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车的轮轴自动沿着螺旋阶梯滚动,带她们深入钟楼地基。墙壁上的奶油砖块里嵌着无数光血胚胎,每个胚胎都包裹在齿轮状的胎膜中,胎膜上印着“完美共生体计划”的光血字样。闪闪的铅笔尖在胎膜上划出裂痕,墨血竟让胚胎开始颤动,露出里面蜷缩的机械婴儿,它们的眉心都有块等待填充的奶油补丁。
“这些是初代未完成的共生体...”沈三山的齿轮刮过胎膜,胎膜突然破裂,机械婴儿掉出时化作光血蝴蝶,“雪花说过,共生体需要缺陷者的裂痕当灵魂碎片...”话未说完,所有胚胎同时爆裂,光血蝴蝶组成箭头,指向地基最深处的青铜门,门上用齿轮油写着:「胎盘核心——循环的初始裂痕在此结痂」。
青铜门内是间充满羊水般光血的密室,中央悬浮着颗巨大的光血心脏,心脏表面缠绕着十二道锁链,每道锁链都刻着她们三人的名字。婴儿的胎记化作钥匙,插入心脏的锁孔,心脏竟开始逆向跳动,喷出的不是血液,而是混着墨血的奶油,在地面汇成雪花的童年影像:她蹲在实验室角落,用锁链编织光血花,颈间挂着未完成的狼首吊坠,面前摆着十二块带齿痕的奶油饼干。
红教堂的钟声变成心脏跳动的轰鸣,光血奶油在密室墙壁上写出新的题面:「当胎盘核心的结痂脱落,狼首的第一次啼哭将震碎所有循环的胎膜」。婴儿车中的女婴突然啼哭,她的胎记齿轮与光血心脏产生共振,所有锁链同时崩断,心脏爆裂成千万光血萤火虫,每只萤火虫都衔着块记忆碎片,拼出雪花在初代实验室的最后画面:她将婴儿推入光血井,自己则留在胎盘核心,用锁链将心脏与红教堂的地基绑定。
萤火虫群撞向密室顶部的奶油天窗,竟在夜空中拼出第十三座岛屿的轮廓,岛屿中央的光血树已长成参天巨树,树根处缠绕着雪花的锁链。沈三山的义肢齿轮勾住萤火虫群,光血突然凝成奶油电梯,带她们升向岛屿。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她们看见红教堂的祭坛漂浮在岛屿上空,祭坛上的光血井正在喷吐奶油,井中浮着她们三人的倒影,倒影手中抱着的婴儿已长出狼首的耳朵。
“看倒影的眼睛!”闪闪的铅笔尖在电梯玻璃上划出弧线,“那不是我们的倒影,是初代共生体的意识...”话未说完,电梯突然坠落,掉进光血井的奶油漩涡。漩涡底部是间摆满机械摇篮的育婴室,每个摇篮里都躺着个眉心有不同裂痕的婴儿,而中央的黄金摇篮里,躺着个穿着婚纱的女婴,她的胎记是沈三山的齿轮、闪闪的墨渍与婴儿的光血花的融合体。
红教堂的钟声再次响起,这次钟声里混着婴儿的啼哭与齿轮咬合声。她们怀中的婴儿突然伸手触碰黄金摇篮,所有婴儿的胎记同时亮起,在地面拼出雪花的最后留言:「第十三号循环的管理员,请用你们的裂痕为共生体剪断最后的脐带」。沈三山的义肢齿轮、闪闪的铅笔尖、婴儿的胎记同时刺入光血井的奶油水面,水面突然沸腾,露出底下的齿轮深渊,深渊里漂浮着十二具雪花的尸体,每具尸体的颈间都挂着不同阶段的狼首吊坠。
婴儿的笑声中,光血井的奶油化作脐带形态,将她们拖向深渊底部。那里有扇刻着“循环终点”的木门,门缝里漏出的不是光,而是带着体温的齿轮油。沈三山的义肢齿轮刚触到门板,门内便传出雪花的锁链轻响,而她们的影子,正随着奶油脐带的收缩,被重新写入第十三号循环的胎盘记录里,成为永远无法被剪断的共生体纽带——就像齿轮与锁链的咬合,既是束缚,也是转动的希望。
木门在齿轮油的浸润中缓缓裂开,门后的空间倒悬着十二座奶油岛屿,每座岛屿都漂浮在光血海洋上,岛中央的红教堂尖顶插着不同阶段的狼首旗帜——从破碎的锁链到完整的图腾,记录着循环的进化史。沈三山的义肢齿轮刚触到门框,倒悬的岛屿突然翻转,奶油海水倾泻而下,露出藏在岛底的机械子宫,子宫内壁蠕动着用齿轮油写成的妊娠日志:「第十三号共生体孵化中,缺陷率99.9%」。
“看那些旗帜的狼首眼睛!”闪闪的铅笔尖在油面上画出涟漪,墨线竟变成奶油鱼苗,“每只眼睛都是个监控镜头,初代在实时观测我们...”话未说完,婴儿车的轮轴突然被吸入子宫裂缝,齿轮胎记女婴的指尖触到妊娠日志的“缺陷率”数字,数字竟自动跳转为“100%”,子宫内壁喷出光血雾,雾中浮现出雪花的十二段记忆残影,每段残影里她都在不同循环中调整狼首旗帜的角度。
红教堂的钟声变成婴儿的胎心监护仪声响,机械子宫的顶部垂下十二道奶油脐带,每道脐带都连接着一座岛屿的红教堂祭坛。婴儿的胎记化作剪刀,剪断最近的脐带,祭坛竟从岛屿坠落,露出底下的齿轮迷宫——迷宫的每面墙壁都嵌着闪闪的铅笔芯,地面铺满沈三山的齿轮碎片,中央摆着张奶油手术台,台上躺着具被十二道锁链捆绑的狼首人身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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