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十七伸手拾起，指尖触碰到纸面的瞬间，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手指蔓延到脊椎。
这一次的内容虽然没有变化，但是他看清了字迹。
纸条上的字迹像是用血写成的，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光泽。
他逐条阅读那些规则，每读一条，病房的温度似乎就降低一度。读到第七条时，他忽然注意到空气中确实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臭味，像是肉块在盛夏阳光下暴晒多日后散发的气息。
"咚咚咚。"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顾十七的思绪。那声音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机械般的精准节奏。
"你好，我是你的专属护士，病人请开门，病人请开门，按照医生的吩咐，病人现在需要服药。"
门外的女声甜得发腻，像是糖精兑了过多的水。顾十七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透过门上的小窗向外望去。
走廊的灯光忽明忽暗，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女人站在门外。她的脸被阴影笼罩，只能看到涂着艳红色口红的嘴唇在一开一合。最令人不安的是——她的胸前空空如也，没有佩戴任何工牌。
"看来病人在休息，还是先去拿备用钥匙开门吧。"护士自言自语道，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
顾十七松了口气，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转身检查病房，发现这确实是一个单人病房，除了他的病床外，只有一把椅子和一个小柜子。卫生间门半开着，里面黑洞洞的，像一张等待吞噬猎物的嘴。
"规则第一条，"他低声复盘，"可以相信戴工牌的医生护士。刚才那个没有工牌..."
他的思考被一阵刺耳的广播声打断："现在是上午11点30分，午餐时间开始，请各位病人有序前往六楼食堂。"
顾十七摸了摸口袋，找到一张皱巴巴的饭卡。他犹豫片刻，决定去食堂看看——毕竟规则第九条明确说病房里的食物不是给他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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