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槿澜两脚离地在空中乱蹬,气鼓鼓的仰头瞪着他。
还价如此狠,诚心想和她过不去。
小摊老板生怕两人走了,急声道。“得得,给钱。”
礼槿澜吊在空中,停止了挣扎,望着老板傻眼了。
槐云惊觉行为僭越,随意的轻放下公子,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
她拿着珠子怀疑人生,难道真的是人工制造的?
一行人继续逛街,快走完饰品区时,看见路边摆摊算命的道士。
黄云鹤靠在墙上耷拉着眼帘,一上午毛都没一个,准备收摊回去吃饭。卷起地上的烂布条,抬起头看见四人大堆小堆的物品挂满身上。
“你们这是?打算把这条街买完?”
礼槿澜憋着笑意,“道长赚多少钱了。”
黄云鹤仰起头,傲娇的模样更滑稽。“俗气,老夫是那等人吗?”说完卷起烂布消失在人群中。
“哈哈——”她实在没憋住,笑出声。
主仆四人逛到太阳西斜。
礼槿澜两脚发软,扒拉了一下槐云。“槐叔,走不动了。”
槐云扫了两眼身上的东西,看了下蔫巴巴的小公子,最终还是一把捞起公子大步向酒楼方向走。
灵雀和锦雉身上大包小包的挂满了,走路都吃力,还别提追上槐云的脚步了。
两人高声喊半天也没得到回应。
几人走的太远,连槐云的脚程回到酒楼也花了小半时辰。
礼槿澜回到酒楼,直接倒在榻上。“明日再说,先睡觉。”
槐云将身上东西放在桌上,视线在房中扫视一圈,发现有被翻动的迹象,眼中蔓延出杀机。
值钱的东西他全带在身上,还好今日公子出门前也将重要的东西给他了,应当没有重要东西丢失。
但还是在房中仔细检查一番,小公子卧房中翻动最严重,书桌前纸笔墨少了许多,还好公子没有将平常书写的东西留下。
地上火盆里烧了一堆纸,小公子非常谨慎,也不知道写了些什么需要烧掉。
他轻脚走到榻边,望着抱着枕头还在嘟囔的小人。“为。杀。我。”
槐云眼神柔和,嘴角不觉扬起微笑。
看了眼小公子时常放东西的位置,衣物都还在,值钱的东西午间已经给他了。
他急忙走出卧房,向着两个小厮房间走去,入目皆是惨不忍睹。
两个小厮走进房间就看见房间被翻的凌乱不堪。
两人不可置信的盯着槐云。
锦雉气的发抖,质问道,“槐侍卫,没想到你居然偷东西。”
灵雀轻轻的放下身上的包裹,立即上前找自己的东西,发现都没了。
伤心的哭出声。“槐侍卫,你为什么偷我们东西,我一定要告诉公子。"
“呜呜呜呜——————”
两人低声呜咽。
槐云:!!!(尴尬!)
“咳咳,我只是看你们的东西有没有被翻动,不是我偷的。”
“我们亲自抓住你偷东西,你还不认账。”
槐云被气得摇头,作势要走。
两人一起伸手拦住他。
“公子已经歇下,明日再说,少的我补给你们。”
灵雀上下打量槐云,无力的放下手,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自己的床榻。
锦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怒气冲冲道,“我才不信你,你时常鬼鬼祟祟的出门,谁知道你是不是偷了东西出去换钱。”
槐云:。。。。。
推开挡在身前的锦雉,懒得再废话。
锦雉在原地跺着脚,“灵雀,你也不管他了。”
灵雀在床榻上仔细的翻找了一遍,少了银钱,其余什么都没有少。
他大概有七两银子,还是这些年在国公府当差的苦钱。
想必锦雉也大差不差,无力的坐在凌乱的床榻上默默哭泣。
这离开国公府以后可咋办,公子也没说给他们月钱的事,当初带着全部积蓄钱跟着公子时就决定了,不要月钱也要跟着小公子。
锦雉将床榻上翻了个底朝天。“没了,我的银子没了。”
两人搭着被子哭了一夜,别提睡觉了。
翌日,灵雀早早的起来,去厨房给公子打水。
时常这些小二见着他都很热情,今日却绕着走。
他也只是摇了摇头就端着水上楼。
小二待灵雀走远,眼中划过一丝不忍。
他也是下人,当然懂同为下人的痛苦。
那个小公子房中什么值钱的都没有,就偷了半打值钱的纸墨,那个侍卫更是穷得衣服都没有两件。
那个道士更穷,房间内一股子臭味不说,害得他抓了一坨屎以为是金元宝。
现在想起都恶心的作呕。
什么玩意啊!正常人谁把狗屎包起来放在衣兜里。
呸!
小二趴在后门框上干呕了两下。
灵雀端着水走进厅中,到小公子门口听里面动静。
礼槿澜醒来便看见门口有人影晃动,爬起来穿好衣服才开口。“进来吧!”
灵雀推开门,埋着头抱起地上的水盆走进去。
礼槿澜背对着灵雀整理好衣襟才转过身,晃到灵雀脸上异样,两眼浮肿,似哭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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