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四年深秋,银杏叶在宫道上铺就金毯。林悦捧着新制的桂花糕往长春宫去,忽见皇后身边的素练神色慌张地疾走,怀中的锦囊不慎掉落。待她捡起追上去时,素练已消失在转角,锦囊中滚落出的瓷瓶却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艳红——瓶身刻着"百花丹"三个小字,正是太医院严禁私自调配的烈性毒药。
- 承乾宫的暖阁里,林悦将瓷瓶置于灯下细看。绿枝在旁吓得脸色发白:"主子,这百花丹遇血封喉,去年内务府的老太监误触,当场就..."话音未落,养心殿的李玉公公已匆匆赶来传旨,命娴妃即刻前往永寿宫。
永寿宫门前跪着白蕊姬,单薄的旗装被秋风掀起,露出颈间溃烂的伤口。屋内传来瓷器碎裂声,林悦推门而入,正见皇后手持药罐,素练捧着瓷瓶跪于一旁:"皇上明鉴,这百花丹是从白答应的药膏里搜出来的!"
乾隆面色阴沉,案上摆着半罐暗红药膏,散发着刺鼻的腥气。白蕊姬突然扑到他脚边,脖颈的伤口渗出鲜血:"皇上!臣妾自从小产,日日受这毒疮折磨,原以为是寻常痈疽,今日换药时竟发现..."她哽咽着指向素练,"是皇后身边的素练姑姑说要帮我查看,结果就搜出了这毒药!"
林悦目光扫过药罐边缘凝结的深褐色药垢,突然开口:"白妹妹,这药膏可还有剩余?"不等众人反应,她已取过银针探入药膏,针尖却未变色。素练见状急道:"淑妃娘娘莫要包庇!这百花丹遇水则化,方才搜查时药罐里还有积水!"
皇后适时按住素练肩膀,声线带着悲戚:"淑妃,本宫知你与如懿交好,但此事事关人命..."她话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如懿在侍卫簇拥下踏入,发间东珠步摇随着步伐轻颤:"臣妾听闻有人诬陷,特来澄清。"
白蕊姬猛地转头,眼中恨意翻涌:"如懿!当日你送来的鹅梨帐中香,分明就有百花丹的气味!你嫉妒我有孕,便要毁我容、取我命!"她扯开衣领,溃烂的皮肤已蔓延至锁骨,"看看这伤口,不是毒药是什么?"
林悦蹲下身,仔细查看伤口边缘。溃烂处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却无百花丹中毒时特有的黑斑。她突然想起前日在太医院,曾见白蕊姬偷偷取过治风寒的砒霜制剂——那药若误用,症状与百花丹中毒极为相似。
"且慢。"林悦取出从素练处拾得的瓷瓶,"方才臣妾在宫道上拾得此物,瓶中百花丹完好无损。若白妹妹的药膏中真有毒药,这瓷瓶为何不见使用痕迹?"她将瓷瓶举向烛火,瓶壁连半道刮痕都没有。
素练脸色骤变,下意识摸向怀中。林悦捕捉到这个动作,继续道:"况且百花丹遇血即凝,白妹妹颈间伤口流血不止,显然并非此毒所致。"她转头看向如懿,"姐姐当日送去的鹅梨帐中香,可还有剩余?"
如懿会意,从袖中取出香囊。林悦打开细细嗅闻,只有淡淡的梨香与沉香:"这香中并无百花丹成分。倒是..."她突然逼近素练,"素练姑姑怀中,是否还有其他东西?"
素练踉跄后退,怀中的油纸包掉落。展开后,竟是半块未用完的砒霜制剂,包装纸上还沾着与白蕊姬药膏相同的深褐色药垢。殿内一片死寂,皇后的团扇"啪嗒"落地。
白蕊姬冲上前揪住素练:"原来是你!你为何要害我?"素练瘫倒在地,泪水混着脂粉:"是...是嘉贵人指使!她说只要栽赃给淑妃和如懿,就能打压她们的势力!"
乾隆怒拍桌案,震得茶盏倾倒:"嘉贵人竟敢如此!即刻降为答应,禁足启祥宫!素练蛊惑主母、陷害妃嫔,杖责三十,发往慎刑司!"他望向白蕊姬,语气缓和:"白常在,朕定会彻查此事,还你公道。"
散殿时暮色四合,林悦在回廊拦住白蕊姬。小常在望着颈间的伤,突然笑出声:"淑妃姐姐,你可知我为何配合她们演这出戏?"她凑近耳语,"我要让害我孩子的人,一个个付出代价。"
夜风卷起满地银杏叶,林悦望着白蕊姬远去的背影,握紧了袖中染血的帕子——那是方才检查伤口时,她偷偷收集的组织样本。在这后宫之中,真相从来不是非黑即白,而她要做的,是在暗流中为在意的人撑起一方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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