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您的儿子?”
林念和丁海奕在确认了男人已经离开后,从小门里走了出来。
老太太在听到两人的声音后,抬手用衣袖擦了下早已干涸的眼窝,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
“是的,他就是春娃,你们刚刚藏哪里了,幸好没被发现!”
林念抬手挠了挠鼻尖,随口道:“站在门口,他就开了一点点缝隙就关上了。”
那个小屋子巴掌大点地方,里面摆放着一些杂物,塞两个人进去的确勉勉强强。
要不是有空间在,还真的得藏不住。
老人点了点头,让两人去炉边坐,自己则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个大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的东西一览无余。
一半的位置是大小不一,形状不一的小药瓶。
另一半位置则是一堆用密封袋装着的粉末状物体。
这些粉末有白色的,有淡黄色的,还有红色的,看起来像是药粉。
老人拍了拍袋子跟林念说:“你们是不是还有同伴?”
林念闻言一愣,想到腰间被关闭的对讲机,赶忙拿出来打开,但对讲机里此刻并没有声音。
“我本来想着让你们两个赶紧走的,这样看来,你们应该已经被他们发现了。”
听到这话,两人眉头皆是一紧,“他们?”
是谁?
老人重重的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既然我们有缘,我就不瞒你们了,我呢,既能医病救人,也能占卜吉凶,我被困在此生死迷局中许久,出路难寻,直到今日,方才等来这一线转机。”
生死迷局?
林念看着炉火旁边被劈剩下半截的木架子,想来是家里的家具。
若是老人能源耗尽,在这极低的气温下生活,的确性命堪忧。
可老人不是还有儿子么?
儿子总不至于眼睁睁的看着老娘被冻死吧?
老人继续说道:“我本以为这个转机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春娃回来看我,没想到会是你们两个陌生的孩子。”
说着,老人伸手摸了摸盒子里的那些粉末,
“我们这山里有一种毒草,误食后,不出一刻钟就会使人周身麻痹,浑身无力,这黄色的药粉便是解药,你将这一包药都拿走吧。”
林念不解老人为何突然赠药,又为何莫名的说起毒草,所以没有动手去拿人家的东西。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老人口中的“他们”到底是谁,又会对他们这些外来者有着怎样的威胁。
但看着老人家气定神闲的模样,也只好静待下文。
随后,老人果然将这村子里的情况给两人说了说。
这个村子原名叫水有村,本是一个穷苦破败的村子。
老人名叫阿凤,是南方一个有名的巫医族的族人,她因为跟老伴儿刘大顺私定终身,两人私奔跑到了这个村子里。
刘大顺从小跟着父母酿酒,到了穷苦的小山村没有生活来源,便把酿酒的技能用了起来。
没想到,还真的让他做成了。
不仅他们两口子发家致富,还带着村民一起做起了酿酒生意。
至此,这个村子的村名才改成了“水酉村”。
听到这里,林念和丁海奕恍然大悟。
水酉,这不就是“酒”么。
就说哪里有点怪,但一时间还真没往那方面想。
末世后,接连的暴雨导致洪水泛滥,但好在村子的地势高,并没有淹的很厉害。
待洪水退去后,又迎来了寒潮通知。
村里的房子都是经过了几代人传承下来的,根本经不起这样接二连三的折腾。
所以在临危关头,村支书做了一个决定,将村民们转移到村里的地下酒窖内生活。
可地下酒窖的空间有限,根本容纳不下全村五百多口人。
无奈之下,村里定下"保全壮劳力"的原则,将青壮年男女和孩子优先入窖。
之后,再从“老弱病残”内选出对村民生存有利的人,来填补名额空缺。
而那些没能入选的村民,只能继续留在家中,拿着村里给予的补助,努力的生存下去。
因为村里每家每户都有入窖的亲人,为了亲人能够活下去,这样的安排并无人反对。
反而有些能拿到名额的老人,为了给家里的孩子们多争取些口粮,自愿退出。
当时阿凤一家三口都是有资格进到酒窖里的。
大顺就不用说了,是村里的族老,更是产业支柱。
阿凤是村医,对村里人至关重要。
唯有他们“老来得子”的儿子春娃是个不省心的,整日里不学无术,到处惹是生非,对村民的生存毫无帮助不说,还会是个大麻烦。
但因他年龄合规,又有父母的光环庇佑,勉强也被收纳。
如果没有寒潮,酒窖里的生存环境肯定不如外头,但日子虽然艰苦,为了活下去,新的生存秩序倒也开展的有条不紊。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村里的物资开始日渐匮乏,生存规则也悄然生变。
酒窖不再是庇护所有人的港湾,而是弱肉强食的生存竞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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