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屠的狗崽子!"严震山须发皆张,"还认识你严爷爷吗?!"
屠三笑脸色大变:"不可能!你明明死在黑水河——"
韩三强趁机挣断锁链:"没想到吧?你埋在地牢的炸药,早被我们换成石灰粉了!"
战局瞬间逆转。严震山带来的三百铁骑在狭窄地道里所向披靡,阎罗军节节败退。屠三笑见势不妙,突然甩出三枚烟雾弹。
"拦住他!"严震山大吼。
烟雾散尽时,屠三笑已不见踪影,只留下地上一条断臂——臂上烙印狰狞的鬼脸刺青。
"又让他跑了!"严震山狠狠跺脚。
韩三强却盯着那条断臂出神。刺青边缘有个微小记号,那是......父亲的笔迹?
"将军!"孙小猴突然指着地牢深处,"那里有扇铁门!"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石壁上嵌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门缝里渗出丝丝寒气。严震山突然变了脸色:"别过去!那是......"
话音未落,孙小猴已经推开了门。
冷风扑面而来,带着某种古老腐朽的气息。门后是向下的阶梯,深不见底。石阶两侧的墙壁上刻满诡异的符文,每隔十步就挂着一盏青铜灯,灯油散发异香。
韩三强走到第一盏灯前,突然浑身剧震——灯座底部刻着父亲的印章!
"这是......"
"韩家秘库。"严震山神情复杂,"你爹临死前让我转告,若有一天你找到这里......"
脚步声突然从阶梯深处传来。
一步,两步......缓慢而沉重,像是什么庞然大物正在苏醒。伴随着铁链拖地的刺耳声响,黑暗深处亮起两盏猩红的"灯"——
不,那不是灯。
是一双眼睛!
"跑!"严震山猛地推开韩三强,"快关上——"
一只覆满黑鳞的巨爪骤然探出,贯穿了老将军胸膛!
阴冷的风裹着地底特有的腐朽味,从阶梯深处卷上来。
韩三强盯着那只贯穿严震山胸膛的黑鳞巨爪,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老将军的血溅在石阶上,像一朵妖艳的红梅。他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什么,却被那只爪子猛地一拽,整个人被拖进黑暗中。
“严叔!”韩三强拔刀就冲,却被孙小猴死死抱住后腰。
“将军别过去!”少年嗓音发抖,指向阶梯两侧的青铜灯——原本安静的灯焰突然暴涨,映照出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那不是符文,是无数道抓痕!深浅不一,有的泛黑似血迹,有的则新鲜得仿佛刚刻上去。
黑暗深处传来“咔嚓咔嚓”的咀嚼声。
“那是......什么东西?”孙小猴哆嗦着掏出火折子。火光摇曳的刹那,阶梯深处突然响起铁链崩断的巨响!
“跑!”韩三强转身拽起孙小猴。身后腥风呼啸,整个秘库都在震颤,石屑簌簌落下。两人刚冲出铁门,一只覆盖黑鳞的巨掌就拍在门框上,火星四溅。韩三强反手甩出三枚铁蒺藜,精准钉入怪物的指缝。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咆哮,铁门轰然关闭。孙小猴一屁股坐在地上,裤裆已经湿透。
“现在知道怕了?”韩三强盯着门上逐渐凸起的爪痕,额头渗出冷汗。那把祖传的“吞山”刀正在鞘中发出嗡鸣,仿佛遇见死敌。
地牢通道尽头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幸存的铁骑兵浑身浴血冲过来:“将军!阎罗军放火烧关,北蛮骑兵趁乱杀进来了!”
“屠三笑这个疯子......”韩三强攥紧刀柄。引外敌入关等同叛国,看来这位堂兄早就没有底线了。地牢突然剧烈摇晃,铁门上的爪痕越来越深——里头的怪物要出来了!
“传令!”他扯下染血的披风,“所有人从西门突围,放响箭通知接应的玄甲骑!”
“西门?”老兵张胡子瞪大眼睛,“那边是万丈悬崖啊!”
韩三强没解释,只是摸出严震山临死前塞给他的铜钥匙——钥匙柄上刻着“崖底栈道”四个小字。
铁骨关西门。
冲天火光中,韩三强砍翻两名阎罗军,终于冲到悬崖边。身后是穷追不舍的蛮族骑兵,身前是翻滚的云海。孙小猴扒着崖边往下看,顿时腿软:“将军,这......”
“跳!”韩三强拽着他纵身一跃。
耳边风声呼啸,预想中的坠落感却迟迟未至。两人竟落在一张隐蔽的藤网上!韩三强割断固定绳索,藤网立刻沿着陡峭山壁下滑。上方传来蛮族人的怒骂和箭矢破空声,都被逐渐升腾的云雾吞没。
“这......这也是老将军安排的?”孙小猴死死抓住藤网。
韩三强没回答。他凝视着钥匙上干涸的血迹,眼前浮现严震山被拖走时蠕动的嘴唇——那口型分明在说“钥匙”。父亲、秘库、阎罗军、北蛮入侵......这些碎片在脑中翻涌,却始终拼不出完整图案。
藤网突然一顿。
两人滚落在半山腰突出的平台上。此处竟藏着条人工开凿的栈道,像条巨蟒缠在山体上,蜿蜒通向云雾深处的山谷。栈道木板大多腐朽,有些地方只剩孤零零的铁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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