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大皇子还是其他人,安宁都没有过多的理会。
在来中都的路上,傅明修就和她说过,只要她开心就好,无论什人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她委曲求全。
当然。
神女的名头也无需安宁低头。
走在小桥流水之上,安宁疑惑了一瞬。
“你父皇对你……”
要说好吧,因为国师的事情,直接就废除了傅明修的太子之位,要说不好吧,眼前这栋亲王府也太漂亮了些。
这里外观上看端庄大气,内里精致细腻。
每一处风景都很独特,像是他们走到的这一处,大旱时节,还有涓涓流水,汉白玉的拱桥坐落在上头,一尾一尾彩色的小鱼儿自由自在的扭动着身体。
“王爷回来啦。”
傅明修还没说话,两人迎面就遇到了一个岁数不小的公公。
那老公公富态的样子和景德帝身边的福公公有的一拼,已是到了荣阳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傅明修的府里。
安宁正疑惑着。
那老公公就自我介绍了起来。
“哎呦,这就是神女殿下吧,老奴给神女请安了。”
说这话,这老公公福了福身子,然后继续说道。
“神女唤老奴禧公公就行,老奴啊,可是盼着王爷回来呢,这王府里头啊,老奴一直精心伺候着……”
听了这禧公公自我介绍了一番。
安宁更是诧异了。
这禧公公居然是景德帝幼时先帝赏给他的公公,从傅明修被封为太子的时候就被景德帝派来照顾太子了。
“当初王爷要去庆元县的时候,老奴就说要跟着一起,可是王爷怜惜老奴岁数太大了,怕舟车劳顿老奴这破身子折腾不住,老奴就想着,一定要在王府为王爷守好了家……”
禧公公不知道是年纪大了还是怎么,说的特别多。
傅明修也没有阻止。
安宁还知道了,这座王府原是先帝原配嫡幼子所住的地方,那是先帝最宠爱的一个小儿子,只不过早年宫廷之争,那幼子着了别人的道,早早的就去了。
送走了话多的禧公公。
安宁和傅明修来到了主院之中。
“其实我也不知道如何面对父皇……”
坐在小榻之上,傅明修难得一见的迷茫着,他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那时候他还小,中宫嫡出的皇子,从小父皇就特别喜欢他,走在哪里都喜欢带着他一起,在他启蒙的时候,那天还是他的生日,父皇就下了诏书,立他为太子。
什么时候不一样了呢?
“我印象中是大景三十一年,父皇变得似乎很忙,就是我想见父皇一面都很难。”
“那时候不是刚刚大旱的时候吗?”
傅明修想了想,“对,是那个时候。”
往事追忆不出来什么蛛丝马迹,但是傅明修看着这栋王府却是满心苦涩。
“禧公公说,当时玉殿下是先帝最喜欢的幼子,在他百日的时候先帝就备下了这座王府给他,那时候还是普通皇子的父皇羡慕的很,他们成年皇子尚且拥挤在一个院子里,玉殿下小小稚子就拥有了旁人无法企及的大宅院了。”
“后来……父皇不听我的解释,执意要废太子,诏书下来的时候,还带着亲王册封的口谕,连带着这栋宅子,都给了我。”
“我也揣摩不透父皇的意思。”
安安静静的听着。
她也无法说清这父子二人的情况,只能说一点,景德帝宠信国师,以稚子入药肯定是不对的。
但是在禧公公看来,这却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儿。
他今日里还劝过傅明修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的一切都是皇帝的,区区几个稚子,如果真能带给皇帝长生,那有何不可呢。”
安宁一滞。
她此刻意识到。
皇帝的这种做法之所以没有千夫所指,皆是因为这是个人命如同蝼蚁的时代啊。
在这个时代,杀个人算得了什么,没有律法来约束,也没有舆论来压制。
为了长生不老,牺牲几个小孩子似乎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儿。
“傅明修,我还要开店。”
安宁握拳。
不是希望长生吗?
长生自古以来都没有人能做到。
但是让人消除病痛她能做到啊。
“你要开什么店?手里的房契可还够用?”傅明修脑海里浮现自己的产业,想着哪里能尽快给安宁倒出来。
安宁摇了摇头。
“这回那几个小小的房契肯定是不够用了。”
傅明修刚要让清风进来清点产业,就被安宁拉住了。
“这次我需要的是一块地,到时候我们自己来建房屋。”
她脑海之中浮现出现代的建筑风格,联想一下中都现在的房屋,大多数是木质结构和青砖的结合。
中都的房屋倒是不错,要知道古代的榫卯技术那是比螺丝铁钉还要结实,但是想到一年之后的严寒天气,安宁摇了摇头。
“傅明修,我们来烧砖吧。”
不仅仅是红砖,她还需要水泥和钢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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