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城墙之上。
玉无涯原本凝重的目光微微一动，神念扫过战场的边缘。
嗯？
一股陌生的炼虚期气息？
虽然极力收敛，但那底子瞒不过他。
这气息……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感受过。
他集中神念，仔细辨认。
当探清土坡后那个探头探脑、动作滑稽的身影时，玉无涯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古怪。
“呃……啥都有店铺的那个老板？”
他眼角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一下。
这位神秘的老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还用这种方式？
看着张星那副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实际上破绽百出的鬼祟模样，玉无涯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这炼虚期的修为是真的吗？
这敛息法门……怕不是从地摊上买来的练气期版本？
这收敛效果，简直比不收敛还要显眼几分。
他是把自己当成了筑基期小修士在执行侦查任务？
这位张老板，脑回路果然异于常人。
他来这里做什么？
观战？
可现在这局面，一个炼虚期强者突然出现在战场边缘，还摆出这么一副姿态……
玉无涯揉了揉眉心，感觉比面对九幽王的魔域还要心累。
他甚至有种冲动，想传音过去问一句：“老板，您是来送装备的吗？”
算了，还是先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吧。
希望……别是来添乱的就好。
...
“嗯？怎么有种不祥的感觉。”
张星缩在土坡后面，心里直犯嘀咕。
这感觉，毛毛的，好像周围有好多眼睛在暗中盯着自己。
可他明明用了《敛息术》啊。
虽然是地摊货，但好歹也是修仙界的法术。
效果应该不至于这么差吧？
他悄悄运转了一下，感受着体内那股炼虚期的磅礴灵力被压制住大半。
嗯，没错，收敛得很成功。
至少比刚才那个大灯泡状态强多了。
肯定是错觉。
战场嘛，杀气重，神念乱飞，有点风吹草动就疑神疑鬼也正常。
对，一定是这样。
张星自我安慰着，又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
得找个机会，给那黑乎乎的玩意儿来个狠的。
史诗级奖励在向他招手呢。
……
城墙上。
玉无涯嘴角不自然地扯了一下。
他收回了神念，眼神复杂地看向战场边缘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这位老板……认真的吗？
他这炼虚期的修为，还有这堪称行为艺术的潜行方式……
玉无涯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隐隐作痛。
旁边的天玑子也察觉到了那股突兀的气息，顺着玉无涯的视线看去。
饶是以他的沉稳，此刻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困惑。
这人是谁？
气息浩大，却又收敛得如此……粗糙。
像是刚得到力量，却完全不懂如何掌控。
……
战场另一侧，几个观战的魔王也注意到了那个方向。
“那边怎么回事？来了个炼虚？”
“气息不稳，藏头露尾的，像个刚出山的愣头青。”
“呵，这敛息术，怕不是跟街边小贩学的吧？”
“这种货色也敢来掺和炼虚战场？”
“看着吧，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几个魔王交换着轻蔑的眼神。
除了正在和天璇子死磕，根本无暇他顾的力王，以及全神贯注维持魔域并暗中观察的九幽王。
在场的其他炼虚期存在，无论是正道还是魔道，看着土坡后那个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身影，心里都冒出了同一个念头。
这炼虚，是买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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