刀枪架挡开飞镖。火光映照出那人面容,竟是本该死去的赵大龙!
“诈死是唯一的活路。”赵大龙抹去脸上的假血,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这是我在老周尸体上找到的密信,上面的印章,和当年放火烧科班的人如出一辙。”林参谋展开密信,瞳孔猛地收缩:“是军统‘青蛇’行动组的标记,他们正在策划炸毁太原的重要设施!”
程玉楼摸着怀中发烫的铜扣,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的呓语:“戏魂不散,锁开乾坤。”他抓起桌上的科班铜锁,将滚烫的铜扣嵌入锁芯凹槽。随着“咔嗒”一声,锁芯里弹出个微型竹筒,展开竟是半张用朱砂绘制的方位图。
“师父说过,太原城的地脉就像戏文里的九曲回肠。”程玉楼将朱砂图与羊皮地图重叠,在月光下转动角度,终于在两张图的交叠处,显现出“晋祠藏兵”四个血色小字。林参谋立即传令:“全体集合,目标晋祠!”
众人赶到晋祠时,夜色正浓。祠堂飞檐下,十几个黑影正在搬运木箱。刀疤军官抱着个定时炸弹站在中央,狞笑道:“程玉楼,你以为能阻止我们?这炸弹一响,整个太原城都要陪葬!”
程玉楼突然走上前,水袖轻扬:“你可知戏台上最讲究‘切末’?”他猛地扯开戏服,内衬竟密密麻麻绑满了假炸药,“就像你手里的炸弹,不过是吓唬人的道具!”刀疤军官脸色骤变,正要引爆炸弹,却发现计时器早已停摆。
原来,赵大龙在诈死期间,偷偷潜入敌人据点,调换了真正的炸弹。愤怒的刀疤军官掏出手枪,却被程玉楼甩出的水袖缠住手腕。阿福趁机扑上去夺枪,两人在石阶上扭打起来。混乱中,刀疤军官的匕首刺向阿福,程玉楼飞身挡在徒弟身前,利刃深深扎进他的肩膀。
“师父!”阿福的哭喊中,林参谋率领战士们冲了上来。刀疤军官见势不妙,企图引爆藏在祠堂下的备用炸药。赵大龙眼疾手快,抄起祠堂里的青铜磬砸向对方脑袋。“当”的一声巨响,刀疤军官瘫倒在地,引爆器也被砸得粉碎。
战斗结束后,程玉楼在晋祠密室里找到了真正的地下兵工厂。看着满室的武器弹药,林参谋感慨道:“多亏了你们,太原城躲过一劫。”赵大龙默默将赵小虎的玉佩放在弟弟遗像前,转头对程玉楼说:“大师兄,我们兄弟的债,总算是还清了。”
晨光初现,程玉楼站在戏台上重新扮上戏妆。这次他唱的不是《霸王别姬》,而是新编的《解放英雄传》。当唱到“拨开云雾见青天”时,台下掌声雷动,他望向台下,仿佛看见师父、赵小虎、赵大龙都在微笑着鼓掌。
戏罢,林参谋送来一份邀请函,是解放区文工团的调令。程玉楼抚摸着戏服上的血迹,突然将铜锁挂在胸前:“告诉他们,我要带着这出戏,唱遍全中国。”远处,朝阳染红了天际,戏台上的大幕再次拉开,新的故事,正在晨光中徐徐展开。
第九章:旧谜新局
程玉楼随解放区文工团辗转演出,所到之处皆以《解放英雄传》唤醒民众热情。然而,每当夜幕降临,他总会取出贴身收藏的铜锁与残缺地图,反复摩挲——老周临终前那句"地图有假"始终如芒在背。
这日在石家庄演出后,一位戴圆框眼镜的老者候在后台。对方自称是原太原兵工厂的工程师,从怀中掏出半张泛黄图纸:"程先生,这是我冒死带出的兵工厂设计图残片,与您手中之物或许能拼出真相。"程玉楼展开图纸,发现边缘竟与铜锁夹层里的朱砂图完美契合,组合后赫然呈现出一个神秘符号——三条盘绕的蛇。
"这是'青蛇'行动组的终极密令标记!"赶来的林参谋面色凝重,"我们截获的情报显示,他们还有更疯狂的计划。"话音未落,窗外突然飞来一枚裹着火药的信鸽。信笺上用血写着:"程玉楼,想要知道科班大火真相,明日辰时独赴清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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