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破指尖,将血滴在狼首剑柄上,银铃与剑鞘同时发出清鸣。图腾底座突然裂开,露出刻满毒经咒文的青铜鼎——正是大皇子用来炼尸蛊的母鼎。花娘忽然笑了,指尖在鼎上画出当年师父教她的“毒心归寂”阵,鼎中倒映出皇宫密室内,大皇子惊恐的脸。
“夏真,接着!”她将鼎抛向空中,夏真趁机斩出最强一剑,混沌剑气与鼎中怨气相撞,形成巨大的旋涡。所有毒尸心口的玉牌同时爆裂,毒龙尊者的白骨身躯也在旋涡中崩解,临终前他嘶吼着:“你以为破了尸蛊阵就赢了?花娘的毒心蛊...早已和你的命魂相连!”
月食如期而至,寨墙上的赤练蛇王突然发出悲鸣。花娘望着夏真逐渐苍白的脸,终于明白毒龙尊者的话——所谓情劫,从来不是单方向的蛊毒,而是将两人的命魂用毒丝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小弟弟,你早就知道会这样,对不对?”她看着他悄悄藏起的染血手帕,那是方才被金蚕蛊咬伤时的血,“你故意让毒龙尊者说出情劫咒,就是为了逼我用狼首剑启动秘阵,哪怕代价是你的命魂受损。”
夏真扯下胸前的铠甲碎片,露出心口正在蔓延的金箔纹:“二十年前,千毒谷和黑风寨为了护我而灭,如今我若连你都护不住,还修什么混沌剑体?”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将冰心草的汁液滴在两人相触的掌心,“还记得千毒真经的双修之术吗?现在该轮到我当药引了。”
花娘的泪突然落下,砸在青铜鼎上激起涟漪。她终于明白,这个总是冷静得可怕的少年,其实早就将自己的命,和她的命,还有整个千毒谷、黑风寨的未来,都系在了那道混沌剑纹上。月食最深处,她忽然吻住他的唇,将体内最后一丝毒脉渡入他体内——不是为了双修,而是为了替他挡下命魂上的金蚕蛊。
“傻瓜,”她在他耳边轻笑,“狼首剑的秘阵需要宿主的心头血,你以为我刚才滴的是普通血?”夏真感觉心口一热,金箔纹竟开始消退,而花娘的脸色却愈发苍白,“二十年前师父就说过,毒心蛊的解法...是用宿主的命,换另一个人的命。”
月食渐退,寨外的毒雾终于散尽。苏影带着暗卫从枯井归来,手中提着的,正是大皇子派来的蛊师头颅。聂枫则浑身浴血地站在寨门口,脚下堆着毒尸的残骸,他望着夏真和花娘相拥的身影,忽然想起初代大寨主临终前的话:“狼首与毒蝶,本就是共生的命。”
皇宫密室内,大皇子看着破碎的水晶球,忽然咳出黑血。案头的青铜蛊鼎正在龟裂,鼎中“情丝绕”的蛊虫已经死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金色剑纹——那是夏真用混沌剑气反刻在他命魂上的印记。
“好个夏真,好个花娘。”他擦去唇角的血,目光落在墙上的羊皮地图,上面用朱砂标着最后一处密点:“毒心旧约”的真正所在地,不是寒潭,而是黑风寨的狼首祠堂。那里藏着二十年前的真相,藏着夏真父母的遗书,更藏着...能让毒心蛊彻底失效的最后一味药引。
“传旨,”大皇子忽然勾起唇角,“让西域使团带着‘冰魄寒蝉’进京,就说...本皇子要给七弟和他的毒娘子,送一份新婚大礼。”他望着窗外渐明的天色,指尖划过地图上狼首祠堂的标记,那里,正躺着当年千毒谷谷主与黑风寨大寨主的合葬棺木——而夏真,即将在那里,揭开自己身世的最后一层毒纱。
黑风寨的狼首祠堂内,夏真摸着石壁上的刻字,忽然怔住。花娘靠在他肩头,看着石壁上并列的两个名字:“狼首萧战”与“毒蝶楚离”——正是他的父母。刻字下方,用毒血写着一行小字:“吾儿夏真,若见此壁,切记千毒与狼首之约:毒心不毁,狼首不灭,共生共死,方破天机。”
“原来我们从小就被定下了共生之约。”花娘摸着石壁上与自己银铃相同的蝶纹,忽然笑了,“怪不得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的剑鞘气味很熟悉——那是父亲狼首剑的气息,和母亲的毒蝶香混在一起的味道。”
夏真忽然握住她的手,放在石壁中央的凹槽,那里同时刻着剑纹与毒纹。当两人的血同时渗入凹槽,祠堂地面突然浮现出完整的千毒真经总图,而在总图中央,赫然标着“毒心归寂”的最终解法:需两人以命魂为引,在狼首剑与毒蝶铃的见证下,完成血祭双休。
“看来,我们的路还很长。”夏真望着地图上延伸向皇宫的毒脉,忽然轻笑,“大皇子想要我们的命,却不知道,他每动一次手,就会让我们的共生之约更牢固一分。”他转头望着花娘,眼尾还带着月食时的淡淡红痕,“不过在此之前,是不是该先完成你一直念叨的双修?毕竟...冰心草都快蔫了。”
花娘耳尖发烫,忽然捶了他一拳:“小弟弟现在倒学会调戏姐姐了?”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储物袋里翻出个小玉瓶,“对了,这是从毒龙尊者尸骸里找到的,上面写着‘解千毒蛊’——不过看样子,是大皇子故意留下的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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