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寒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放开手,有些沉重的走到大门口,伸出手想推却生出了几分怯意。
陆星寒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就这样僵在半空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凌子墨静静地站在陆星寒身后看着他瘦削的背影,没有说话。
半晌陆星寒,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推开门,门内一片萧条之景,花木衰败杂草丛生,陆星寒踌躇着抬起腿迈进宅院。
凌子墨落后半步跟在他身后,陆星寒走到干涸的人工湖边的秋千边停下来,陆星寒蹲下来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秋千的血迹上摩挲起来。
一段模糊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阿妹,你带着寒儿快走,我垫后!”
“不,阿哥,要走一起走!”
“没时间了阿妹,带着寒儿和信物去廖家!”
哭声,惨叫声,呼喊声连成一片。
记忆不清楚,也看不清脸,但是这段对话却格外清晰。
陆星寒感觉脸颊处一阵凉意,陆星寒抬手擦了一把,好多,好多泪,是血还是泪?
陆星寒意识有些模糊,凌子墨见他状态不对往前迈了一步半跪在他身边,抬手把他带进怀里。
“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过去了。”凌子墨的下巴抵在陆星寒的头上心疼的安抚道。
陆星寒环住凌子墨的腰,把脸埋在凌子墨前胸,不想哭,可泪水止不住,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感觉好安心,跟阿凌身上的一模一样。
管他呢,是阿凌的味道还是他的味道都无所谓了。
“哎,我就说听见这面有声音,你们是谁怎么在这?”一个老妇人提着个菜篮子走过来问道。
陆星寒连忙推开凌子墨,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凌子墨转过身挡在陆星寒身前,浅笑着说道“老夫人,我们跟这家有些亲戚,您是?”
“我是旁边宅邸的家仆,刚刚买菜路过这听见有声音好奇就过来看看。”老妇人态度温和,是个和蔼之人。
老妇人看着两人不禁赞叹“两位少爷真是龙凤之姿,便是女子老妪我也没见过这般好看的。”
凌子墨礼貌的笑了笑“您过誉了,我算不得什么龙凤之姿。我家哥哥倒是配的。”
陆星寒略带薄怒的瞪了他一眼。
老妇人看着周围荒唐的景象叹了口气“哎,这陆家以前也算的大家族,只可惜,哎。”
陆星寒开口问道“夫人,您可知当年之事?还有为何这么多年没有拆了这里?”
“当年只记得那晚有很多穿着白衣服的和紫衣服的仙长说陆家饲养妖物,要为民除害,哎,陆老爷也算是个远近闻名的大善人也不知怎的就这般了。”老妇人可惜的摇摇头。
而后看了看周围的衰败之景叹了口气“这晚上会有鬼叫声,没人敢住,说是死了太多人阴气重,所以就一直荒在这里了。”
陆星寒拱手作揖道“多谢夫人。”
老妇人连连摆手“您一看就是位富贵人家的少爷,怎么能跟老妪行礼了,真是折煞老妪了。”
“两位公子,你们晚上不会是打算住这吧?”
“这要看我家哥哥的意思了。”凌子墨温柔缱绻的笑了笑,而后对老妇人说道“夫人,这天色不早了,您也该回去做饭了吧?”
老妇人如梦初醒连忙道“对,哎呀您看看我这个记性,还好您提醒我,我得赶紧回去给主人家做饭了。”说罢老妇人仓皇离去
凌子墨看着情绪明显回笼的陆星寒宠溺的笑了笑“哥哥,今晚上住这里吗?”
“嗯”陆星寒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凌子墨感受到陆星寒的疏离连忙举起双手“哎哎哎,哥哥你可别误会啊,陆家之事我们剑宗百分之百没有参与过。”
“我知道。”陆星寒长舒一口气,方才情绪崩溃举动也是没轻没重的,现下回想起来总觉得别扭尴尬。
“嗯?”凌子墨心里嘀咕着当年星寒就说知道剑宗没参与,是为什么呢?
陆星寒看着凌子墨的模样,迟疑着从怀里拿出一个木牌
“这个是当年姑姑带我逃跑时捡的令牌,说是敌人的。”
凌子墨接过陆星寒手上的木牌,上面赫然写着剑宗二字。
凌子墨挑了挑眉毛,把木牌反过来,反面还是剑宗二字。
凌子墨冷笑道“还真有那个不怕死的啊。”
凌子墨随手翻了翻觉得不过瘾继续嘲道“这造假技术也太拙劣了。就看过弟子身上挂着的腰牌就敢仿制。”
“嗯,我第一年进入凌渊阁门内的时候董子成为了给我打上他的标签让我逃不了,他特意带我去了仙门大会。
我当时修为极低,没什么攻击性,你们剑宗的师兄都挺喜欢跟我说话的。
我躲开了董子成和董渊的视线借他们的木牌看过,跟这个不论材质还是款式差别都很大。”
凌子墨迟疑半晌,方才星寒分明很痛苦,可是或许该让他来决定,凌子墨捏紧了手中的木牌“星寒,你想知道真相吗?”
陆星寒看着凌子墨略做思虑还是讲道“这些年我在凌渊阁东拼西凑的凑出来了些,方才那夫人说的紫衣仙人应该就是凌渊阁的人,或者更确切的说是董渊的人。可当年我确实没有看见有紫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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