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李伟的这番话,我故作惊讶地回应道:“哦?还有这种事?我咋一点儿都没听说过呢!”
其实此时我的内心早已如波涛汹涌,但表面上却还得强装镇定。
见我这般反应,李伟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提高音量说道:“得了得了,你就别再跟我这儿打马虎眼了!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直接告诉你,王艳丽特意托我来帮帮她!”
说实话,我着实没有料到王艳丽居然会把这件事情做到李伟那里去。由此也足以证明,李伟和我的关系确实是非同一般呐!
我说:“她才刚刚来到这里工作,咱们对她都不太熟悉呢,总不能这么着急吧?”
李伟听后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我的看法,并接着说道:“其实啊,这个王艳丽的老家是在依山县那边。她能到这儿来上班,全靠她姐夫帮忙安排的。”
我一听来了兴趣,连忙追问:“哦?那她姐夫是谁啊?”
李伟稍稍压低声音回答道:“她姐夫姓胡,名叫胡大海,听说在常盛公社政府里可是个大人物,担任着第二把手的重要职位呢!”
听到这里,我恍然大悟般地感叹道:“原来是这样啊!”
就在这时,李大嫂突然走进屋来插话道:“哼,那个王艳丽有啥好的?长得矮不隆咚的,再说了,咱又不清楚她的底细,要是拿她和咱家李新芝相比,那可真是差得太远啦!你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说着,她还用手指了指李伟。只见李伟猛地瞪起眼睛,挺直了身子,嘴里发出不满的啧啧声。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反驳,李大嫂便无奈地叹了口气,摇着头转身快步走出了屋子。
将近十年之后,岁月如梭,彼时的我已调任至万供销社工作。一日,因事回到故乡安国,顺道前往曾经熟悉的李家拜访。
在与李大嫂闲聊之际,毫无预兆地,她突然冒出一句石破天惊之语,直让我惊愕得瞠目结舌。
只听李大嫂缓缓说道:“我们家新芝啊,可一直在等着你呢,整整五年呐!只是家里琐事繁多,总是顾不上跟你搭句话,净忙着照顾其他人了!”
闻此言语,我如遭雷击般当场愣住,傻傻地望着李大嫂,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千头万绪涌上心头,却又如乱麻一般理不清头绪。
我实在想不明白,怎会发生如此之事?这般情形,着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话说那李新芝,乃是我初中时的下一届学妹。遥想当年,她除了面色稍显微黄外,模样生得倒是极为出众。尤其是那一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随着她轻盈的步伐左右摇曳,犹如灵动的黑蛇,格外引人注目。在朴实的村民眼中,她活脱脱便是京剧《红灯记》里李铁梅的再世化身。
然而,自高中毕业后,命运的轨迹便如同两条渐行渐远的直线,我与她再无交集。甚至有一回,我前去双山参加她家举办的喜宴,满心期待能够与她重逢,可惜最终还是未能如愿以偿见到她的身影。
就在此时,李大嫂手脚麻利地将一桌丰盛的饭菜准备妥当。我与李伟相对而坐,浅酌几杯美酒之后,话题重新拾起来。
“我看王艳丽还算凑合吧。这姑娘啊,性格挺开朗大方的呢。要不然你们俩先相处一段时间看看呗,如果觉得不合适再分开也行嘛,反正这次也是她主动提出来的,咱们这边又没啥损失。”李伟面带微笑地向我提议道。
听到他这么说,我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回应道:“嗯……还是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其实我心里清楚得很,哪能真像李伟说得那样毫无损失,要是不带着真心诚意去跟人家处对象,万一传出去了,其他那些热心做媒的人恐怕都不敢给我介绍了。
我一直以来所接受的社会教育可不是这么教人的。在我看来,既然对对方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那就应当果断而明确地予以拒绝才对。
感情这种事情可绝对容不得半点儿拖拖拉拉、含含糊糊的,更不能因为顾忌所谓的情面就犹豫不决。
毕竟,随意去尝试一段感情可是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的呀!
李伟也没有逃脱魔咒,如果真有的话。
每次前往县城拉货都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因为路程遥远,而且那辆二十八拖拉机的行驶速度实在太慢了。
通常情况下,往返一趟至少需要六到八个小时的时间。然而,这一次情况更为糟糕,由于天空下起了连绵不断的大雨,道路变得泥泞湿滑,车辆行进异常艰难,导致耽搁的时间比以往更久。
那一车珍贵的货物此刻正静静地停放在果品公司的院子里,上方仅仅覆盖着一层临时购买来的塑料布。尽管如此,面对如此猛烈且持久的降雨,这层单薄的塑料布显然难以抵挡雨水的侵袭。
随着时间的推移,必定会有雨水渗漏进去。而那些诸如针织品、布匹以及纸张类等易受潮湿影响的商品,无疑将会遭受不同程度的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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