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数着蛇皮上的织锦纹:"一、二、三...三十二道血痕!还差最后一滴!"
她话音未落,远处山头突然腾起狼烟。九个赫哲萨满抬着桦皮船狂奔而来,船里躺着个昏迷的傣家姑娘,她耳垂上的翡翠坠子正在渗血。
"陈当家!我们在老秃顶子山截到的!"领头的萨满扯开姑娘衣领,心口处插着一根孔雀翎箭,"这箭是从..."
岩温突然抱住头颅嘶吼,他背后的孔雀纹身正在羽化,翎毛尖端滴落黑血。
陈青山反手将镇山印拍进了河滩,大地震颤间,青铜棺腾空而起。那日苏咬破指尖在棺盖上疾书,血写的锁链纹缠住双头鹰铜印:"青山,用那招!"
"长白镇山,万灵听令!"陈青山浑身龙纹暴起,镇山印竟将青铜棺吸成薄片。岩温背后的孔雀纹挣脱皮肉,在霞光中化作实体,一口吞下双头鹰铜印。
傣家姑娘这时突然睁眼,耳坠射出的绿光击中孔雀幻影。漫天翎毛的纷飞中,第三十三滴血珠精准落入青铜棺所化的铜片,龙脉深处传来了枷锁断裂的轰鸣。
春草这时突然指向天际:"快看!长白山的云在跳舞!"
七色彩虹横跨鹰嘴崖,三十三只仙鹤衔着锁链纹飞向勐泐方向。昏迷的傣家姑娘苏醒过来,指着岩温心口呢喃:"哥哥身上的孔雀蛊...解了..."
这时老参客拾起铜片端详:"乖乖,这哪是棺材,分明是沙俄人仿制的镇山印!"
铜片背面浮凸着扭曲的龙脉图,却被真正的镇山印烙上了个孔雀啄蛇的印记。
陈青山腕间血痕已消失不见,他扶起虚弱的岩温:"兄弟,这坛酸笋该开封了。"
春草迫不及待掀开坛盖,酸香中竟混着龙涎草的清气。那日苏笑着往汤里撒了把朱砂:"今日喝的是解蛊汤,喝罢这碗,该去会会血教堂的主子了。"
暮色降临时,河滩上燃起了驱邪篝火。赫哲萨满们跳起了鹿神舞,岩温背后的孔雀纹在火光中流转。昏迷的傣家姑娘忽然坐起,指着东南方向呢喃:"他们在白头峰顶...用织女血画了幅更大的龙脉图..."
陈青山擦拭着镇山印,印底新添的孔雀纹正与岩温背后的图腾共鸣。春草嚼着酸笋含糊道:"阿嫂,下回往汤里加些辣子吧?"
那日苏笑而不语,铜镜里映出白头峰顶的血色十字架——真正的决战,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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