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些老顽固,把这个麻烦的名号递给我,反而会徒增些许麻烦,不知又会给我引来多少是非!”
扶余自顾自地说道,抱着肩膀思索几番。微微皱眉,显然有些不满。
仙界修行,不论称谓。
所谓尊者称谓,这凡尘普渡苦行至尊,用我们听得懂的话来讲,无非就是官方的认证,好比是一个常年蒙面行侠仗义的英豪,忽然间被皇家钦点,成了手底下没兵的护国大将军一样。
只是给你了一个称呼,没有给任何实质性的兵权,更不可能因为一个称号让你的实力增强百倍。
虽然和自己的各位师叔同属于一个级别的仙界强者,可同级之中,百年和万年是有很大区别的。
好比是自己的三眼师叔,那可是得了百十万年道行的大神通者,而自己登临尊者不过百年修行的小喽啰,在人家面前,仍然还是不够看。
更别提那些活了不知道多少个岁月的老妖怪了,好比自己是尊者初阶,那人家估计都是尊者巅峰了!
可能自己的确因为拜在降龙尊者门下缘故,修行范畴比较广,各种神通精通些许,但要真论仙佛斗法,自己是不可能比得过在战斗方面登峰造极的师叔们的。
说到底,仙界焚毁之际,能在那种情况下存活下来的,不是逃跑本领MAX,就是战斗本领MAX,相比较后者,前者自然存活的概率更高,大部分能打的,基本上都在那场战争之中战死,活下来的未必是精英,但也绝对不是普通仙佛可以对抗的。
这么一想,那么这个称呼就未必是好事了,师叔们一个个修仙大能,让他们今后称呼自己一句尊者?甚至让他们见面对自己作揖行礼?
这不是找死嘛!
一想到三尖两刃枪和如意金箍棒没准之后会戳向自己,扶余就一阵缩头。
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当然,有弊端,自然也有不少好处。
尊者同座,尊者同席,得此称谓,最起码今后没多少人敢招惹自己,毕竟,那几位尊者可是三清六御,大乘金尊啊,招惹自己,最起码要掂量掂量这些尊者的身份和实力。
同坐同席,就意味着自己和他们本就是平起平坐,一人受辱,六人被嘘,自己这个小家伙可能不在乎脸面,可他们这群老家伙,可都是一个个古板的要命。
当然,若是只能考虑到这一层,扶余也不会得到他们的赏识。
这一称谓,恐怕是他们对自己寄托的厚望,毕竟,突破桎梏的压力,就全部集中到了自己身上,这也是他们这些老家伙们的最后一搏了。
“得此,小僧也不知是幸,还是难了。”
扶余轻轻的一笑,摇了摇头,转过头,看着背后坐着的两位徒儿,扶余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
在扶余的视角下,自己后方,左边坐着的,是一只蜷缩在蒲团上,昏昏欲睡的白羽鹰雏,婴儿拳头大小,圆润至极,鸟喙不时滴落口水,看上去痴痴傻傻可爱至极。
右边坐着的,是一个眼神中透露着不屈,顶着满身伤势的毛头男童,四五岁年纪,体态娇弱,雨打芭蕉,却目光如炬,目光如火,与命运搏斗。
目光一闪.....
白二闭着眼,收羽而立,站在那口诵佛经,身泛佛光,淬炼体内的妖气。
刘臻闭着双眼,双手合十拜佛,虔诚的念着佛词。
任龙前几日已经下山回家,如他所言,他尚不能将凡尘俗世抛之脑后,虔心修行,虽然很感激自己救了他一命,但他终究不想因此被束缚,此后剃度修行。
扶余并未阻拦,他知道自己这个小弟子还有未竟之事,于是很轻松的就放他离开,至于说他到底认不认自己这个师尊,扶余并不在意,二者的命运已然交织在一起,哪怕任龙想躲,他也躲不掉。
作为师尊,扶余已经帮助他暂时压制住了那枚戒指的反噬,短期内不会有危险,再次遇见并不会遥远,但这期间扶余还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做。
求缘山下,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破烂小巷内,一位老妇人佝偻着身躯煮着一锅清淡的白粥,破烂漏风的小屋内,她满头大汗,面前的炉火炙热难耐,但她的表情却展露慈祥,仿佛有什么很开心的事情。
盛上一大碗热乎乎的白粥,她平稳地端着走入屋内。
如此脏乱的居住环境下,罕见的出现了一张干净整洁的床单,上面躺着一位面容英武俊俏,虚弱的男子。
他艰难的睁开双眼,面孔苍白,眼圈微黄,身上穿着的雪白衣裳虽然洁净,可却处处破洞,破洞之下,是一圈圈紧紧缠绕的绷带。
老妇人哆哆嗦嗦的坐在年轻男子的床边,对方挣扎着坐起来,将面前的这碗白粥接了过来。
“多谢了,淑华小姐。”
男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轻轻地说道,被称呼为淑华的老奶奶笑着点头,看着他将手中的白粥一点点喝下。
好奇怪啊。
从外表年纪上来看,老奶奶的年纪将近七十,而床上躺着的虚弱男子,无非二十左右年岁,却称呼面前的奶奶为淑华小姐,而老奶奶自己也并未感到任何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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