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向恒山派众人行了一礼,便告辞离去,迈着步伐朝着福州城的方向缓缓而行。
才走出没多久,他便听到自己身前身后都有人在跟踪着自己。
身后那人,令狐冲心中暗自猜想,多半就是田伯光。
而身前的那个人呢,难道会是嵩山派的陆柏派来的?
这家伙一直想对自己下手,莫不是等着自己落入他设下的圈套,自投罗网?
他并未将这些放在心上,若是打不过,随时都可以选择逃跑,
凭自己现在的武功,他自信在这个江湖,除了那些阴招陷阱,能够留住他的人寥寥无几。
他继续向前赶路,又走了好几里路。
道路两旁密密麻麻地长满了高大的榕树,那粗壮的树干宛如虬龙一般在空中相互交错缠绕,
仿佛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巨大遮篷,将原本明媚的阳光尽数遮挡住,
使得这条本应明亮的道路在白天都显得有些昏暗阴森。
令狐冲微微皱起眉头,静下心来凝神倾听四周的动静。
那茂密的树叶间隐隐约约传来些许细微的声响,仔细分辨之下,竟是那树上隐匿之人的呼吸之声。
有的呼吸悠长而平稳,显然是内功深厚之辈;
有的呼吸则略显粗重,听起来像是功力稍逊一筹的角色。
令狐冲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脚下步伐却丝毫未停,继续朝着福州城的方向稳步前行。
他心中那阵冷笑愈发强烈,仿佛带着一股冰冷的寒意,在他心间蔓延开来。
脚下如踩在疾风之上,丝毫不停歇,继续坚定不移地往前走去。
就在这时,一棵巨大的榕树之后,如同鬼魅般突然闪出一人,赫然正是那个满脸麻子汉子。
那汉子眼神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大声喝道:
“令狐冲,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来,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将你诛杀在此!”
令狐冲微微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戏谑之色,煞有介事地盯着麻子兄,笑着说道:
“麻子兄,陆师叔如今身在何处呀?竟把你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这里,
莫非是觉得自己打不过田伯光,便想拿我来出气,以为打我绰绰有余了吗?”
那麻子汉子顿时被激怒,口中骂道:“龟儿子的……”
令狐冲大笑:“哈哈,穿了个马甲我竟然没认出来,原来你竟是余观主的弟子啊,
为何要穿上嵩山派的这张皮呢?真是让我替你师父感到悲哀,想想你师父,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那麻子汉子怒目圆睁,指着令狐冲大骂:
“你个龟儿子,休要在那里逞口舌之能,谅你今日也插翅难逃。”
令狐冲依旧面带微笑,缓缓说道:“就凭你?你怕是还不知道野猪和狗熊是怎么死的吧。”
“龟儿子,我师兄果真的是被你所害,今日,我定要为师兄讨回公道!”
说罢,汉子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手中长剑猛地一振,向前递出。
与此同时,两侧茂密的树林之中,同时飞出了五六个人,
他们身姿矫健,速度极快,仿佛是从黑暗中突然冒出的恶兽,直扑向站在原地的令狐冲。
令狐冲脚下轻点,在剑与剑的缝隙里退出了数人的包围。
他定下心神,定睛看去,只见围攻他的竟然清一色都是青城派之人。
令狐冲微微抬手,抚着腰间的剑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缓缓说道:
“嵩山派陆师叔竟让你们在此等候着杀我?莫非是觉得我令狐冲好杀不成?”
话音未落,那青城派的几人队伍中,立刻有人怒声喝道:
“你个龟儿子,不仅杀了我几位师兄,还放出那大魔头任我行,
我们正教中人见到你这等奸邪之辈,本就应该拔剑便杀,哪里还用得着陆师叔的安排?”
令狐冲眼大声喊道:“各位,且听我说一句,陆师叔有没有告诉过你们,
你们几个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他可有说过你们打不过的时候他会出手帮忙?”
此话一出,那青城派的几人顿时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
他们相互看了看,又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那个满脸麻子的汉子,似乎在等待他的决定。
那汉子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剑,心中却也在暗暗思量着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只听那满脸麻子的汉子喊道:“师弟们,可千万别被那令狐冲的花言巧语给蛊惑了,咱绝不能听信他的一派胡言!
为师兄报仇,替武林铲除这等祸害,乃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他微微一顿,紧接着又提高音量喊道:
“大家伙儿一块儿上,齐心协力将那令狐冲斩杀于此,以解心头之恨!”
说完,那几名汉子便摩拳擦掌,面露凶光,作势欲直取令狐冲的性命。
就在此时,忽听得令狐冲高声喊道:
“田兄,你这般躲着看戏究竟要看到何时才肯罢休呢?怎么就不出来帮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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