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幕如同一张巨大而厚重的黑色帷幕缓缓降下时,得汉城也渐渐地被黑暗所吞噬。白天那熙攘繁忙、人声鼎沸的景象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静谧与安宁。劳累了一整天的人们,或拖着疲倦的身躯,或带着满心的倦意,陆陆续续地停息下来,开始为即将到来的睡眠做准备。
此时的整个得汉城仿佛都沉浸在了一片深沉的宁静之中,万籁俱寂,唯有偶尔传来的几声清脆的狗吠声,划破了这夜的寂静。在这座城堡的一角,有一间屋子依然亮着微弱的灯光。屋内,雄国民和马少奎正围坐在一盏昏暗的油灯旁,全神贯注地校对着手中的报纸——《川北穷人》以及杂志——《干部必读》。那昏黄的灯光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着,忽明忽暗地映照出两人那专注而严肃的面庞。
屋子的外面,石印局那块破旧的招牌在夜色的掩映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若隐若现。就在这时,一阵“呱呱”的蛙鸣声突兀地从附近的水田里传了过来,那声音此起彼伏,宛如一首独特的夜间交响曲。紧接着,一只体态矫健的大花猫敏捷地从屋顶上一跃而过,然后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院子中央。然而,没过多久,外面又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响,听起来就好像是有人正在学着鸡叫一般。
雄国民和马少奎就好似被神秘的魔法施加了定身咒一般,刹那间,他们原本忙碌的双手像是被冻住了似的,立刻停止了正在进行的动作。两人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那目光交汇之处,瞬间闪过一道如鹰隼般锐利且充满警惕性的光芒。
接着,他们极其轻柔地将手中紧握的笔缓缓放置于桌面之上,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丝一毫多余的声响。随后,二人仿若两尊精心雕琢而成的雕塑,以一种缓慢而沉稳的姿态从座位上站立起来。起身之后,他们又如同机敏的猫科动物一般,踮起脚尖,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朝着门口移动过去。
当他们终于来到门前时,轻轻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保卫队长和通讯员那如同两座沉默不语的巍峨山岳般的身影。这两人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此时,保卫队长的脸色阴沉得犹如被厚重乌云严密笼罩着的天空,透露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严肃气息。只见他微微低下头,刻意压低自己的嗓音,似乎唯恐惊扰到一头正在沉睡中的凶猛巨兽。
只听他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道:“那个人已经前往北城门方向了。你们几个务必要像飘忽不定的影子那样,悄无声息地紧紧跟随着他。耐心等待他与城外进来的人成功接头之后,再等到他转身往家里走的时候,瞅准时机果断出手实施抓捕行动!记住,绝对不能打草惊蛇,否则前功尽弃!”
深夜,万籁俱寂,整个世界仿佛都被黑暗所笼罩。然而,在这片漆黑之中,却有三道身影正悄然潜行。那是通讯员以及他身旁的雄国民和马少奎。
通讯员身形矫健,行动敏捷,宛如黑夜中的幽灵一般。他轻手轻脚地走着,每一步落下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而跟随着他的雄国民和马少奎也不遑多让,两人紧紧相随,脚步轻盈得好似没有重量。
月光如水,静静地洒落在大地上,给这漆黑的夜晚带来了一丝微弱的光亮。银白的月色犹如一层薄薄的轻纱,轻轻地覆盖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条闪烁着银光的小径。通讯员等人就沿着这条小径,小心翼翼地向前行进。
他们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前方那个头戴草帽的老人身上。老人的身影在月色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但通讯员等人凭借敏锐的观察力,还是能够清晰地捕捉到他的一举一动。此刻的他们,就像是一群追踪猎物的猎手,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松懈。
终于,一行人来到了北城门附近。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一个身影如同壁虎般灵活地从城墙外迅速攀爬而入,然后以风驰电掣之势跳下城墙。这个神秘人的动作之快,让人咋舌。
草帽老人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人突然出现,他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惊恐之色。还没等通讯员等人反应过来,老人便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慌不择路地转身狂奔而去。
当草帽老人如鬼魅般飘回到住家门口时,三支黑洞洞的枪口,犹如毒蛇的獠牙,齐刷刷地指向了他。雄国民的声音,恰似九天惊雷,在夜空中轰然炸响:“不准动,拿出来!” 草帽老人吓得面如死灰,双腿像被抽走了筋骨一般绵软无力,只得战战兢兢地交出了手里的东西——一包炸药。他的头如捣蒜般上下晃动着,口中不断求饶:“我说,我说。他们要我半夜三更去造币厂点燃炸药,告诉他们位置,他们的 400 神兵就会如飞鸟般飞进城里。”三人如饿虎扑食般迅速将草帽老人五花大绑起来,带到保卫局关押。队长蹑手蹑脚地走过来,在雄国兵耳边如蚊蝇般轻声低语:“你们把这个炸药包拿到北城门引爆后,高喊:抢银元了,抢银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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