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
苗栀安反手抚摸上他的侧脸,顿了顿,“我可以让傅旭礼帮你找找,他有信息网,你跟我大致描述一下,他们的样子啊特征之类的。”
她想着江景笙或许是之前没有能力去找,毕竟丢失的人这么多,找到的毕竟是少数。
只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她有足够的资源和渠道,可以去帮他试一试,成功的概率不会小。
江景笙的手覆盖了上去。
情绪并不是很高涨。
“记不得了,我的记忆里只有从我被捡到开始的,再之前的,一点也没有。”
苗栀安狐疑:“怎么会,那时候不也有个七八岁了,该记事了啊。”
“我不知道,也不想找了,谢谢你栀安,为我想这么多。”
他贪恋的抱紧了栀安,仿佛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那种不可多得的令人全身心放松的感觉席卷全身,困意再次汹涌而来。
说着说着音量越来越轻,睡了过去。
“喂。”
苗栀安感受到他胸膛间有规律的起伏,他俊朗的眉眼之间有些小委屈,令人怜爱。
江景笙。
算了,他不想找就别找了,估计是怕重新面对,相认。
只是他为什么会什么都不记得,看这样子也不像是在骗她,若是真的,那恐怕是…
心理问题?
这个情况只有沈舒苒可以解答了。
她轻手轻脚的把江景笙的手拿开,掩上了被子。
离开了房间,开始满屋子的找手机。
一片凌乱,褶皱布满沙发。
终于在毛毯下找到了手机。
电都没充,只剩下20多格。
冲上后,第一时间给沈舒苒打去了电话。
“苒,醒了没?”
“嗯?”
沈舒苒迷迷糊糊的声音。
“谁啊?”
那里传来一个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低沉的声音。
齐伺屿。
苗栀安嘴角勾起一抹笑,调侃的提高了声调。
“呦,昨晚~”
“是栀安。”
只听见沈舒苒在对身后的人说话。
男人的呼吸声更贴近话筒些。
听的真切。
“你让齐伺屿滚远点,我要跟你单独说。”
苗栀安可不想这个事被齐伺屿听到,他要是听完了,定然要把江景笙查个底朝天。
“什么话我不能听,是不是又跟那个江景笙有关?”
“行了,行了,不让你听就不让你听。”
齐伺屿总是能抓到重点,还不肯走,直到沈舒苒一把把他推远了点。
他还在那里沉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沈舒苒不仅得思考苗栀安的问题,还得时不时哄一下这个“怨夫”。
“你说吧,栀安。”
“你不是学过心理学吗,就是说一个人对八岁之前的事情一点也记不得了,怎么回想也都是一片空白,甚至有些抵制,算什么情况?失忆?”
“Emmmm 。”
沈舒苒在知识库中对上了好几个症状,最后确认了一个。
“在心理学中这算是有点PTSD,也就是所谓的应激创伤后遗症,那一段经历一定是对他的伤害很大,或者是给了他一段不可磨灭的冲击,照你说的八岁,年纪还这么小,有可能是因为身体保护机制启动,让他以遗忘或是埋藏这段记忆来让生命继续运转,给他活下去的希望。”
“哦,那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我不知道你说的人具体情况有多严重,在发作时表现形式又是如何,不好判断,要是有空,可以带过来,做个咨询,再对症下药。”
“你说的太复杂了,听不懂,要是直面这个心里的结,是不是就好了?”
苗栀安听的脑袋都大了。
啪啪的术语往外冒。
“直面、情景重现有时候确实是会有精准打击,彻底解决的可能,但是也有恶化,起反效果的可能,不能胡来。栀安,是他吗?”
沈舒苒怕苗栀安瞎来,先行提醒道。
苗栀安没有说是谁,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嗯哼,那行,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你们了,拜,有空,你来看看。”
那声拜特别响亮,必然是故意,就是说给齐伺屿听的。
齐伺屿下半身裹着浴巾,上身赤裸,未着寸缕,常年健身的身材壮实,一身姣好的腱子肌,线条流畅,紧张且性感。
他正坐在一旁的红木椅子上,抿上了茶。
“说什么了你们?”
“这可不能说。”
沈舒苒跨坐在他身上,夺走了他手中的茶,双手捧起他探知欲满满的脸。
一吻下去,堵住了所有的问题。
让他别再追问。
齐伺屿虽然很想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但是从几个专业的词里大致也能猜到一些,算了,不想说就不说吧。
佳人在怀,再有功夫去管苗栀安的破事,才是变态了。
PTSD。
苗栀安翘着二郎腿,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夹上一支烟。
缕缕烟丝飘起,被空气净化器吸收掉了大半。
她上网查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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