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听闻,神色陡然一沉,周身威严之气仿若实质化弥漫开来 。
此刻玉衡尚未伏诛,这些仙客若就这般离去,又有谁来见证这场至关重要的处置?
想到此处,天帝朗声道:“诸仙客难得降临我神界,实乃神界之幸。
神界风光旖旎,大好景致数不胜数,诸位不妨多留些时日,细细观赏,何必如此匆忙离去?”
众仙客闻言,面面相觑,心中暗自叫苦。
眼下前方打斗声不绝于耳,硝烟弥漫,战火一触即发,这般紧张局势下,哪里还有心思赏景?
一位仙尊壮着胆子,向前一步,恭敬行礼后说道:“天帝陛下、玉帝陛下,容我等禀明。
帝君大婚之礼已然圆满结束,我等实无其他缘由继续留驻。
家中尚有诸多事务亟待处理,还望天帝、玉帝恩准,让我等先行返回。”
“我等附议!”此言一出,附和之声此起彼伏,瞬间在广场上回响。
“恳请天帝、玉帝怜悯我等,允我等归返。”声声恳请,不绝于耳 。
天帝心中恼怒不已,这些仙客竟如此不识抬举!
他强压着怒火,尚未发作。
这时,玉帝在一旁温和劝慰道:“天帝,依我之见,不如我等前去劝劝帝君与魔主,让他们暂且停下争斗。
双方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商议,寻求解决之法,避免这场无谓的战争灾祸,如此也能让众仙客安心离去,不知天帝意下如何?”
众仙听闻,心中不由涌起一丝希望,暗自赞叹玉帝果然心怀悲悯,时刻心系三界众生。
天帝眸光微冷,斜睨了瑾瑶一眼,视线掠过前方缠斗不休的玉衡等人,又扫过广场上神色惶然的众仙客,眉峰紧蹙间怒意翻涌,正要开口驳斥——
一道尖利嗓音破空而来。
瑾瑶已踩着鎏金步摇疾步至白玉栏杆前,水袖重重甩在雕纹扶手上,丹凤眼扫过众人时尽是轻蔑:“尔等当真不识好歹!
天帝表哥好意邀你们观礼我与帝君大婚,如今魔界寻衅滋事,你们非但不肯援手,见祸事将起便急着脱身,算盘打得倒是精明!”
说罢,她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鬓边珠翠随动作叮当作响,倒像是将自己的歪理嚼出了三分理直气壮。
“仙姬此言差矣!”
一位白须仙长越众而出,鹤氅因激愤微微震颤,“分明是天界帝君借大婚之名突袭魔界,怎反将脏水泼向旁人?
这场祸事与我等何干?我等请辞归乡,又错在何处?”
“正是!”
“我等并无过错!”
“为何不许离去?”
广场上声浪骤起,仙客们或攥紧腰间法器,或指着瑾瑶议论纷纷,原本压抑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此时,静立于一旁的瑾瑶唇角勾起一抹傲慢不屑的弧度,眼波流转间尽是轻蔑:"自来神魔不两立,那些妖魔本就诡计多端、阴狠毒辣,天生便是该人人诛之的祸胎。
帝君此番不过是行天道正义之事,何来过错?
依本仙姬看,凡夫俗子生来便是低等蝼蚁,死不足惜!"
话音未落,人群中反应机敏的仙客已冷笑着踏出半步。
他拂袖时带起一阵灵力波动,面上尽是讥讽:"瑾瑶仙姬果然不愧是天界贵胄,端的是高高在上的做派。
视人命如草芥,罔顾三界苍生。
照您这说法,玄凌帝君挑起战端无错,那此刻身在天界的我等仙客,怕也是蝼蚁之姿,合该为这场战事献祭性命了?"
瑾瑶扬着下颌,鎏金护甲在日光下泛着冷光:"那是自然!天帝表哥执掌三界,帝君更是天界表率。
尔等既入天界,便该以天界意志为尊。不过是为天道大义牺牲性命,何足挂齿?
能为天界身先士卒,当是尔等无上荣耀!"
她字字掷地有声,仿佛施舍恩典般睨着众人,神态倨傲至极。
此言甫一出口,众仙客瞬间炸开了锅,哗然声此起彼伏,一个个皆气愤填膺。
坐在上首的天帝玉帝等人,脸色也瞬间阴沉下来,仿佛被乌云笼罩,难看至极。
天帝的脸色更是铁青得好似能滴出水来,心里暗自恼怒:这瑾瑶还是一如既往地不知天高地厚,说话全然不过脑子,如此口无遮拦,简直是要坏了大事!
灵兰等人听闻瑾瑶之言,同样义愤填膺,心中暗自思忖:这瑾瑶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视人命如草芥,难道这天界之人皆是这般冷漠无情、目中无人吗?
“瑾瑶,住口!休得胡言乱语!”
天帝厉声喝止,声如洪钟,震得屋檐都微微颤动。
虽说瑾瑶所言,其实也正是他心底所想,可这般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岂不是公然挑衅,故意惹众怒,挑起纷争吗?
他这个天帝还怎么维持天界的秩序与安宁?
“天帝表哥……”
瑾瑶还欲再言,可抬眼瞥见天帝那威严冷峻、不怒自威的眼神,仿佛一道利刃射来,顿时心中一凛,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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