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路过林员外家门前的路上时,林二傻子“嘿嘿嘿”笑着朝她扔大石头。惊得她飞快的跑着躲石头,结果重重的绊倒劈叉摔了一跤,裤子擦破了两个大洞,两条腿上都摔出血了,至今还有疤痕。
她被阿爹背回家,上茅房时,看到亵裤上有一团血……
她以为屁股摔坏了,在屁股上摸了半天也没有感觉哪里疼,除了腿疼。
亵裤上的血,十一岁的禾娘哪里知晓她那重重的一摔失去了什么?
就是现在,她都不知晓那是哪里的血。
腿上的摔伤,她在床上躺了二十多天才结痂,慢慢下床走路。
这么多年,除了偶尔有些头晕,禾娘和三郎的身体一直都好好的,从没看过大夫,在胡家村,看大夫的人都活不久了……
刘逸凡原本只是想为弟妹诊断一下身体状况,然而当他把脉时,却发现弟妹的脉象有些异常。
他眉头紧锁,很快,他放下心来,不是重疾顽疾……
妇人的病症,当弟妹的面不好明说,刘逸凡收回手,微笑着说道:“无碍!弟妹的身子骨极好,只是在膳食上稍作调理即可!”
好友的表情变化,冯铭轩自是看在眼里,他的心沉了沉。
他柔声对妻子道:“娘子且先回二院去歇息,我陪刘兄手谈一局!”
禾娘拿着丝帕起身,对着刘逸凡行礼告退,菊韵嬷嬷和小桃陪着一起回了二院。
待妻子的身影出了院门后,冯铭轩朝院子里扫视一圈,见没有家丁仆妇在,才急切的问询:“刘兄,内子的身子有何不妥?”
“轩弟别急,弟妹不是重疾、顽疾。”刘逸凡把冯铭轩的神情看在眼里,安慰道,“弟妹的脉象在尺部(肾脉)显得较为细弱,而寸关脉则相对平稳。
弟妹的身体虚弱,有气血不足的迹象,且据脉象来看,弟妹的月事紊乱,这种脉象目前不易有孕,须得好生调养!”
这些医术用语,冯铭轩自是不懂,他从小册上看到了妇人有月事,他和妻子是新婚,还没看到妻子来月事。
不易有孕,他是懂的,冯铭轩急问:“刘兄,你且直言相告吧,调养多久才会好?能否调养好?”
刘逸凡安慰道:“弟妹生在农家,饮食粗糙。气虚血虚之症在农妇中常见,调养个一年半载即可,轩弟无需忧心!”
一年半载!
冯铭轩松了一口气,心里思忖,岳父一个人抚养妻子和小舅子,诸多不易,粗茶淡饭能度日就满足了,哪里还有精细的食物让妻子吃?怪只怪自己没有早些遇上妻子,唉…
好在调养一年半载就可,冯铭轩又诚恳地问询:“刘兄,还请告知,哪些膳食可以用来调养?”
刘逸凡思索片刻道:“可多准备些红枣、桂圆、猪肝、菠菜之类的食物,红枣桂圆可熬粥,熬汤。
轩弟可别小瞧猪肝,也是补血之物。猪肝可煲汤或炒食。
红糖蒸蛋也可行!
菠菜煮汤,这些都有补气血之效。
另外,也可用黄芪、当归等药材加红枣炖鸡喝汤,不过用量需谨慎。”
冯铭轩听得认真,一一记在心里。“刘兄,可否写一张方子与我?有了方子,黄芪和当归的用量小弟就有数了!”
“自是可行!”刘逸凡微微一笑道。
冯铭轩出了凉亭,吩咐守在门口的冯武去书房取来文房四宝,他亲自研墨,刘逸凡提笔写下药方。
冯武立即拿着方子去找管家拿了银子,出门去采买方子上的一应物品。
之后刘逸凡也替冯铭轩把脉问诊一番,他微笑着说道:“轩弟身子极好,只是新婚,闺房之乐也得节制些!”
说完,他的脸有些微热,行医看诊,窥见轩弟的隐私,他做为大夫避免不了的。知晓了实情,不如实相告也不妥。
冯铭轩也是一脸讪讪。闺房之乐他也想节制啊,只是每晚上了床,娇软的妻子抱在怀里,他怎么控制得住…
两个好友手谈一局,冯铭轩虽心有牵挂,但棋艺仍不落下风,第一局他赢了。
第二局刘逸凡改变棋风,扳回一局,战成了平手。
待刘逸凡和刘备带着五坛良缘红告辞后,冯铭轩立刻去了膳房,特意嘱咐厨师日后膳食要多往补气血方面做。
随后他回到二院,见妻子正在廊檐上做针线,他走上前挨着妻子坐下,夺下了她手中的衣衫。
“娘子,刚才刘兄替我俩看诊。我俩的身子都有些小恙。”冯铭轩握着妻子的手,温柔的出了声。
“相公,可是哪里有不妥?”禾娘瞪圆了眼睛。
“就是我俩的日常膳食需多吃些补气血的即可。”冯铭轩轻笑道,“只要娘子听话,每日记得食用药膳,一年半载就没事了。”
“刘兄的诊断,就是说的这些么?相公!”禾娘盯着相公漆黑的眼睛轻声问。
“就是在我们的身子没有调理好前,不易有孕。”冯铭轩避开了妻子的目光,面对妻子清澈的眼眸撒谎,他可做不到。
气虚血虚需得调理一年半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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