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贞见状,娇嗔地从身上掏出一个香囊。
羞答答地递给谢宴,含情脉脉道:“君心似我心,明贞心里只有一个人,就算那李酋是皇亲国戚,也不能挡住我对郎君的一片痴心。”
“……”
父女两看他不说话,对视了一眼,当场拍板道:“贤侄你看,明贞非你不嫁啊!就这样吧,择日不如撞日,今晚你俩就洞房,我去陛下面前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说罢,方太傅就要起身离开。
只见谢宴突然抬起头,望着天空流下感动的泪水。
“太傅待我之心这么好,我也不忍心瞒着你们了,之前约定婚约前,家父只说我体质弱,但其实……我是绝户!”
“扑通!”
方太傅刚走到亭子的台阶上,骤然听见这句话,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上。
“太傅不必为我祈求老天爷了,大夫说的明明白白,我这病,日后无缘子嗣。”
谢宴说完又摇摇头,一脸深情的看着发呆的方明贞,拉过她的手。
“明贞妹妹对我的一片真心……我愿意!我们这就去洞房吧。”
“不!”
方明贞回过神,大喊一声,立即把他的手甩开,导致谢宴也一个踉跄顺势倒在地上。
“郎君!”远处望风的信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急忙跑了过来。
方太傅从地上起来回过头盯着他,手颤抖着指着谢宴道:“贤侄说的绝户,是真是假?”
“咳咳咳!”谢宴捂嘴咳嗽,听到这个问题还是那一句:“天下哪个男子会以这种事情开玩笑?!明贞妹妹莫不是嫌弃我了?”
是啊,天下哪个男子开玩笑,这不就是自己吗。
方明贞不可置信的摇头,双手还护着肚子。
方太傅更是干脆,一口气堵在胸口说不上来话,手不停指着两人,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父亲!”
几个太傅府跟过来的小厮跑过来,抬着人就要回府,方明贞不断催促快一点走。
谢宴还在后面看热闹不嫌事大,对着方明贞的背影喊着:“明贞妹妹,你为何要走?不是要洞房吗?”
待人都离开后,才让信安给自己扶起来。
拍了拍身上的灰,一脸得意的回院子,小样还敢和自己斗。
……
卫沅坐着轿子回到公主府门口,就看见隔壁抬着人出来。
都不用去打听发生了什么,竹云就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在这京城,只有自己不想知道的事,就没有自己插不进去的探子。
“她肚子里的孩子,应当也快两月了吧?”
竹云靠在轿子旁边回应:“应当一个月二十天有余,自从皇后娘娘赐婚后,听说日日在家里闹腾,如今来谢郎君这里,肯定还是为了孩子接盘的事情。”
“呵。”卫沅笑了一声,放下帘子,示意轿子继续走:“让人带封方明贞的信跑一趟江南给谢龄,然后告诉谢嗣宗这个老不死的。”
“就说方太傅让他们回京城享福。”
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是轻松,好似是真的让人来享福一样。
“奴婢知道。”竹云听后不禁在心里暗叹,京城以后又要闹腾起来了。
至于信,不就是仿写吗。
……
次日 皇宫
“你说什么?!太傅病了?何事而病?”
皇帝大晚上从龙床上起来,气的大发雷霆,殿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这段时间他又憋屈又得意。
憋屈,是联姻的事情怒火攻心气晕了,躺在床上晕几天。
一觉醒来,上朝都不给自己上了,说什么自己的病还没好,好没好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得意,是因为自己揽下谢宴这个才子,如今那个词的火爆程度,导致有好多才子模仿作诗,纷纷谴责李家外戚。
本来正打算叫太傅来商议如何让自己重新上朝,没想到,今日压根没来上朝,还要告假。
这如何得了,本来朝堂自己所用之人就不多。
而且,皇帝觉得这个病是假的!
太傅一定是因为联姻倒向了皇后那边。
“庞森,你说是不是天要亡大卫!”皇帝心里苦啊,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扯着嗓子喊了一下贴身太监。
旁边的太监一听,吓的也跟着跪下了:“陛下,您可别这么说啊!只要您在位一天,那李家就得老老实实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皇帝听着这马屁,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老老实实?太后、皇后还有嘉懿,李家,她们说不定哪天就把朕给踹下来了。”
“这让朕如何对得起先……呸!太爷爷呜呜呜呜。”
皇帝趴在地上痛哭,本来想对不起先皇的,但仔细想想,李家的权力就是先皇在位的时候逐步强大的。
主要没有哪个皇帝会承认自己有错,所以他就把错全部怪到先皇身上。
庞森在一旁听着他哭,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赶忙开口安慰道:“陛下,要不把其他大人叫过来一起商量商量,咱们还有谢大人呢。”
哭声戛然而止,皇帝猛地一抬头,对,自己还有谢宴这个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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