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另一个愤怒的声音再次响起:“当务之急乃是铲除叛徒!”
此人言辞激烈,仿佛对令狐冲恨之入骨。一时间,林中气氛愈发紧张起来。
令狐冲双眼微眯,手中长剑紧握,正准备出手杀光这些人时,
突然间,他敏锐的捕捉到了从远处树林里传来的一阵极其细微的脚步声。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双手用力地拍了几下,大声称赞道:
“诸位这般嫉恶如仇的品德实在令人钦佩!”
言罢,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
“还望诸位能够始终坚守这份高尚的品德。令狐冲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失陪了。”
话音尚未消散,只见数十枚暗器如同疾风骤雨般朝令狐冲猛射而去。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原本站在原地的令狐冲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些暗器纷纷击中了周围的树叶,一片片翠绿的叶子也随之飘落而下。
“快追!”
人群之中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众人顿时犹如一群失去了方向的苍蝇,四下散开,朝着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去。
而此时的令狐冲,早已悄然转移到了另一棵树上,并巧妙地隐匿其中。
正当这片静谧的林子恢复平静之际,忽然间,几声凄凉哀怨的二胡之声悠悠地响了起来。
令狐冲心头一震,赶忙纵身跃下大树,恭恭敬敬地抱拳施礼,高声呼喊道:
“令狐冲拜见莫师伯!”
话语刚刚脱口而出,令狐冲便感觉到一阵轻柔的脚步声正在缓缓地向自己靠近。
紧接着,一个低沉而略带沧桑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你且起身吧。”
令狐冲缓缓地直起身子,目光凝视着眼前这位令他颇为钦佩的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
心中暗自揣测,不知此番前来寻他究竟所为何事。
只见莫大先生开口说道:“令狐贤侄,老朽有几件事情想要向你求证一番。”
令狐冲连忙拱手作揖,恭敬回应道:
“莫师伯,但说无妨,弟子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莫大先生微微眯起双眼,紧紧盯着令狐冲,缓声道:
“那好,老夫且问你,任我行是否是由你救出的?”
令狐冲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正是。”
莫大先生紧接着问道:“听闻你欲做任我行的女婿,可有此事?”
令狐冲神色一凛,正色答道:“莫师伯,您也知道,
弟子眼下身不由己,但做任我行的女婿,却又从何谈起。
弟子既为华山派门下弟子,又岂会做出背叛师父师娘之事!”
听到这里,莫大先生稍稍停顿了片刻,那张本就清瘦如柴的面庞之上,
更是难以分辨出丝毫情绪波动,让人摸不透此刻他心中究竟在盘算着些什么。
突然间,莫大先生话锋一转,冷不丁地发问:
“近日龙虎岗一带,嵩山派遭遇重创,伤亡惨重,你可曾知晓是何人所为?”
令狐冲闻言不禁佯装出一副惊愕万分的模样,失声叫道:
“竟有此事?嵩山派竟然损兵折将?究竟是谁如此大胆,敢对嵩山派出手?
难道是魔教中人不成?否则,世间又有谁能拥有这般通天彻地的本事?
再者说了,嵩山派好端端的跑去龙虎岗做甚?”
“你来福州之时,难道未曾路过龙虎岗吗?”莫大先生一脸狐疑地问道。
“弟子昨日方才抵达福州,而那龙虎岗确实乃必经之地,
但弟子当时路经此处时,并未察觉到有任何异样之处啊。
不过……任我行他们亦已抵达福州,如果说是任我行所为,
从时间上来看倒是颇为合理,毕竟以他的身手,要做到此事也并非难事。”
令狐冲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己可不傻,怎会轻易去承认一人便能干掉嵩山派数十人之壮举呢。
“你的意思是此乃任我行所为之事?”莫大先生紧盯着令狐冲追问道。
“弟子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何人拥有如此通天彻地之能耐。”令狐冲摇了摇头,无奈地回答道。
莫大静静地看着眼前之人,沉默片刻后,便不再多言。
“莫师伯,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要事需告知弟子吗?”令狐冲见莫大半晌不语,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的身份特殊,若无方证大师亲自开口,各门派掌门人绝不会轻易道出你的真实身份。
不过,在此期间,务必要加倍小心谨慎才好!
如今这福州城内,正邪两派的人士越来越多,你的处境亦愈发凶险。”
莫大稍稍停顿片刻后,接着又道:“倘若真到了避无可避之时,那便无需再隐忍,果断出手便是。
毕竟此时此刻,你的身份关系重大!”
“多谢莫师伯提点,弟子明白其中利害。”
令狐冲顿了顿,继续说道:“莫师伯,若您没有其他事吩咐,
弟子这儿倒有一曲二胡曲,其旋律与莫师伯所奏之音颇为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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