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章 贫穷神明的同居日常
叶清婉站在自己公寓门前，手指悬在门锁上方，迟迟没有按下密码。
"这就是姐姐现在的居所？"雷电影好奇地打量着斑驳的走廊墙壁和天花板角落的蜘蛛网。
"再说一遍，我不是你姐姐。"叶清婉叹了口气，"而且...提前警告你，里面很小很乱。"
她终于输入密码，门锁发出刺耳的电子音后弹开。一股泡面与机油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
雷电影跟着叶清婉进入公寓，紫眸中闪过一丝震惊。这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单间里，一张折叠床、一个简易衣柜和一张堆满电子零件的桌子就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墙角的水槽里堆着几天未洗的餐具，墙上贴满了便利贴和账单。
"如你所见，我很穷。"叶清婉把破损的外骨骼卸下来放在桌上，"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更不可能收留一个——"
她转身时，发现雷电影正站在一张照片前，那是叶清婉在防卫军训练基地的毕业照。雷电影的指尖轻轻触碰照片中叶清婉的脸，眼神柔软得不可思议。
"姐姐笑起来还是这么好看..."
叶清婉突然语塞。雷电影的语气中有种令人心碎的怀念，让她不忍心再次否认那个称呼。
"随...随便坐吧。"她转移话题，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医药箱，"我先处理下伤口。"
雷电影却已经拿起了医药箱："我来帮你。"
"不用，我自己——"
"姐姐以前总是这样。"雷电影不由分说地拉过叶清婉的手臂，动作却意外地轻柔，"受伤了也不说，总是自己默默处理。"
叶清婉想反驳，却在雷电影为她清理伤口时愣住了。这个陌生女人的手法娴熟得不可思议，仿佛做过无数次同样的事情。酒精接触伤口的刺痛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忍一忍，马上就好。"雷电影轻声说，从医药箱中找出一管药膏，"这个药...很特别。"
她指尖泛起微弱的紫光，轻轻抹在药膏上然后涂在叶清婉的伤口处。奇迹般地，疼痛立刻减轻了大半。
"这是什么技术？"叶清婉瞪大眼睛，"新型生物凝胶？"
雷电影只是微笑："一点小把戏而已。"
处理好伤口后，叶清婉终于忍不住问道："所以...你到底是谁？从哪来？那些变异体在你面前就像纸糊的一样。"
雷电影端正坐好，表情严肃："我是雷电影，稻妻的统治者，执掌雷霆之神。至于为什么在这里..."她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我正在寻找姐姐的灵魂转世，然后就在那个小巷遇到了你。"
叶清婉揉了揉太阳穴："好吧，假设我暂时接受这个荒谬的说法。你说你是神明，有什么证明吗？"
雷电影想了想，突然举起梦想一心："这把刀可以斩杀一切生命体，要试试吗？"
"不！不用了！"叶清婉连忙摆手，随后指着墙角的小冰箱，"如果你真那么厉害，能帮我修好那个吗？制冷功能坏了三天了。"
雷电影眨了眨眼："我...不会修理凡人的机关术。"
"哈！"叶清婉忍不住笑了，"所以神明大人连冰箱都不会修？"
雷电影的脸微微泛红："我擅长的是战斗和治理国家，不是...家政。"
"看得出来。"叶清婉瞥了眼一片狼藉的房间，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说你是统治者？那你一定很有钱吧？"
雷电影困惑地歪头："在稻妻，整个国库都是我的。但在这里..."她摸了摸身上华贵但显然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和服，"我好像没有你们使用的货币。"
叶清婉失望地叹了口气："果然指望不上。"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突然跳起来，"糟了！今天还有两个外派任务没完成！"
"任务？"
"赚钱的任务。"叶清婉快速翻找着备用外骨骼零件，"清理下水道的变异老鼠和检修城郊的信号塔。完不成的话，这个月的房租就..."
她的话被一阵咕噜声打断。雷电影的肚子响亮地抗议着。
"你饿了？"叶清婉挑眉。
雷电影有些窘迫地点头："穿越世界消耗了不少能量..."
叶清婉翻了个白眼，从柜子里掏出一盒泡面："最后一盒了，将就吃吧。热水壶在那边，自己——"
她话还没说完，雷电影已经拿起泡面，好奇地研究着包装："这是...即食食品？"
"对，把调料放进去，加热水等三分钟。"叶清婉正忙着组装外骨骼部件，头也不抬地说。
几分钟后，一声巨响和浓烟从水槽方向传来。叶清婉猛地抬头，看到雷电影手足无措地站在一片狼藉中——她不知怎么把泡面连包装一起放进了微波炉，现在微波炉正冒着黑烟。
"天啊！你在干什么！"叶清婉冲过去拔掉电源，"那是我花两百块买的二手微波炉！"
"我...按照姐姐说的加热..."雷电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声音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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