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笔落下时,被沈三山的义肢稳稳接住,笔尖却在接触她齿轮油的瞬间变成冰晶质地。雪花的光血锁链同时缠住笔杆,光血与冰晶共鸣,竟在笔芯里显露出初代的临终留言:“别相信任何单一的身份——我们都是狼首,我们都是镜像女王,我们都是……”
留言未竟,地板突然塌陷,三人坠入新的奶油深渊,坠落途中,闪闪看见自己的速写本漂浮在虚空中,最新页画着她们三人的心脏连在一起,而心脏的纹路,正是狼首的爪印与初代的齿轮交织而成。沈三山的机械眼在黑暗中亮起,映出雪花眼中的光血倒影,以及闪闪瞳孔里终于不再反光的、真实的恐惧与坚定。
狼首的声音从深渊底部传来,混着初代的叹息:“下一层的狼人杀,将用你们的‘真实身份’作为筹码——记住,缺陷者们,当你们凝视狼首的眼睛时,看到的可能永远只是自己的倒影……”话音未落,三人触底,发现自己站在十二座石像前,每座石像都刻着她们三人的混合面容,而石像手中捧着的,是她们各自最恐惧失去的“缺陷”:沈三山的义肢、雪花的光血、闪闪的铅笔。
雪花的光血锁链率先缠上刻着自己面容的石像,却在触碰的瞬间,锁链变成了奶油质地。沈三山的义肢敲碎石像手中的齿轮,发现里面藏着初代的日记残页,残页上只有用血写的三个字:“她是我”。闪闪的铅笔刚点中石像的眼睛,石像突然睁眼,瞳孔里流出巧克力浆,在地面写成:“第三共生体的名字,是——”
未写完的句子被奶油浪潮吞没,浪潮中浮出狼首的棋盘,这次棋盘上只有三个格子:“背叛”“共生”“自我”。沈三山站在“背叛”格,雪花站在“共生”格,闪闪站在“自我”格,而棋盘中央的王座上,坐着戴着她们三人面具的狼首,手中拿着初代的机械义眼与狼首獠牙拼成的权杖。
“现在,选择你们的身份。”狼首的声音同时来自三个面具,“背叛者将获得摧毁镜像的力量,共生者将背负所有诅咒,而自我者……”它举起权杖,王座下方裂开深渊,“将成为永远无法逃脱的活锚。”
沈三山的义肢关节发出不祥的轻响,雪花的光血在地面画出裂痕,闪闪的铅笔悬在“自我”格上方,笔尖滴下的巧克力血竟在格子里汇成狼首的笑脸。她们同时意识到,这个选择没有正确答案,因为每个选择都是狼首设下的陷阱,而真正的出路,或许藏在选择之外的……缺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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