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沐钧在半路上接到了冷凝冽。
打了声招呼,他便随同回去,见云念九在冷凝冽车驾上便询问起她的伤势。
云念九抬眸,惜字如金:“伤得很重。”
围场大营,灯火通明。
回到围场大营,皇帝听闻消息,立刻赶来。
龙行虎步,尽是焦灼:“太子如何?郡主怎么样了?”
看着太子脸色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皇帝皱着眉头心疼不已。
“父皇……”太子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皇帝一把按住。
“躺着,别动!”
皇帝转头看向太医,“太医,太子的伤势如何?”
太子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疼痛,缓缓说道:“父皇,儿臣无碍。这次多亏了如霜,若不是她舍命相救,儿臣恐怕早已……”
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是有人故意埋伏,想要刺杀儿臣。二弟他……他也是不知情,还望父皇明察。”太子声音虚弱,却字字清晰,为二皇子开脱。
皇帝面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但听了太子的话,还是点了点头,沉声道:“老二虽然不知情,但护卫不周,难辞其咎,罚俸一年,禁足三月!”
随后,他看向一旁的太医,语气急切:“太医,抓紧给太子和如霜看看伤势!”
太子却摇了摇头,说道:“父皇,先给如霜看吧,她伤得比儿臣重。要不是她,儿臣……儿臣只怕跟父皇就要天人永隔。”
皇帝闻言,沉声道:“好,好,都看,太医,一定要给如霜好好医治,若是有什么闪失,朕绝不轻饶!”
太医战战兢兢地来到冷凝冽面前,小心翼翼地为她诊脉。
他先是检查了冷凝冽的右臂,眉头紧锁,又缓缓掀开她左臂的衣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这……这……”太医的声音颤抖,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周围一片寂静,围观的人全都凝重,冷凝冽的胳膊简直没法看,血肉一片模糊。
皇帝见状,心中一沉,厉声问道:“怎么了?”
太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回禀陛下,郡主两只手臂……有多处错位……而且……伤痕过多,只怕治好也会留下疤痕!”
“什么?!”皇帝惊怒交,但很快又压下来怒气:“张太医,如霜是个女儿家,务必想尽办法治好她。”
“是。”太医颤抖着起身,拿着工具给冷凝冽处理皮肤。
宁王看到女儿的惨状,拳头紧握,指节发白,声音嘶哑地问道:“太医,劳您费心,我儿就拜托你了!”
太医连连谦让。
王妃早已哭成了泪人,瘫坐在椅子上,泣不成声:“我可怜的如霜……这是遭了什么罪啊……”
冷凝雪站在一旁,寸步不离地守着王妃,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她紧紧地抓着王妃的手,紧紧地依偎着宁王妃,脸上也挂着泪痕,轻声抽泣。
两处营帐,分别亮着灯。
太子与冷凝冽,各自接受着太医的精心救治。
夜色深沉,云念九独自站在冷凝冽的营帐外,身影被拉得很长。
黑雨悄声钻出营帐,调转方向,就必不可免遇上他。
“少将军。”黑雨只好见礼打招呼。
“她怎么样了?”云念九第一时间询问冷凝冽的情况。
黑雨犹豫了一瞬间便如实回答:“郡主双臂已经伤药包扎,脚踝也被接好。摔伤不算严重,需要多多休养,主要失血过多,还有些虚弱。”
听完黑雨的叙述,云念九的脸色更加阴沉:“今日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黑雨低着头,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叙述了一遍,声音低沉。
他得知马匹被人动了手脚,却苦于没有证据,当即就要去找人调查。
“将军?”
“还有事?”
“兵部郎中许大人在郡主骑乘的那匹马上擦掉了什么东西,如果所料不错,那才是让赛马发狂的原因。”黑雨给了提示。
云念九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直奔兵部尚书的营帐。
营帐外,驯马师正向二皇子的属下汇报:“大人,马匹已经处理得干干净净,很难再找到线索。”
“对方行动好快!”二皇子的人也不傻,立刻回过味来。
云念九恰好听到这句话,他心中一凛,意识到有人在毁灭证据。
白墨被蔺无尘派来协助,他看着出去又回来的黑雨,忍不住嘲讽:“你还是想想怎么跟阁主交代吧。”
黑雨没有理会他,靠在一边休息。
深夜,冷凝冽从昏迷中醒来。
她微微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疼痛,又见王妃趴在床边,眼眶红肿,显然是哭累了。
“听澜……”冷凝冽声音虚弱。
听澜立刻上前,扶起王妃:“王妃,您先去休息吧,这里有奴婢守着。”
王妃摇了摇头,声音沙哑:“不行,我得守着如霜。”
冷凝冽看着王妃憔悴的模样,心中一阵酸楚:“母您去休息吧,女儿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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