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打开房门,映入眼里的是熟悉的吧台与沙发,白芨推着她穿过前厅,屋子中摆放着很多壁画。大部分有钱人都喜欢挂名画或是有名作家的作品,但他完全相反。
那些画作大部分像是随手涂鸦,花草山水都有,唯独没有人像。
且几乎都是些芫华没见过的植物与风景,来到房间,这里的风格的与外面格格不入。若说外面那些涂鸦裱上后勉强称得上是艺术品,那么卧室简直就是废土风。
很多像是工业垃圾的东西竟然被他像是宝贝般保存,“我说,你不是有点小钱吗?怎么卧室是这种风格,怀旧风吗?”这话十分委婉,又十分不委婉。
他像是看宝贝一般的眼神一圈看下来,“你不喜欢吗?”把芫华抱到床上,他自己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你这话问的,我喜不喜欢和你有啥关系。”说的好像她不喜欢就可以换掉似的,她可没这癖好对他的品味指手画脚,刚刚不过是锐评一下罢了。
对于芫华三十多度的嘴能说出那么冰冷话,他似乎习以为常,就算她是一只刺猬也不要紧。
“我睡这里,那你睡哪里?”这房间可就一张床,难不成她俩睡一张,想都不要想。就算白芨生理性别为女,芫华也不能接受。
“就睡这啊。”他拍了拍身下的沙发,好在房间很大,要什么有什么,沙发也足够大,容纳他一米九几的身高绰绰有余。
她长发被屁股压住,伸手抓出来后慢慢拆着辫子,“你是担心我吧,怕我失去腿想不开,才找个借口。”对方什么用意她很清楚,无非怕刺激到她才不明说。
白芨不置可否,除了这方面的原因,旁的也不适合拿出来说。
辫子散开,犹如银紫色瀑布垂散在床单上,“其实我自己完全没问题,你们害怕的事情不会发生。”她没有拒绝这份好意,只是有必要说清楚,她,心理素质十分强大!
又被她装到了!
白芨望着与床单对比十分明显的长发,喉头滚动了两下,“小芫,你要允许有人担心你,不要怕辜负别人,就算是万分之一,都不能发生。”
事实上白芨的担心是正确的,正常人失去一条腿很容易丧失生的勇气,一个人即使再强大,面对残缺的身体,一时之间都无法轻易接受。
若是走不出来,因此丧失生命的不在少数。
她把玩着头发,“是,我知道。”说是回来睡觉,她压根就不困,“你不是说他们几个都很有趣吗,说来听听,反正长夜漫漫,有的是时间。”
“既然要说,肯定少不了喝的,你在这里等我几分钟,咱们小酌一下。”
芫华:“......”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进入异界前才喝过一杯,这才醒来几个小时,又喝?
在她腹诽的时间里,白芨已经走了出去。趁着这个时间,芫华打量着那些“工业垃圾”总觉得有些眼熟,有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系统,还活着吗)
【你死了我还活着】
怎么说话呢这是,简直倒反天罡。
再次感受到腰间传来轻微刺痒,要是再无所察觉,那她真的可以回炉重造了。
将头发拨到左侧,她撩起上衣用嘴叼住,游移的目光扫视腰腹,光洁纤细的腰侧竟然多了一朵小小的紫色花朵印记。
它显然还未完全成型,花瓣形状模糊不清,中间花蕊卷曲,活灵活现如同狐尾。
紫白相间,莫名眼熟。
“胎记?”什么胎记要在她这么大岁数了才长?“这是什么玩意?”好看是好看,只是来历不明,可能有诈。
花朵印记整体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无瑕如瓷与紫色花朵碰撞,添了几分风情。
【怎么?你要考公啊】
芫华用手在细腻的皮肤上搓了搓,“搓不掉,什么考公?”松开衣角,她有些迷茫。经过系统一番解释,终于明白考公意味着什么。
原谅她是个土鳖,吃过很多苦,唯独没吃过挣钱这份苦,不明白考公的意义。
【身上有纹身不能考公】
(那听上去确实挺严重的,我这个不算纹身,应该算胎记吧?)
二十多岁才长出来的胎记,不知道对方认不认,她的身体竟如此歹毒,断了她考公上岸的出路。
【不是,你下过海吗你就上岸】
(凡是都有万一,万一呢)
万一有一天她必须要某一条生路,恰好她离考公上岸就差一线之隔,就因为有纹身被刷下去,这谁能服气。
“想什么呢小芫?这么入神,我进来都没发现。”桌上放了两杯酒,与她先前喝的似乎并不一样,
白芨半跪在床前,这个视角看下去,芫华如同女王在检阅士兵,而他就是女王最忠诚的部下。
“你给这两杯酒取得什么名字?”她没按捺住好奇心,伸手在白芨头上揉了两把,使得劲不小,没想到对方发型不仅不乱,反而添了几分破碎感。
芫华心道:头怎么不是尖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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