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和陆沉舟抵达上海时,正值黄昏。外滩的钟声悠扬,黄浦江上船只往来如织,一派繁华景象。
但沈清欢敏锐地察觉到,这繁华背后暗藏杀机。街角的乞丐眼神锐利,报童的叫卖声中夹杂着暗号,就连擦肩而过的旗袍女子,手中都可能藏着武器。
"这里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陆沉舟低声说,"租界林立,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我们必须小心行事。"
两人入住了一家不起眼的旅馆。安顿好后,陆沉舟出去打探消息,沈清欢则留在房间里研究地图。
夜幕降临,陆沉舟才匆匆回来。他脸色凝重:"日本特使已经抵达,正在与青帮大佬杜月笙密谈。"
"杜月笙?"沈清欢皱眉,"他不是一直保持中立吗?"
"在利益面前,没有永远的中立,"陆沉舟说,"据可靠消息,日本人开出了天价,要杜月笙帮他们控制上海的地下势力。"
沈清欢握紧拳头:"我们必须阻止他们!"
"但是......"陆沉舟欲言又止。
"怎么了?"沈清欢察觉到他神色有异。
陆沉舟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组织上决定,这次行动由我全权负责。你......需要暂时退居幕后。"
沈清欢愣住了:"为什么?"
"这是为了你的安全,"陆沉舟避开她的目光,"上海太危险了,你还没有完全适应......"
"不!"沈清欢打断他,"我有能力完成任务。你不能因为......因为私人感情就剥夺我的机会!"
陆沉舟猛地抬头:"清欢,我......"
"我知道你关心我,"沈清欢直视他的眼睛,"但我是革命战士,不是需要保护的弱女子。如果你真的尊重我,就应该让我参与行动。"
陆沉舟沉默了。良久,他叹了口气:"好吧。但你必须答应我,一切行动听指挥。"
沈清欢露出笑容:"一言为定!"
然而,第二天一早,沈清欢发现陆沉舟不见了。桌上留着一张字条:"有紧急任务,你先待命。"
沈清欢心中升起一股不安。她决定独自行动,跟踪日本特使。
凭借在戏班练就的身手,沈清欢很快找到了日本特使下榻的酒店。她伪装成服务生,混入了酒店。
在走廊里,她听到两个日本人的对话:"特使大人已经与杜月笙达成协议,明天在百乐门举行签约仪式......"
沈清欢心中一惊。她必须尽快把这个消息传出去!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捂住她的嘴。沈清欢刚要挣扎,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别动,是我。"
是小六子!
"你怎么在这里?"沈清欢惊讶地问。
小六子拉着她躲进一间空房:"陆大哥让我来保护你。他早就料到你会擅自行动。"
沈清欢心中一暖,但随即又有些生气:"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因为......"小六子犹豫了一下,"他要去执行一个危险的任务,不想让你担心。"
"什么任务?"
"刺杀日本特使。"
沈清欢如遭雷击。她终于明白陆沉舟为什么支开她——他要去赴死!
"不行!"沈清欢转身就要往外冲,"我必须去帮他!"
小六子拦住她:"来不及了!行动已经开始......"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声巨响。沈清欢冲到窗边,看到日本特使下榻的楼层浓烟滚滚。
"沉舟!"她失声喊道。
就在这时,房门被撞开。几个日本特务冲了进来,枪口对准了他们。
"抓住他们!"为首的特务狞笑道,"特使大人早就料到会有刺客!"
沈清欢和小六子背靠背站在一起。她握紧藏在袖中的红缨枪,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小六子,"她低声说,"准备好了吗?"
"随时奉陪!"小六子笑道。
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但沈清欢知道,只要她和伙伴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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