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鸿踉跄后退,撞翻了药架:“你怎么知道这些?还有,你母亲的耳坠为什么会在圣骑士长手里?”
少女沉默片刻,从颈间扯下银链。吊坠打开的瞬间,萧砚白瞳孔地震——里面夹着半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导师抱着襁褓中的洛千瓷,旁边站着戴面纱的女人,正是圣骑士长照片里的那位。
“因为我母亲和你们导师,才是真正的‘双生容器’。”洛千瓷的声音混着月潮声,像碎冰砸在深潭,“而你们亲爱的圣骑士长,当年为了成为晨星计划的宿主,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
废墟战场·圣辉与暗影
黎明前最暗的时刻,审判司广场的时空裂隙已经张开半米。
圣骑士长手持染血的圣剑,脚下躺着被击落的影族守卫。他看着萧砚白三人从阴影中走出,目光最后停在洛千瓷耳坠上:“千瓷,你果然和你母亲一样愚蠢,居然相信教廷的叛徒——”
“住口!”洛千瓷甩出的毒藤缠住对方手腕,“你杀了母亲后,还把她的堕天使碎片植入萧砚白体内,就为了制造能打开晨星之门的容器!”
萧砚白感觉体内两股力量开始撕扯,导师的圣光残魂在意识深处低语:“小砚,看看圣骑士长腰带上的挂件。”
那是个精致的银质日晷,指针永远停在“3:17”——正是导师死亡的时刻。苏玄烬突然轻笑:“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教廷总能提前围剿异端了。沈师兄,你还记得每次行动前,圣骑士长都会让你向‘圣光之眼’祷告吗?”
沈惊鸿的圣剑险些脱手:“你是说...我们的通讯咒印被他动了手脚?”
“不止如此。”萧砚白按住剧痛的太阳穴,记忆碎片突然拼接完整,“三年前导师带实验体七号突围,却发现密道坐标早已泄露。那个叛徒不是别人,正是——”
“砰!”
圣辉弩箭穿透萧砚白右肩。圣骑士长扯断毒藤,指尖在胸前画出逆十字:“很遗憾,你们的推理虽然精彩,但晨星之门已经启动。萧砚白,你以为自己是神选者?不,你只是个能同时容纳光暗之力的钥匙坯子。”
沈惊鸿挥剑挡下第二波弩箭,却见圣骑士长掏出的怀表正是苏玄烬丢失的那枚。怀表打开的瞬间,三个戒指同时飞离手指,嵌入广场中央的魔法阵。时空裂隙中伸出巨大的骸骨之手,萧砚白体内的堕天使之力被强行拽出,在半空凝成狰狞的契约之印。
“现在,让我来示范真正的双生容器用法。”圣骑士长扯开领口,后颈竟有着与萧砚白相同的灼痕,“你导师以为把实验体七号藏进影族就能瞒过我?洛千瓷,你以为自己是来复仇的?不,你才是晨星计划的核心——”
他的话戛然而止。清禾的匕首从背后刺穿他咽喉,少女颈间的吊坠正在吸收圣骑士长流出的黑血,露出里面刻着的“LK”缩写。萧砚白震惊地看着清禾指尖画出影族禁咒,那些本应灼烧他的圣辉,在接触到她掌心的瞬间竟化作无害的荧光。
“对不起,一直瞒着你们。”清禾的声音带着哭腔,却稳稳地将戒指重新戴回萧砚白手上,“我才是实验体七号,当年是洛阿姨用自己的血帮我封印了堕天使之力...而现在,该由我来当这把钥匙。”
洛千瓷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如果有个带着晨星戒指的孩子来找你,替我告诉他,月警的海螺声里藏着解开时空锚点的密码。”她抓起萧砚白染血的手,在魔法阵上画出导师笔记里的改良咒印,血雾与圣辉同时亮起,竟在裂隙处织出一道光暗交织的屏障。
圣骑士长的尸体在晨光中化作灰烬,怀表滚落在萧砚白脚边,露出内侧刻着的“LK&YC”——那是洛千瓷母亲与清禾的名字缩写。沈惊鸿握紧圣剑,看着时空裂隙逐渐闭合:“所以教廷阻挠巨兽封印,是为了用混沌之力削弱影族,方便他们启动晨星计划?”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苏玄烬指着逐渐苏醒的魔法阵,“清禾的吊坠正在吸收残留的血魔法,她的身体快撑不住了!萧砚白,用你的血契和她建立连接,也许能......”
“不行!”萧砚白想后退,却被洛千瓷按住肩膀,“当年导师就是为了保护实验体才...我不能再让清禾变成容器!”
“但你记得导师的笔记吗?”清禾突然抬头,眼中闪过鎏金色光芒,“‘当光暗在容器中湮灭时,真正的晨星才会升起。’萧砚白,我们的血本就是同一场实验的产物。”
当第一缕晨光照亮广场时,两枚戒指同时碎裂。萧砚白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剥离,堕天使的骸骨纹路与导师的圣光残魂同时浮现在空中,最终化作点点荧光融入清禾眉心。时空裂隙彻底闭合的刹那,她颈间的吊坠变成了完整的晨星形态。
洛千瓷捡起圣骑士长的日晷,发现背面刻着行小字:“致我的双生花,愿永夜之后,你们能看见真正的黎明。”她突然想起母亲实验室里的标本瓶,标签上的“YC”编号旁,画着两朵并蒂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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