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楼的招牌被擦拭得一尘不染,楼外老鸨带着一众男男女女在外头忙得脚不沾地,见着衣着光鲜的男子或女子便满脸堆笑地迎上去。
"公子小姐们,里边请呀,楼里新来了几位貌若天仙的姑娘,还有俊俏的小倌,诗词歌赋、吹拉弹唱样样精通,保准能让您尽兴!"
这场面热闹非凡。
到了门前,江时叙又开始有几分犹豫,他从未进过如此风尘的地方。
江家管教甚严,江时叙只是在跟随父亲习武时,在休息时听过武将提起这种事,他们说得放肆,江时叙听着刺耳,便沉着脸远离。
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场景。
踌躇几步,江昭便开始打笑他,她眉眼弯起。
“你该不会是不敢吧?”
十六七岁的少年气性来得莫名,随意几句调侃便能红了耳尖。
江时叙梗着脖子,“怎么不敢了!”
说着,便佯装毫不在意,要拉着江昭进去,江凌言出现,适时拦住他们。
他声音清润,却多了几分冷硬,脸上闪过一抹罕见的愠恼。
“你们要进去做什么?”
江凌言一手握住江昭胳膊,轻轻圈住,便要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江时叙也不肯松手,两人一左一右,分别握住江昭两只胳膊。
江时叙知晓他定是不会进这种地方,想打发他回去。
“别闹了,我们去干些大事,江凌言你就先回去吧。”
江时叙轻咳一声,“这里你可能待不惯。”
江凌言自然不会让步,他怎可能让阿昭进这种地方。
“那你自己进,阿昭同我走。”
三人争论不休,谁也不肯让步。
醉春楼门外的老鸨见他们三人气度不凡,在门外纠结良久,便带着两位花枝招展的姑娘上前迎客。
“三位公子是第一次来我们醉春楼吧,都走到这了,进来玩玩嘛,我们这的姑娘,那个是一等一的美。”
那两位女子见他们三个长得如此俊俏,极为热情,一来便要去牵他们的手,往他们身上扑,江时叙与江凌言纷纷朝后躲去。
只有江昭一个不防,被人抱得满怀。
脂粉气涌入鼻腔,不难闻也不好闻,醉春楼女子高挑,比江昭还高半个头,她下意识双手交叉在身前,刚好与女子傲人的曲线撞个满怀。
江昭的第一反应是羡慕,太羡慕了。
等死遁去了江南,她一定要让夏云天天炖猪脚汤给她喝!
江凌言连忙拉着江昭,将她从女子怀中解救出来,老鸨见几人如此,心中疑惑。
“难不成三位不喜女子,爱男子?我们醉春楼的小倌也不少,清瘦的,勇猛的都有,保准三位能选上自己喜欢的类型。”
老鸨见三人穿着打扮不俗,不想放过这三个财神爷,她朝后招招手,几位熏香涂粉的男子便朝他们走来。
果真如老鸨所说,什么类型都有,一个个颇为热情,他们格外偏爱江时叙这是身形高大强壮之人,朝着他便要扑上来。
江时叙心道不好,连忙出声拒绝,拉着江昭便往里面跑。
“不用了,我们自己玩就好。”
江凌言见状,心中一紧,也只能跟着进去。
醉春楼内歌舞升平,处处欢声笑语,吹拉弹唱随处可见,大白天寻欢作乐的人不在少数。
三个人跟做贼似地乱跑,看也不敢看听也不敢听,只一味地向前跑去,江时叙将他们带到二楼后便迷了路,只能先行停下脚步。
江昭气喘吁吁,满脸怀疑地看向她。
“你到底知不知道在哪买?”
紧随其后的江凌言听见问话,他蹙了蹙眉。
“买什么?”
江昭满不在乎地说道。
“春宫图啊。”
她这么赤裸裸的说出来,江时叙听后脸色一红,又要去捂她的嘴。
“我也只是听旁人说,醉春楼二楼雅间有卖,哪曾想这地这么大,连路都找不着。”
就在他们说这话的功夫,便又有两名女子盯上了他们,紧随而来的,还有几个小倌。
他们三人看打扮定是富贵人家,况且相貌出众,就是不收银子他们也是愿意的。
“三位公子,让奴家来伺候你们吧,若是没人陪着,老鸨保不准会怪罪奴家没伺候好呢。”
“我们这男男女女都有,几位公子怎么做都是可以的。”
说着,便面中带羞,行径大胆地朝他们前来。
江昭一行人被逼地退无可退,拒绝也没用,只能闭着眼,硬生生闯开一条路,他们跑得毫无方向,推开一扇厢房后便匆忙进去将门关上。
关上门后,紧张的心才彻底放松下来,三人靠在门上喘息,好不狼狈。
江时叙随意朝屋内看了一眼,里面没有声响,只怕是无人。
江昭累地直不起腰,江凌言在她后背轻拍,给她顺气。
醉春楼的门窗糊的都是宣纸,靠近些便能看见外头,江昭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惊呼。
“那是不是沈青词?”
“什么?”
江时叙连忙趴在门前往外望,果真是沈青词,他神色淡然,从对面厢房出来后,便熟门熟路地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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