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习啊……我就说复习有用,我家那个还老说复习没用,什么考试前要休息……平时不考试的时候我看就一直休息……”
她家那个本来正在一边吃火腿肠,听到这话马上不高兴的喊,“妈!人家那能一样吗,京大是考试前复习一下就能考上的吗,老说我干嘛,人家就是谦虚一下……”
娘俩也不是真的吵架,就是拌起了嘴儿。
林深在一边笑眯眯,也不接茬儿。
这话她可没法接。
说对的这不是靠复习就能考得上的,这不妥妥的拉仇恨吗,人家管你是怎么考得上的,客气客气而已。
你就是考上月球,考上火星人家也是自个儿闺女好。
说不是的复习很重要,等下人家小姑娘该不高兴了,我复习不复习干你啥事儿啊你又不是我班主任。
扭头冲旁边的张彩虹问道,“哎,彩虹你们的票是有买到同一个包厢的吗?”
“有的!”
张彩虹开心的拿出刚取的票,“15车厢06,我和我弟,我爸妈,正好同一个包厢,两个下铺两个中铺都被我们买到了!”
一边的蒋娅娅也很开心,“太好了,我也在15车厢,而且我就在07包间,你隔壁!我们也是,我,我爸妈,我姑姑,我表姐,五个人都在一个包间,就差一个上铺就全都是我们一家人的!”
林深看了一下自己的票,“那我离你们也不远,我在16车厢06包间。”
张彩虹,“那我们就可以串门了!”
一行人又坐了一会儿,困就吃了点东西吃去了趟洗手间。
运气很好的火车没有晚点。
准时排队检票上了火车。
检票完,下了站台,顺着指引上了车。
林深跟其它人不在一个车厢,约好了晚上方便的话去“串门”,便拉着自己的行李上了自己的车厢。
很快,顺着人流走了一会儿便来到了自己的床铺前。林深把行李箱卡在小小的餐桌下,然后把装了一大堆吃的的袋子放桌上,再把双肩包挂在靠窗内侧的自己床铺位置墙上的挂钩上。
然后脱了鞋,换上自己特地买的一次性拖鞋。
抖了抖整洁的床单被褥,再拍拍枕头。
嗯,没有灰尘,也没有异味,还算干净。
又从包里掏出风油精,涂在胳膊肘和鼻梁下。
这是她上辈子长期省钱出差坐火车赚差价总结出来的最管用的当然骚套路。
涂上风油精,再咳嗽几下,那些张嘴就要你“尊老爱幼”“不换座就是不懂事的年轻人”的道德绑架党就会默认你是身体不舒服的,会自动忽略你。
林深刚收拾完躺床上,隔壁对面的人也来了。
是一个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大的小伙子。
长的嗯……卧槽!大帅比!
那人穿一件浅蓝色v领T恤,肩头落着窗外斜照进来的细碎阳光。拎着行李的腕骨微微凸起,修长手指扣着黑色行李箱拉杆,青筋在冷白皮肤下若隐若现。
浓密睫毛垂落时在眼睑投下小片阴影,却在抬头放行李的瞬间露出琥珀色的瞳仁——那眼睛生得极妙,内勾外翘的桃花眼本该多情,偏被深陷的眼窝压出几分疏离感。
林深攥着风油精的手顿了顿。
那人鼻梁高得像用素描炭笔在宣纸上划出的一样,此刻正抿着唇把双肩包往内侧的挂钩上挂,衣服下摆随着动作掀起时,隐约露出截劲瘦腰线。许是察觉到视线,他突然转头望过来。
"我的行李箱和你得贴在一起没关系吧,会不会靠坏了。"
开口时喉结在脖颈间滑动,嗓音让林深像浸了初春薄雾的溪水。
眉眼弯弯,满面柔情。
要死!
她猛地呛了口风油精的辛辣,边咳嗽边摆手,“没事……没事……咳咳!”
余光瞥见对方凸起的腕骨抵着行李架金属杆,青色血管顺着小臂蜿蜒进挽起的袖口。明明穿着最普通的浅色牛仔裤,愣是被笔直双腿撑出杂志硬照的轮廓。
不行了,林深感觉自己再看下去要流鼻血了。
简直造孽。
两辈子加起来80岁的老太婆被一个小伙子迷的要飚血。
“你没事吧?”
年轻人看林深忽然咳的厉害,赶忙掏出瓶水,拧开。递给林深,“来,喝口水。”
林深接过矿泉水猛灌两口,冰凉液体冲淡了鼻腔里呛人的风油精味。而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谢谢啊!”
男生把行李箱放好,忽然轻笑:"这味儿够冲的,我奶奶晕车时也爱涂这个。"
他抬手把额前碎发往后捋,露出眉骨,"不过她涂在后颈,你涂鼻梁倒是新鲜。"
林深耳尖发烫,怎么会有人连说话声音都这么温柔。
阳光从车窗外斜斜切进来,把她的侧脸镀成暖金色,连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李俊航。"他突然转身从背包里掏出盒薄荷糖,是林深很喜欢吃的原味薄荷硬糖。
长条的铁盒装,每次打开都要稍微用力,还发出咔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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