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叶星正沉浸在难得的酣睡中。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宁静，他迷迷糊糊听见父亲拖着不便的腿去开门的声响。
"叶大哥！"
一声带着哭腔的女声让叶星瞬间清醒。他匆忙披衣起身，走到门口时，看到的景象让他愣在原地。
苏小妍和她的母亲跪在门槛前，额头抵着青石板。那位平日里总是佝偻着背的妇人，此刻挺直了腰板，却红了眼眶。
"这些年要不是叶大哥接济，我们母女早就..."她声音哽咽，粗糙的手指紧紧攥着补丁摞补丁的衣角，"听说您的腿伤一直不好，我家丫头觉醒了献祭治疗，说什么也要来..."
苏小妍抬起头，额上还沾着地上的尘土。她二话不说，"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青石板上都留下了淡淡的红印。
叶世雄手足无措地想要搀扶，却因腿疾差点踉跄。叶星一个箭步上前，稳稳扶住父亲，另一只手已经托住了苏小妍的胳膊。
"快起来！"叶世雄急得直摆手，"街坊邻居的，这像什么话..."
苏小妍的母亲却执拗地跪着不动："叶大哥，当年老苏走时，是您偷偷塞了五个金币才办了后事。后来每次讨债的上门，都是您..."
她的话突然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叶星这才注意到，这位才三十出头的妇人，鬓角已经斑白，脸上的皱纹比实际年龄苍老了十岁不止。
"娘！"苏小妍慌忙去拍母亲的背。
叶世雄脸色骤变，猛地拍了下儿子的后背："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人扶进来！"
叶星这才回过神，一手一个将母女俩搀起。苏小妍的手腕细得惊人，骨头硌得他掌心发疼。他这才真切地意识到，这对母女究竟过着怎样清苦的日子。
听完事情的原委，叶星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年，父亲一直在暗中接济这对可怜的母女。
怪不得那日，他忽然想起苏母听到"叶世雄"这个名字时异常的反应，还有苏小妍突然改变主意答应帮他作弊。
苏小妍会突然改变主意，答应自己文考作弊，原来全都是有原因的。
父亲种下的善因，果结在了自己身上。
叶星连忙将苏小妍母女扶进屋内。简陋的厅堂里，阳光透过窗纸洒在斑驳的木桌上，叶世雄拖着不便的腿，急急忙忙要给他们倒茶。
"叶大哥，您快坐着！"苏母一把按住叶世雄的手，粗糙的掌心布满老茧，"今儿个是我们来帮您的，哪有让您忙活的道理。"
苏小妍已经利落地接过茶壶，纤细的手指却出奇地稳当。她一边斟茶一边轻声道："叶叔叔，我娘说得对。这些年您帮衬我们这么多，今天该轮到我们报答了。"
叶世雄局促地搓着手："这...这怎么好意思。我这腿疾是高阶星兽所伤，治不好的..."
"叶叔叔，"苏小妍放下茶壶，眼神坚定，
"我的献祭治疗虽然还不纯熟，但治疗腿伤应该没问题。"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就当是...报答您这些年偷偷塞进我家门缝的那些银币。"
叶世雄老脸一红，偷瞄了儿子一眼。叶星假装没听见，转头对苏母说："婶子，您坐."
"不碍事！"苏母连连摆手，"先治叶大哥的腿要紧。丫头，快准备着。"
苏小妍点点头，让叶世雄在长椅上躺好。她深吸一口气，双手缓缓泛起柔和的蓝光。那光芒如同清澈的泉水，在昏暗的屋内格外明亮。
叶星帮忙解下父亲的绷带，当绷带解开，一股恶臭来袭，熏的人睁不开眼睛。
苏小妍竟然眉头都没皱一下。
"叶叔叔，可能会有些疼，您忍着点。"
苏小妍纤细的双手悬停在叶世雄的伤腿上，淡蓝色光芒如流水般渗入皮肤。叶星清楚地看到——
父亲额头瞬间布满豆大的汗珠，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却硬是没发出一声呻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突然，苏小妍身子一晃，脸色瞬间煞白。叶星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够了！今天就到这里！"
苏小妍却倔强地摇头："再...再一会儿就好..."
她的指尖开始微微颤抖，蓝光也变得忽明忽暗。叶星注意到她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浸透，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丫头！"苏母惊呼一声，只见一道细细的血线从苏小妍鼻中流出。
叶世雄猛地坐起身："停手！我的腿已经好多了！"
苏小妍这才收手，身子一软差点栽倒，被叶星稳稳接住。她虚弱地笑了笑："叶叔叔...您试着...走两步..."
叶世雄看着腿洞上长出的白肉，将信将疑地站起身，试探着迈出一步，然后第二步。虽然还有些跛，但明显比之前利索多了。
"神了！"他惊喜地看向苏小妍，却发现少女鼻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苏母心疼的看着女儿，
可瞥见叶世雄眉间藏不住的愧疚，又慌忙挤出笑容，声音里带着刻意的轻快：“献祭是这样的，没关系的，我回家给她炖个老母鸡，多加点红枣补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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