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从玉楼春回来,就把自己个儿关在屋子里,还,还哭了。”
傅璋手一紧,笃笃地敲门:“晨儿,开门。”
傅鹤晨不吭声。
“你闹什么脾气?凡事总有解决之法,只有懦弱者才会无能自戕。”
傅鹤晨打开门,赌气地把宋掌柜给的那一叠账单拍在傅璋手上,问道:“二叔,这是玉楼春掌柜给的账单。”
傅璋拿着账单扫了几眼,脸色黑成一团:“不是签单吗?怎么来相府要银……”
他话打住了。
这样大肆花未婚妻的银子,传出去令人不齿。
他一向在晨儿面前威严,会不会毁了自己的形象?
他立即换了语气:“玉楼春太不像话!结账是大人的事,向孩子要什么银子?”
傅鹤晨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是梁幼仪跋扈,故意打压相府,二叔依旧是梁幼仪的天。
可看傅璋的样子,便知道别人说的都没错。
他这个年龄最是冲动叛逆,脸面高于一切,气急败坏地嘶吼道:“相府,是不是一直靠着云裳郡主养着?”
“胡说,我有俸禄俸银,哪里用得着花她的银子?”
“可是,玉楼春掌柜说相府根本没与他们签契约。”
“这是大人的事,你别操心了,好好温习功课,年后要参加院试,那个才是最要紧的。”
拿了账单出来,傅璋的心沉甸甸的,有点惊慌又有些怒气。
两万四千四百四十两,竟然欠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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