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妈妈在这里。”林初雪颤抖着抱起孩子,发现她后颈处有块淡青色胎记,形状像极了藏地雪山的轮廓。江砚承伸手触碰孩子的小脸,二十年来第一次在眼眶里泛起泪光——这个本该在十年前就该被捧在掌心的女儿,此刻终于真正回到他们身边。
实验室外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国际刑警的信号灯在雪山上划出红线。江砚承掏出母亲的日记本,翻到夹着翡翠镯子设计图的那页,背面用鲜血写着:“初雪,当你看到这些时,砚承的述情障碍应该已经缓解——因为K病毒在遇到你的基因时,会自动降解。这是我能给你们的,最后的礼物。”
林初雪望着江砚承逐渐泛红的眼角,终于明白为何他在激烈战斗时会失控,为何在她受伤时能精准说出“疼”。那些被压抑的情感,不是障碍,而是母亲用基因编写的保护程序,让他在遇到命中注定的人时,重新找回爱的能力。
“我们回家吧。”江砚承轻声说,手指抚过女儿的银链。当他的指尖触到林初雪的镯子时,两道蓝光突然融合,在冰墙上投出“春深”二字——那是两个家族、两代人用血泪书写的破局之匙。
藏经阁的铜铃再次响起,江晚棠的视频通话接进来,背景是江家祠堂。镜头扫过供桌上的两份排位:左边是林初雪的母亲,右边是江砚承的母亲。两个女人的照片在檀香中静静相望,仿佛在见证她们用生命铺就的救赎之路。
雪线之下,陈默正在给苏瑶包扎伤口,他突然发现她的掌心也有荧光丝线——那是当年被注入的K病毒标记。“别怕,”他轻声说,“我们一起研究解药,就像林医生和江先生那样。”苏瑶望着远处雪山顶端的阳光,终于露出十年未见的笑容。
直升机的螺旋桨声越来越近,江砚承抱着女儿,林初雪挽着他的胳膊,翡翠镯子与银链在阳光下交相辉映。当他们踏出实验室的瞬间,漫天大雪突然转成细雪,经幡在风中翻动,传来遥远的诵经声:“春雪初融,霜华尽散。”
而在实验室深处,那具封存着江家主母肾脏的培养舱,正缓缓浮现出一行小字:“砚承,初雪,念念——愿你们在光里,不再被阴影追赶。”雪山的风掠过冻土,将这行字永远埋进冰川,如同埋进历史的,那些不该被遗忘的,也不该被重复的,血色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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