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更是急得满头大汗,大声喊道:“太医,快传太医!”
太子也连忙说道:“父皇,您先消消气,这件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不用!”皇帝猛地一挥手,打断了太子的话,“不用再求情了!”
他指着宁王,声音嘶哑,“都推下去,斩首示众!”
“父皇,开恩啊!”太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为宁王开脱,“皇叔这么多年来,一直兢兢业业,为国为民,从无二心!为了避免皇权猜忌,他连兵权都不敢碰!十多年前,他还奋不顾身,击退了西凉人的袭击,保住了皇城,立下了赫赫战功啊!父皇,您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就定了皇叔的罪啊!”
冷沐钧此时也终于回过神来,连忙跟着求情:“陛下,父王对大安国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通敌叛国的事情!还请陛下明察!”
皇帝的脸色微微有些动摇,三皇子见状,连忙继续说道:“父皇,皇叔一向贤明,深受百姓爱戴,这些年来,他为大安立下了汗马功劳,劳苦功高,深受百姓爱戴!父皇,您不能因为一封来历不明的信件,就定了皇叔的罪啊!”
他这一番话说完,皇帝的脸色瞬间又阴沉了下来。
宁王心中愤怒,却又不能对三皇子发作,只能强忍着怒火,低头说道:“陛下,臣冤枉啊!臣对安国绝无二心!还请陛下明察!”
皇帝冷冷地看着宁王,语气冰冷:“冤枉?朕看你是死不悔改!宁王,你身为安国的亲王,不想着为朕分忧,为百姓谋福,反而勾结外敌,意图谋反!你对得起朕吗?对得起安国的列祖列宗吗?当年,魏副将为了保护皇室,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如今你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又如何对得起他,对得起他的女儿?”
冷凝雪此刻一脸悲戚,她缓缓上前几步,跪倒在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捧过头顶,声音哽咽:“臣女叩谢陛下天恩,今日不忍安国被贼人惦记,冒死大义灭亲,将此信呈上,请陛下明鉴!”
总管太监连忙上前,从冷凝雪手中接过信件,恭敬地呈给皇帝。
皇帝接过信件,展开一看,脸色更加阴沉,他猛地一拍桌子,将桌上的茶杯、酒壶全部震落在地,摔得粉碎。
“冷献,你罪大恶极……你……你居然勾结西凉,害死魏升,简直罪无可恕!”皇帝怒吼,声音震耳欲聋。
宁王低着头,声音嘶哑:“陛下,当年之事您与臣最是清楚,臣何来的勾结西凉?若是果真如此,为何当年还要拼死保住都城?陛下,切勿听信小人谗言!”
“这是魏升的血书!”皇帝似乎对宁王彻底失望,“那可是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
宁王双眼通红,死死地瞪着冷凝雪,声音颤抖:“宁王府待你不薄,养育你多年,甚至对你比对我的亲生女儿还要好!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我宁王府与你到底有何冤仇,你要如此陷害我们?”
冷凝雪装模作样地给宁王叩头,声音哽咽,带着无尽的悲凉与决绝:“父王,女儿承蒙您养育多年,此恩此德,凝雪铭记于心。然,今日真相大白,女儿愧对您的养育之恩,实属不孝!可我生父死得不明不白,一日不查明真相,我便一日寝食难安,愧对生父在天之灵!父王,您……您早日回头吧,莫要再执迷不悟,一错再错了!”
她抬起头,泪水滑过脸颊,眼中满是痛苦与挣扎。
宁王听着这番话,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他连声道:“好好好!”每一个“好”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他终于明白,冷凝雪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宁王府。
她步步为营,精心策划,只怕早就预谋今日这步大棋!
宁王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翻江倒海,开始缓缓道出当年的真相。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重量:“当年……是冷凝雪的生母与西凉有所勾结,最终惨死于两国边界。魏夫人不忍见她孤苦无依,才将她带回府中抚养。后来,魏升见事情败露,走投无路,便来求助于本王……”
冷凝雪猛地抬头,打断了宁王的话:“这不可能,我母亲是魏夫人,她一生忠烈,绝不可能做出此等背叛国家之事!您这是为了脱罪,故意污蔑于她!”
宁王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痛心与无奈,继续说道:“为保住属下,本王当年曾率兵誓死抵抗西凉的进攻。魏升……他自觉罪孽深重,愧对国家,更愧对本王,便将你托付于我,以死谢罪!他求本王,务必保住你一条性命……”
冷凝雪身子一颤,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死死地盯着宁王,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破绽。
宁王长叹一声,声音中充满了疲惫与沧桑:“你……你竟如此恩将仇报!当真……当真不是我安国之人,其心可诛!”
冷凝雪却猛地直起身来,声泪俱下地反驳道:“我恩将仇报?我其心可诛?王爷,你为了脱罪,竟连我这个孤女都不放过!我明明是魏夫人亲生女儿!可你却说我是身份不正,你可有证据?王府对我恩重如山?真是可笑,这些年来,我在宁王府过的是什么日子?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哪一天就没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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