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纸人轿的真相...”小夜颤抖着抓住周子夜的手,梆子上的铃兰碎纹突然全部亮起,“爸爸用我当纸人替身,让哥哥在阳间收集魂魄碎片,其实是想攒够力量对抗黄泉司长...”
老邮差突然发动钢笔,笔尖射出锁形锁链,目标正是小夜的胎记。周子夜本能地推开妹妹,锁链却缠住他的后颈,青铜铃界面疯狂闪烁,“阳寿余额”变成“00:00”,而小夜的档案袋应声炸裂,露出里面藏着的、真正的周小夜魂魄——那是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正抱着纸船站在井底,船底写着“哥哥救我”。
“铃音回溯!”周子夜咬破舌尖激活新能力,父亲的临终心声在密道炸响:“小夜的魂魄藏在黄泉司长大殿的引魂灯里,井鬼是我用银铃造的护魂阵,当年卖给黄泉的...其实是我的半颗心脏!”
锁链应声断裂,老邮差的身影崩解成无数纸蝶,每只蝶翼都印着“444号契约·永不失效”。周子夜抱起小夜冲向祭坛,石匣里的日记突然自燃,灰烬中露出枚刻着双生铃的钥匙,正是打开黄泉司长大殿的关键。
古井的水面传来母亲的呼唤,周子夜看见她的残影正在井边与纸人轿夫搏斗,脚链的银铃碎纹每消失一片,小夜的魂魄就透明一分。他握紧钥匙,后颈的印记与钥匙纹路重合,密道尽头的石门突然打开,露出通往黄泉司长大殿的纸扎阶梯,每级台阶都刻着双生子的乳名:“锁儿”“魂儿”。
“小夜,抓紧我,”周子夜将妹妹护在身后,青铜铃与锁魂铃在胸前碰撞,“这次我们要去黄泉司长的老巢,把你的魂魄和爸爸的十年阳寿,一起夺回来。”
小夜点点头,将护魂符贴在胸口,梆子上的铃兰碎纹此刻全部化作银铃,与母亲脚链的碎纹遥相呼应。密道外,老邮差的三轮车已经消失,只剩下车斗里的纸箱,箱盖翻开着,露出半张泛黄的纸,上面用父亲的字迹写着:“司长大殿的钟摆,停在你们七岁那年的暴雨夜——”
电动车的提示音在老宅响起,这次不是订单,而是阳间的警笛声。周子夜知道,黄泉司长的下一步行动即将展开,而双生子的生辰八字,早已成为阴阳两界争夺的核心。他望向井底,小夜的魂魄虚影正在逐渐凝实,船底的“哥哥救我”变成“我们一起”,这让他想起十二年来井边的纸船,无论多少次沉没,总会带着平安的祝福重新漂起。
“走吧,小夜,”周子夜踏上纸扎阶梯,青铜铃的新能力“铃音回溯”在指尖流转,“这次下黄泉,我们不仅要找魂魄,还要问问黄泉司长,当年父亲卖给他们的,究竟是怎样的十年阳寿,而我们姐妹,又该如何打破这该死的双生契约。”
小夜抱着梆子跟上,井壁的血字在他们身后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新的刻痕:“井鬼开眼之日,双生破局之时”。远处,母亲的残影终于冲破纸人轿夫的阻拦,朝他们露出微笑,脚链的银铃碎响与青铜铃的共鸣,组成了一首通往黄泉司长大殿的、略带苦涩却坚定的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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