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皮格的机械啸叫被传送门的轰鸣淹没,她的数据流在即将消散前缠住妹妹的脚踝,滤音器刻度趁机爬满女孩的小腿:“下一次相遇...我会用你现实中的‘羞耻’‘孤独’当燃料,让每个叙事层都长出——”
太湖之光的齿轮手臂突然斩断数据流,将妹妹拽进传送门。旧书店在崩塌中露出机械结构,那些木质书架不过是齿轮伪装,而在书架最深处,沈三山的意识碎片正附着在最后一本漫画上,用火焰画出“现实与叙事层的裂缝在扩大”的警告。
传送门闭合的瞬间,闪闪看见布莱克皮格的原始躯体正把校徽金属片嵌进饼干罐,罐底新刻的“消灭缺陷者”字样还在滴血,而她脚边的机械玩偶们,正用齿轮手指挖出自己的纽扣眼睛,将空洞的眼眶对准叙事层的方向——那里,无数“不”字石片正在天空中汇聚,组成比任何齿轮都更坚韧的反抗旗帜。
叙事层的风卷着齿轮碎渣灌进修罗场般的街巷,闪闪手中的“原型叙事核心”原稿正像活物般搏动,封面的齿轮面具裂痕处渗出金色墨线,将沿途生锈的街灯逐个改写成蓝莲花形状。太湖之光的齿轮手臂刚触碰到原稿边缘,金属关节就发出警报般的蜂鸣,紫色光斑在视网膜上投出机械残影——布莱克皮格的父亲临终前用齿轮喉咙重复着“别怕,爸爸在”,母亲的机械手指正把最后一块饼干塞进女儿掌心。
“别碰原稿!”闪闪慌忙抽手,却看见太湖之光的齿轮指节已在原稿边缘烙下焦黑的齿轮印,“沈姐说这东西会放大情感共鸣...你的数据流和她的记忆残渣在打架!”她转向妹妹,却发现女孩正对着橱窗玻璃发呆,滤音器刻度在脖颈处蜿蜒成蓝莲花脉络,每片花瓣中央都嵌着极小的齿轮瞳孔。
“姐姐们...这些刻度在说话。”妹妹突然按住自己的机械心脏,滤音器刻度发出蜂鸣,将橱窗玻璃转化成数据流屏幕,“它们在数叙事层的‘不’字数量...还有布莱克皮格的数据流正在缝合现实裂缝——”话未说完,玻璃上突然浮现出旧书店崩塌时的场景:布莱克皮格的原始躯体正把校徽金属片锤进饼干罐,罐底新刻的“消灭缺陷者”字样每一笔都滴着黑色数据流,那些被挖出眼睛的机械玩偶正顺着裂缝爬向叙事层。
原稿突然自动翻页,内页画着初代工厂的机械守卫——由齿轮与肋骨拼成的巨偶,胸腔处嵌着半颗带体温的机械心脏,心房裂缝里卡着“别怕”的残页。闪闪的油墨笔刚点在心脏位置,地面突然裂开,齿轮巨偶从地底破土而出,眼眶里跳动的不是火焰而是布莱克皮格的立方体红光。
“缺陷回收程序启动。”巨偶的齿轮喉咙挤出机械音,掌心张开露出排列整齐的“恐惧注射器”,“所有携带蓝莲花核心的生物...格式化处理。”它的机械肋骨间突然弹出数百只绝望蝴蝶,翅膀上的哭脸纹路已进化成闪闪现实中被嘲笑的模样。
太湖之光的齿轮手臂本能地甩出数据流锁链,却在触碰巨偶时看见关键画面:十二岁的布莱克皮格将父母的机械心脏摔进齿轮熔炉,溅出的机油在地面汇成“完美不需要眼泪”的字样。“这些守卫的核心...是她亲手丢弃的情感残渣!”她的动力外骨骼突然超负荷运转,齿轮手臂竟硬生生掰断巨偶的注射器,“闪闪!用原稿改写它们的核心代码——”
闪闪的油墨笔在原稿上疯狂游走,将机械心脏的裂缝画成蓝莲花形状。金色墨线顺着巨偶的齿轮脉络蔓延,胸腔里的机械心脏突然发出不规律的跳动,心房裂缝中掉出半张烧焦的纸条,上面是布莱克皮格幼年时歪扭的字迹:“妈妈的饼干...比齿轮甜。”
“情感污染检测到。”巨偶的齿轮喉咙发出卡壳声,立方体红光开始闪烁,“启动自毁程序——”它的机械肋骨突然炸开,飞出的不是零件而是被囚禁的“不”字石片,每片石片都映着叙事层居民重拾勇气的画面。妹妹的滤音器刻度突然发出蓝光,那些蓝莲花形状的齿轮竟主动吸收石片光芒,在掌心凝聚出迷你版的蓝莲花齿轮。
“原来恐惧刻度...也能储存勇气。”妹妹将迷你齿轮按在原稿的齿轮面具上,裂缝中涌出的“不”字光芒突然化作桥梁,连通了叙事层与旧书店的裂缝,“沈姐的碎片在桥的另一端...她的意识正在被布莱克皮格的数据流吞噬!”
太湖之光的齿轮手臂突然被拽向裂缝,紫色光斑在桥面上投射出沈三山的残影:她的意识碎片正被无数齿轮绞碎,每片碎渣都在重复“保护小格的漫画”。“原稿的密钥还没完全激活!”闪闪抓住太湖之光的齿轮手指,将油墨笔插进原稿封面的蓝莲花残片,“我们需要更多‘不’字石片——那些被她格式化的居民,他们的反抗藏在记忆最深处!”
布莱克皮格的机械笑声突然从裂缝另一端炸开,她的数据流组成的巨手穿透桥梁,抓住妹妹的脚踝:“缺陷者的自我感动...真是完美的能源。”她的立方体核心在裂缝中浮现,表面嵌满闪闪现实中的羞耻记忆——被没收的漫画、同学的嘲笑、老师的叹息,“当这些记忆灌满叙事层,你的‘原型意识’就会变成我新滤音器的齿轮润滑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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