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重新坐回了那张已经被季寒超按塌了的床上,双腿伸直抵着地面,背后的小窗适时地照射进来一束微不足道的月光,映在她被血污沾满的长发之上。
而后白雨合上眼眸,脸上挂着温和淡雅的微笑,开始微微摆动起整个身子,嘴里又一次哼起了那首儿歌。
安静的囚笼,寂寥的月光,落寞的人儿把歌唱。
那些强烈的情感已然退去,污秽与肮脏都被潜藏在月下,留下的唯有平静与安详,一切万籁俱寂,这波折的一天总算是要过去了。
可忽的,那一缕微不足道的月光被云层毫不留情地遮掩,一滴滴雨水自高空落下,砸在了窗台之上,迸溅出点点水花,来到了白雨的后颈。
这一瞬,空前强烈的呓语声出现在了她的耳边。
那些杂乱无序的乐曲与混沌的恶念充斥着白雨的整个大脑,仿佛要将她的整个脑袋都撑爆。
她双手抱住头,浑身颤抖地躬身下腰,一些更加深层次的记忆碎片从脑海深处涌现。
那是什么?
白雨只觉得脑海中有好多声音混杂在一起,完全无法平静下来。
那里面似乎有哀嚎声,惨叫声,嘶吼声,哀求声,咒骂声以及…不知何人发出的颠笑声。
这好像是她以前在那个精神病院里的时候听到的声音。
是她在殴打,或者说是……杀死自己室友时,整个房间里回荡着的声音。
当初那个人好像是说了什么让她在一瞬间就失去了理智,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房间里就只剩下她,一群架着她的护工,以及一具几乎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尸体。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徒手杀掉这个人的,只知道自己在这之后就被分到了一人间去了。
还记得当初那个查班的护工看到这个房间里的画面时所发出的尖叫声,那令她感觉到了几分不太一样的感觉。
白雨只觉得脑海里当初杀死那个人的画面越来越清晰,仿佛自己重新回到了那个昏暗的双人病房里。
视线中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
……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那么做,或许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怒火,也可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某种欲望吧,我真的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疯狂地贪恋着那种感觉。
宛如沉入晦暗无光的深渊,想要自救,却始终无能为力。
我好像真的摘下了曾经那高悬于星河之中的璀璨明星,一直以来的愿望好似在这一刻实现了。
它们在我眼中根本不是别人说的那样恐怖又血腥,那分明是世间最美好的事物,美好到让我发了疯一样想要去占有。
…
……
其实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到其他的情感,只是感到了失落,和无尽的空虚,明明什么都没有失去,但就是感觉心底有一块地方被挖走了,因为我最喜欢的东西被抢走了。
我想要反抗,把星星拿回来,却再也没有了杀死那个人时的力量——他们给我打了好几针镇定剂。
……
白雨现在只觉得头痛欲裂,那一天的记忆愈发清晰,可始终想不起来那个人到底说了什么才激怒了她。
“操!那玩意给她吃了!真是要命!注射镇定剂!这样的疯子怎么会在**病房?”
“靠!给我拉着她!去叫***医生来!”
“***医生来了!让开让开!”
……
白雨所听到的声音虚无且缥缈,令她听不真切,一股无名的烦躁感随之汹涌而上。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白雨毫无预兆地起身砸碎了跟前不远处的桌子,并扯断了束缚住自己的锁链,将椅子扔向了铁栏杆。
随着椅子与栏杆的碰撞发出剧烈的声响,椅子在顷刻间支离破碎。
她的眼眸变得异常鲜红,神色充满了愤怒,背后的两根尾巴不受控制地激射而出,刺穿了牢房坚固的墙壁,细密的鳞片随之展开,对着那砖石切割起来。
她真的好想用尾巴切碎些什么东西,什么都可以……
可就在几秒钟后,白雨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竟又突然有些不知所措,那切割着墙体的尾巴缓缓收回,最终隐没于尾椎骨。
白雨重新坐回了床上,她的表情逐渐缓和至平静,却多了几分忧愁。
好在接下来的时间她那烦躁的情绪终是缓和了下去,但耳边却又响起了平常那般的呓语声。
‘好烦。’
……
白雨突然暴走的情况吵醒了几个原本都已经入睡的狱友,他们刚想要发作却又因为先前对于这个女人的恐惧而极力地压了下去。
尤其是她明明都已经被巡卫队的总队长带走,结果过了一段时间还是莫邱显本人给她送回来的,这哪里像是应该关在这里面的囚犯。
他们甚至怀疑白雨只要想出去,她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
以至于现在所有被关在这里的人几乎都不敢说话了,连平时的交流都没有了,只能干瞪着眼尝试入睡。
结果就是被吵醒了也没地方撒气,只能憋在心里。
开玩笑,那女人最开始进来的时候随手就杀了个人,换你你敢去怼她吗?
PS:还是没出来,一些场景描写也要改,好离谱。
还有,早点睡,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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