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洛千瓷的黄龙缠腰术缠住林野的脖颈,却被对方体内钻出的触须绞成碎片,“教廷的援军还有三分钟到达,我们没时间了!”
萧砚白咬牙将掌心按在云栖梧的肋骨上。鲜血渗入骨缝的瞬间,整座废墟剧烈震动,石棺下方裂开深不见底的深渊。沈惊鸿闷哼一声,肋骨完全脱离身体,化作悬浮在空中的钥匙,钥匙表面流动的不是血液,而是萧砚白与他的混合灵脉。
“东经137度,北纬41度,是双生容器第一次分裂的坐标。”云栖梧的声音从深渊传来,无数触须托着她的身体升起,此刻的她既非鳞片覆盖,也非人类形态,而是由光与影编织成的蒲公英,“那里不是遗迹入口,是我们的坟墓。”
林野突然暴起,手中多出柄镶嵌着九颗眼球的权杖——正是教廷禁器“谎言之眼”。萧砚白想起三年前雾岛屠杀的调查报告,所有幸存者都“亲眼”看见猎魔人撕裂了孩子的喉咙,而实际上,那些孩子只是在玩角色扮演游戏。
“你们以为找到的是真相?”林野的权杖重重砸在地上,深渊中升起 hundreds of 道锁链,每道锁链都缠着具与萧砚白一模一样的尸体,“从你们踏入古城的第一步起,就在我的剧本里跳舞。”
洛千瓷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耳朵,眼前的场景突然扭曲——萧砚白变成了议会的大议长,沈惊鸿/云栖梧跪在祭坛上,而她自己穿着教廷的纯白长袍,正将权杖刺入容器心脏。
“这不是真的......”她踉跄着后退,暗影之刃掉在地上,刀刃映出的画面却与幻觉一致,“老烟枪......他给我的信......”
“阿瓷!”苏玄烬的雷耀盾挡在她身前,雷元素却被谎言之眼吸成虚无,“还记得老烟枪说过的话吗?秘密就像硬币,总有两面——而我们,就是那枚立着的硬币!”
他扯开衣领,露出心口与云栖梧相同的齿轮纹身。萧砚白瞳孔骤缩,想起苏玄烬的档案写着“孤儿,被圣辉学院收养”,而云栖梧的档案写着“导师:灰袍守书人”。
沈惊鸿/云栖梧的蒲公英形态飘向林野,触须缠住对方手腕:“你以为自己是执行者?看看权杖里的眼球吧——那是你妹妹的眼睛。”
林野浑身剧震,权杖险些落地。萧砚白看见权杖缝隙里渗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救救我”的字样。三年前在北境,林野曾冒死从爆炸中救出妹妹,却在醒来后被告知她当场死亡。
“教廷用她的眼球制作谎言之眼,用她的骨血培育触须。”沈惊鸿的声音里混着云栖梧的叹息,“就像他们对你做的一样,林野。”
林野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拳杖砸向地面。万千触须破土而出,却不是攻向主角团,而是缠向其他骑士。萧砚白这才惊觉,那些骑士的面甲下,露出的眼睛全是林野妹妹的模样。
“趁现在!”沈惊鸿将肋骨钥匙抛向萧砚白,“用昏天大魔法炸开深渊,里面有真正的遗迹入口!”
萧砚白接住钥匙,却在触到它的瞬间,无数记忆涌入脑海——八百次轮回,八百次失败,每次都在即将揭开真相时,被教廷的谎言之网篡改认知。而这一次,云栖梧选择将自己的灵脉分裂成蒲公英,藏在每个容器的记忆深处。
“昏天大魔法·焚羽!”
萧砚白高举钥匙,火焰从脚底腾起,在他背后凝成巨大的蒲公英形态。沈惊鸿/云栖梧的触须缠上他手臂,双色瞳孔中映出八百个轮回的光影:第一次轮回,他们是恋人;第一百次,他们是兄妹;第五百次,他们是仇敌;第八百次,他们终于学会了共存。
火焰化作漫天羽毛,每片羽毛都带着不同颜色的光芒——金色是云栖梧的坚韧,银色是沈惊鸿的温柔,赤色是萧砚白的执着,青色是洛千瓷的隐忍,紫色是苏玄烬的聪慧。林野看着这景象,终于松开了握住权杖的手,露出掌心刻着的小字:“对不起,小语”。
深渊在火焰中裂开,露出石门后的骸骨王座。王座上坐着的不是古神,而是个抱着自己心脏的少女,她的裙摆上绣着蒲公英,脚下是堆积如山的眼球。萧砚白认出那是云栖梧的初始形态,在第一次轮回时,她自愿成为容器,只为看看古神背后的真相。
“原来......根本没有古神。”苏玄烬的雷枪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们恐惧的,不过是自己的倒影。”
石门缓缓打开,门后的墙壁上刻着最后一行古魔文:“当双生容器不再恐惧分裂,镜中的谎言就会裂开缝隙——而光,会从那里进来”。萧砚白握紧沈惊鸿留下的齿轮,感觉掌心有什么东西在生长。他摊开手,看见一朵真正的蒲公英正在绽放,绒毛上沾着的,是林野妹妹的眼泪。
林野跪在废墟中,看着妹妹的眼球从权杖里飞出,重新回到她空洞的眼眶。其他骑士的面甲纷纷碎裂,露出底下与主角团成员相似的面容——他们都是不同轮回中的容器,被教廷困在谎言之网里,永远重复着杀戮与被杀戮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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