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属下刚刚得到消息,各省大比结果已经出炉了,那楚声果真中了举人。”王庆悄悄附耳在谢毓耳边道。
“他还当真是有些能耐啊,怪不得,结果还未出,他就赶到了京都,原来是对自己颇有自信啊。”王庆感叹道,这些日子进京都的寒门学子,皆是有自信能过乡试,成为举人。
“乡试过后就是会试,等到来年三月在礼部举行,不知此次的主考官是何人。”谢毓手指不自觉的敲打桌案,细细思索。
“那就要等礼部开列名单,题请上裁,如今还未传出风声,不若我去礼部尚书那问问?”如今礼部尚书乃是李宗翰的父亲,乃是谢毓一党。
“不必,你去传信,此次礼部考官名单,皆写上世家一派,这个浑水就让世家替我们去趟。”慕烟利用科举,让世家与皇帝形成了对立,世家与寒门有冲突才能打起来,会试就是谢毓给世家创造的时机。
“若是如此,定会有大批寒门学子被世家拉下去,皇帝费了那么大的功夫促成寒门学子科举制度,若是看到如此局面定会不满。”王庆闻言赞叹道。
“这有何可夸赞的。”谢毓一脸嫌弃的看着王庆。
“王爷说了,要让我等时常夸赞世子,不然日后世子在此毫无防备,遇到有心机的女子,很容易被夸赞的找不着北。”王庆不由感叹,王爷是有先见之明,不过世子遇到了慕烟郡主。
谢毓顿觉脑子嗡嗡的,这什么跟什么啊。
“行了,说回正事,皇帝的人不能全打下去,顾北山留下,此人狂傲自大,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兔子不能逼急了,不然咬人的时候更狠,世家不能真的全都毁在科举之事上,可以适当的拔牙,但不能全都拔了。
“是,那其他人呢?还有几人查不明身份,不知背后之人是何人,要不一并踢出局。”王庆想起白君凛呈上来的那本册子,寒门院的名册上有几人无法验证身份派系,有一人尤为可疑,他已经暗暗接近此人,借机查明验证身份。
“你就不怕打草惊蛇,皇帝世家两败俱伤,其他派系的人也被踢了出去,他们有那么傻吗?”谢毓恨不得给他一脚,尽出馊主意。
“是是是,那就让人暗中观察。”王庆笑着打哈哈,他也不想装傻充愣啊,这不是习惯了不动脑子。
“连安那边如何?”谢毓站起身朝慕烟刚刚站着的凭栏处走去。
“世子放心,连安已经将刘家旧部打散重组,我们的人也都混迹其中,幸亏拿到了兵符,也不枉费世子早些年,为他们灌输为世子效忠的诸多益处。”
先皇要对刘家下手之前,谢毓未雨绸缪,暗中将此事透露给刘老将军,由此获取他的信任,最终谢毓掌握了刘家旧部,但是迟迟没有兵符,无法名正言顺,只能暗暗筹谋,做两手准备。
“兵权、兵器,银子、粮食是有了,但是不够,我必须在朝中站稳脚跟,有所功绩,否则,即便日后成事,也会多出诸多阻碍,与其日后费心劳力,不如趁着现在我还年轻,将阻碍一一扫除。”谢毓站在慕烟待过的角落,看着满院的积雪,眼神微沉默
“如今六部,刑部舒奕,兵部舒鹤乃是慕烟一党,兵部先皇后之父是二皇子一党,户部王印安是五皇子一党,吏部乃是周令的夫人母族胡家,是安王一党,礼部是我们的人,慕烟若是一直与我们站在一边,那我们定不会输。”谢毓不由对安、慕两家钦佩,东虞朝堂,他们慕家可以独占六部其二尚书之位,舒鹤还担任少师一职。
“不对,慕烟为何要将他们都暴露在我眼前,我若是当真成事,她就不怕我将慕家安插在东虞的细作一并拔除吗?”谢毓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慕烟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她从一开始就将自己的一切暴露在外,到底是为何?
王庆也颇觉奇怪,不过他是不能说郡主的不是的,“可能郡主对您不设防,就是因信任世子才如此坦诚。”
“也许吧。”谢毓并不这样以为,他们还未坦诚相待时,慕烟就是如此行事作风,根本无惧他知晓,是她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另有隐情?
慕烟回到府中后,就去了佛堂,让人将安祈年请来。
安祈年看着茱萸,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决定问问,“茱萸姑娘,在下是犯了错?犯了何错?”
“您多心了,进去吧,郡主就在佛堂等着您呢。”茱萸神情带笑,抬手示意他进去。
“佛堂,安九娘就是进了佛堂见了血,茱萸姑娘,你跟我说说,我,我会不会见血啊?”安祈年听到佛堂,瞬间抬手握着自己的脖子。
“我只知道,你若是还在此处磨叽,一会儿见血的就是你了,进去。”晚秋从安祈年身后突然出现,一脚将他踢了进去。
安祈年哀怨的看着晚秋,这女子怎能如此凶悍,等到他进到佛堂,看到满殿佛像,还是被吓了一大跳,心中不禁腹诽,这是要求多少神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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