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渚月屿以及那几位将领在战场的一角,目睹这一切,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他们不明白,为何打斗中对方几人会突然大笑出声。
星渚等人见他们抬头看着天界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下意识地也抬头望去,只见幽蓝火焰燃烧的蚀月三叉戟图腾高悬天际。
“这是……”
星渚月屿心中暗叫不好,他们瞬间意识到,这是魔主集结魔界大军的骨诏图腾符印。
回想起他们一行人来到广场时,魔界众人那淡定从容、仿佛早已等候多时的模样,如今一切都有了解释。
原来魔主早有筹谋,他们此番偷袭魔界,魔主岂会坐以待毙?
分明是将计就计,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星渚与月屿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忧虑,只怕这一次,天帝陛下失策了 。
刹那间,星渚和月屿如梦初醒,心底暗忖,帝君此刻身处天界,情形怕是不容乐观。
念及此处,二人心急如焚,哪还有心思恋战,只想即刻返回天界。
恰在此时,几声“噗嗤噗嗤”传来,紧接着便是痛苦的哀嚎。
星渚月屿忙回身查看,只见那几名将领已然败下阵来,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口吐鲜血。
张、言两位将领抽搐了几下,圆睁着双眼没了动静,神魂瞬间崩散,连带着躯体化作淡淡金光消散于天地间。
李将领则还躺在地上,呻吟不止,尚有一丝气息。
再看炁长老和绯鸾,不过是衣衫略显凌乱,竟毫发无损。
星渚月屿见状,心中不禁胆寒,不愧是魔界魔主麾下的得力干将,这法力着实不容小觑!
二人深知此地不可久留,当机立断,速战速决,很快便制住了几位魔将。
虽未取他们性命,却也让他们动弹不得。
而后,二人正欲飞身离去,突然眼前衣袂翻飞,炁长老和绯鸾已然鬼魅般现身,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星渚月屿身形一顿,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微微点头。
星渚一脸诚恳,上前一步,朝着二人行了一礼,说道:“二位,我等乃天界玄凌帝君麾下神君。
此番前来魔界,实非本意,更无意偷袭攻打魔界,挑起神魔争端。
我等与那几位天界将领也并非同一阵营,今日踏入魔界,实在是无奈之举。
还望二位多多谅解,请速速让开去路,让我等离去,我等必将不胜感激。”
绯鸾目光冷冷扫过满地伤兵,见那几位魔将虽被制住,却并无性命之忧,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唇角微勾,冷冷道:“倒是有趣——天界神君竟懂得手下留情。
广场那一箭已见仁心,如今对我魔界将士亦心存善念,倒比那些端着架子、目中无人的天界神袛多了几分赤诚。”
她指尖划过染血的衣袖,指甲深深掐进肌理,残血顺着腕间银链蜿蜒而下。
余光扫过濒死的天界将领时,笑意骤然凝作冰霜,唇角勾起的弧度像淬了毒的弯刀。
眼尾微扬间,狠戾如毒蛇吐信般从眼底翻涌而出——那是种将仇敌挫骨扬灰的阴鸷,连鬓边晃动的骨铃都跟着泛起森冷的光。
星渚与月屿对视一眼,难掩欣喜。
月屿正要开口,却被绯鸾抬手止住。
“不过...”
绯鸾忽旋身姿欺身上前。
猩红裙摆如魔界赤日下翻涌的熔岩云,暗纹里蛰伏的魔火随着步伐明灭,每道褶皱都流淌着灼人的杀意。
血色绸缎扫过焦土,竟似在白日里晕开一圈暗紫色的瘴气,倒比夜色更添几分诡谲。
斜眼扫过满地狼藉,“二位且看这修罗场般的景象——魔主若归来见不到替罪之人,我等如何交差?
如今我魔界在这仙魔纷争中一片惨状,魔主归来定会大发雷霆。
我等身为魔主麾下,总要留人在此,平息魔主怒火吧。”
她抬起细嫩指尖轻抚眼尾,眉梢轻挑,笑意轻颤,"神君既心怀慈悲,想必也不愿见我等因你二人受牵连吧?”
星渚下意识攥紧腰间玉佩,只觉喉间发紧,艰涩问道:“姑娘之意,是要将我等...”
“暂留几日罢了。”绯鸾转身拨弄着手中骨鞭,骨鞭周身骨刺在暖阳中闪烁着冰冷的光。
“如今魔主正与天界周旋,局势微妙。二位这般着急,定是要回天界相助。
此时放你们回去,岂不是凭空给魔主增添两个强敌?
这场仙魔之争,也会因此更加热闹?”
言罢,她蓦然回头,狭长的眼眸中映出两人骤变的脸色,笑容愈发狡黠。
与此同时,身后魔气汹涌翻涌,如墨云遮天,瞬间将出口严密封锁 。
“你,你这妖女!”月屿怒目圆睁,指尖月辉震颤,分明瞧出绯鸾话里藏刀。
这魔界之人言而无信,看来今日怕是难以全身而退。
绯鸾指尖绕着骨鞭玄刺,刺芒映出狡黠笑意:“啧,可别污了称呼——”
她忽地倾身,鬓间骨铃垂下的赤玉坠子扫过月屿泛红的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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