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监护室的日光灯管发出轻微嗡鸣,林初雪的白大褂袖口沾着未干的血迹,腕间的翡翠镯与监护仪的电流声产生共振。江砚承的手背上插着基因修复导管,银链缠在床头的共振环上,链尾“初承”二字在冷光中若隐若现——那是她在急救室为他戴上的婚戒碎片。
“心跳恢复窦性节律,”陈默的声音带着疲惫,“但时空之力基因片段损伤率达67%,江先生可能永远失去——”
“够了。”林初雪打断他,指尖抚过江砚承后颈的樱花印记,那里曾是时空之力的核心。翡翠镯突然发烫,镯面显形出江家主母的临终影像:“初雪,砚承的述情障碍基因与时空之力同源,若他失去能力,情感或许能真正觉醒。”
监护仪的警报突然响起,江砚承的瞳孔在昏迷中颤动,银链自动缠上林初雪的手腕。她看见他眼底的记忆闪回:80章藏地寺庙的转经筒、100章国际峰会的演讲台、125章实验室的离心机……所有画面都以她为核心,像基因链般缠绕生长。
“砚承,你说过基因是枷锁,”她的泪滴落在他手背上,“但我们用十年时间,把它变成了纽带。”银链与镯子共振出微光,竟让他掌心的伤口浮现出樱花状结痂。
京圈老宅的樱花树下,江晚棠摘下墨镜,露出后颈与念樱相同的淡粉胎记。顶流男友的银链缠上她的手指,链尾刻着“棠”字:“阿砚醒了吗?念樱今天第一次叫爸爸。”
林初雪的通讯器震动,监控画面里,念初正用银链给念念编发辫,两人后颈的雪山印记同步明灭。K-09的虚影出现在窗前,左眼角的泪痣化作手术刀:“妈妈,瑞士医院的基因库收到匿名威胁,说‘霜华永不消融’。”
“是周氏残余势力。”江砚承的声音突然响起,他的指尖扣住林初雪的手腕,银链在昏迷中自主修复,“初雪,还记得135章的基因武器库吗?他们在全球部署了三百七十二个——”
“已经全部清除。”她按住他欲起身的肩膀,银链缠上他的手指,“你昏迷的三天里,全球共生体共振场完成了终级升级。”她展示手机,屏幕上每个樱花光点都代表一名携带者,“现在,我们的基因是最好的防御。”
江砚承的目光落在她后颈的手术疤痕上,那是为他开胸手术时留下的印记。他的银链轻轻抚过疤痕,基因共振场在两人之间掀起微澜:“初雪,十年前在江家祠堂,我以为娶你是场阴谋,现在才明白——”
“是命运。”她接过话头,翡翠镯与他的银链交相辉映,在监护仪上投出完整的双生花。远处,仁心医院的重建工地传来奠基礼的钟声,那是江氏集团戴罪立功的开始。
陈默突然推门而入,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樱花书签:“林医生,国际基因伦理委员会撤销了对江先生的限制令,但有个条件——”他望向江砚承,“需要他作为共生体代表,在全球峰会发表演讲。”
江砚承轻笑,那是从述情障碍痊愈后才有的温度:“告诉他们,我只会为一个人演讲。”他的银链缠上林初雪的无名指,“初雪,愿意做我的共生体搭档吗?”
她点头时,监护仪发出清越的鸣响,所有警报灯同时转为樱花色。K-09的虚影举起银链,链尾系着念念折的纸樱花:“妈妈,雪雪说爸爸的星星回来了!”
三年后,青海湖畔。
林初雪的白大褂被春风掀起,江砚承的外套搭在她肩头,袖口的樱花刺绣与她后颈的纹身完美契合。念初和念念在樱花林里追逐荧光鳇鱼,银链在沙地上划出双生花的轨迹,K-09的泪痣在阳光下化作透明的樱花瓣。
“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念诵声从湖畔传来,江晚棠的顶流男友抱着念樱,婴儿后颈的胎记与湖心岛的基因方舟共振。陈默站在远处,与豪门继承人并肩,两人腕间的银链交织成网。
“初雪,”江砚承的银链缠上她的手指,“还记得第二卷的霜华吗?”他望向湖面,冰裂声中透出春水生暖,“其实每片霜华,都是春深的前奏曲。”
她转身时,翡翠镯与他的银链发出清越共鸣,湖底的基因方舟废墟上,十二道樱花光束冲天而起,在天空织出“初承”二字。经幡在雪线之上翻动,将十年霜华的故事带入永恒,而他们的春深,正在樱花与雪山的共振中,徐徐展开新的篇章。
(第二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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