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散尽,宫紫商便倚在开满海棠花的回廊上擦拭软剑。剑锋折射出细碎的光,映得她耳坠上的东珠轻轻摇晃。忽然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带着独特的韵律——那是金繁特制的铁靴与青石板相击的声响。
"又在偷偷练习?"金繁将披风轻轻搭在她肩头,带着体温的布料裹住了她因早寒微颤的肩膀。昨夜激战留下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此刻他眼底只有眼前人飞扬的眉梢。宫紫商挑眉转身,剑尖挑起他的下颌:"怎么,影卫统领是觉得本姑娘技不如人?"
金繁却突然握住她持剑的手,温热的掌心贴着她冰冷的指节:"紫商,当无锋刺客的刀刃刺向你的瞬间,我才明白什么叫万箭穿心。"他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若能用命换你平安,我定毫不犹豫。"海棠花瓣落在他肩头,竟比平日里的黑衣战甲更显温柔。
宫紫商的心跳漏了一拍,脸颊泛起红晕。她反手用剑柄敲了敲他胸膛:"说什么傻话!"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你若敢死,本姑娘就把你的牌位供在祠堂,天天用辣椒水浇花!"两人相视而笑,金繁顺势将她揽入怀中,远处传来的晨钟混着海棠香,将这一刻酿成了蜜糖。
而在药谷深处,宫远徵正将最后一滴"幽冥雾"注入琉璃瓶。他凝视着瓶中翻滚的黑雾,耳边又响起战斗时刺客们凄厉的惨叫。指尖划过案头堆积的毒草标本,那些沾着血迹的"蚀骨散"残片仿佛在诉说着生死一线的惨烈。
"少主,这是新采集的雪魄草。"弟子捧着木匣躬身而立。宫远徵接过叶片,在显微镜下细细观察:"无锋的毒药里混入了西域曼陀罗,这种植物在中原极难生长......"他突然起身,在堆满古籍的书架间穿梭,"去把十年前的《苗疆毒经》找来,或许能从蛊虫培育方向找到突破口。"药炉中腾起的青烟缠绕着他专注的侧影,空气中弥漫着苦香与危险的气息。
夜色悄然笼罩宫门时,宫子羽正对着烛火擦拭银枪。忽然一阵夜风卷开窗棂,一封素白信封打着旋儿落在案上。他展开信纸的瞬间,烛火猛地跳动,映得"无锋未灭,危机犹存,后山有异"十二个朱砂字狰狞如血。银枪当啷落地,惊起满地寒光。
议事厅内,宫尚角的手指在地图上的后山区域反复摩挲:"那里藏着宫门最古老的密道,若无锋掌控了入口......"他的声音陡然冷下来,青玉扳指在桌案上划出刺耳声响。林悦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闪过幽光:"三日前巡山的弟子曾发现几株异常枯萎的古树,当时只当是病害,现在想来......"
宫子羽握紧腰间的玄铁令:"明日寅时,我亲自带队。"他望向窗外漆黑的天幕,那里仿佛隐藏着无数窥视的眼睛,"让金繁挑选二十名影卫,带上宫远徵新制的解药。这次,我们绝不能再让无锋有机可乘。"
更漏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每个人都知道,这场看似结束的战斗,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平静。后山深处,未知的黑暗正在悄然蔓延,等待着宫门众人踏入新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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