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解释倒是可以,不过我想,你这么聪明,肯定能猜得到。”说着他将最后半杯酒饮下,一丝晶莹的液体滑落,顺着唇角滑进黑色衬衫之中。
在胸口晕染出一点水渍痕迹,仿若开了一朵墨色小花。
“少说题外话,你是在哪找到乐乐的?”她哪有闲工夫和他猜字谜。
白芨酒杯空了,眼睛瞄向芫华,“国外,我是在白国找到她的。”他眼里闪过心疼,在酒精作用下,水汽迷蒙。
那天,在长达十几个小时飞行后,他终于抵达白国,从感应到乐乐的那一刻起,白芨的心脏就砰砰砰直跳,跳动的速度之快,像是要冲破胸腔。
这种激动的心情一直维持到他站在白国一家儿童福利院中,白国人普遍瞧不起其他种族的人群,福利院上至护工,下至小朋友,对待乐乐都是非打即骂的态度。
小姑娘严重营养不良,头发枯黄脏乱,身体干瘪瘦小遍布伤痕,就连身上穿的衣服,都小了好几个号。
唯独那双眼睛,亮的惊人,他们见面的那一刻,原本还在笑的乐乐,与他对视上后放声大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白芨仍然记得那一刻的心情。
“乐乐,是在国外长大的吗?”
白芨摇了摇头,“她是被卖到国外的。”他拿走了芫华面前的酒,一百八十度旋转后,一饮而尽。
怪不得,怪不得她的能力是沟通,在那种地方,听不懂也不会说,和又聋又哑有什么区别。
“你不是说,你是在大家觉醒后才找到的吗?”所以乐乐在很小的年纪就觉醒了吗?
若说她觉醒的契机是因为想要放弃,那么他们呢?也是如此吗?
“没错,你是怎么觉醒的,他们就是怎么觉醒的。”
令芫华想不明白的是,这个世界上每天想要放弃生命的人太多了,怎么觉醒的只有他们几个?
她不是没问过这个问题,问完也得不到答案,此时没有必要再问。
“那黄柏呢?我看他可不像容易被欺负的人,人高马大不说,脾气还不好。”
她和黄柏可没少互掐,现在差不多就是维持个表面关系,况且说到觉醒,对方的能力帮了她不少忙,芫华决定以后将他奉为座上宾,与宋明明地位平起平坐。
“小芫,他和你想的不一样。”
若说汪佑和乐乐惨,那么黄柏和他俩比起来,都不能用惨来形容。
他是从十万大山中找到黄柏的,刚找到黄柏时,对方和野人没什么区别,黄柏是山中一些生物喂养大的,但是动物的寿命与人相比,实在是太短暂了。
在黄柏八九岁大时,照顾他的几只动物老死的老死,病死的病死,往后日子中只剩他自己在大山中生活。
别说像个人一样活着,他连直立行走都做不到,只会像动物一般嘶吼,浑身毛发打绺,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只记得那几只照顾他的生物,刚被带回来时整个人应激到极致。
“他是被偷走的吗?”
白芨笑了一声,“小芫,你把人想的太好了,有没有一种可能,丢掉他的人,只是想让他活活饿死在山里呢?”否则怎么会把他丢到深山老林中去。
那可是延绵不断的深山啊,他若不是靠着感应,想要找到黄柏,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他们三个好惨啊,和他们一比,我简直生活在天堂里。”
芫华说着突然想到,“所以黄柏满脸的胡子怎么不刮掉?”难不成是念旧,怀念当野人无忧无虑的时光?
“小芫,你不要对他们抱有敌意,有些事我不好和你细说,你只要知道,人不会无缘无故做某些事就行了。”
难得的,白芨板起脸对芫华说话,仅仅一句话就破功,在对上女孩视线的刹那,声音愈发变小。
“对不起,只是……有些事你不知道。”
芫华倒不在意,“你说的没错,我这张嘴吧,有毒。”常常说话变味,好说成坏,坏变为打。
白芨想解释,张嘴却不知如何说起,且很多事就算想说,最后发现说了等同于白说,芫华根本听不到。
叹了口气,他们三人过往对芫华来说算是有个交代。至少往后几人相处,对彼此多了解些许总是好处多多。
“小芫,休息吧,好好睡一觉。”
白芨撤去桌子,将其恢复为巴掌大小,不知塞去了何处。明明对方就在眼前,许多动作芫华反而看不清。
不再多言,她躺在大床上胡思乱想。被子上是白芨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闻上去让人放松安心。
伴随香味入眠,芫华无比放松。
与她相反的是白芨,对方自她睡着后坐在床边静静看了她一整晚,“小芫,辛苦了。”要是此刻芫华睁开眼,就能发现他眼中满是心疼。
可惜,世界上多的是阴差阳错,今日你不知我,明日我不知你。
“黄哥,这样真的有用吗?”
宋玲玲对着面前几种运动器材问道,黄柏说忘记悲伤最好的方式就是运动,所以找来了一堆运动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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