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槿澜目光落在崔明珠院中,若有所思的将信息汇集后整理,其他的信息都很正常,唯独是崔明珠居然会邀请好友到府中。
“查到是哪一家的夫人吗?”
三七有一瞬错愕,抬起头望着妖孽般的公子。“主子,这有问题吗?”
“查清楚,然后去领十鞭!”
礼槿澜说完,大摇大摆的向着落英阁走。
三七哀怨的盯着那抹背影走远,鼻翼呼出粗气,待气息顺了些才抬步追了上去。
她走在落英阁中,眉心从未舒展过,虽然已经恢复成原样,但她还是心中膈应,没来由的膈应。
“每日给我仔仔细细的清理十遍,过段时日再搬回来吧!”
三七跟在她身后,一双眼睛瞪得浑圆。
“你听清没有!”
三七小鸡啄米般猛点头,“听清了,十遍!”
礼槿澜满意的点点头,回到大哥的院子洗漱完后才带着三七出府门。
她洗漱完换回白衣月衫,似初雪凝成,不染纤尘,布料柔软垂顺,能将男子身形显得愈发挺拔飘逸,举手投足间,清冷淡然的风华仿若踏云而行。
跨入青楼,红楼管事已经知道眼前之人才是背后主子,不似第一日那般随意,显得拘谨,垂眸恭顺的候在厅中,
“公……子,您来了!”
礼槿澜瞥了一眼红楼管事,微微蹙眉不悦。“嗯!”
红楼管事急忙四处张望,发现周围也没有人注意,不着痕迹的悻悻一笑,走到门外去迎其他客人,掩饰内心的惶恐。
礼槿澜目光淡淡扫过楼中其他人,收回目光抬步向着楼上雅间走,她刚走,一个身着淡蓝衣袍的男子,没一会便消失在青楼外。
暮色暗沉,雅间楼道外隐隐透出丝竹声,暗黄光晕浸透花窗,映出流光,伴随着男男女女的嬉笑声。
转过长廊,推开最末尾间的房门。
室内清冽淡香伴随着轻微的药香袭来。
烛光摇曳间,一道挺拔的身影隔着屏风映入眼帘。
男子脊背宽阔如刀削,肌理线条分明而紧实,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凌乱的墨发垂在脑后,眉眼微抬的一瞬,略显局促不安。
“公…子…属下,以为你今夜不来了!所以……”
他没想到公子今夜如此晚还是来了,本想自己换了药便休息,不是故意想当着公子无礼。
礼槿澜望着那双似有星火流转的眼眸,嘴角噙着笑意,扫了一眼包扎得潦草的纱布,扬眉一笑。
“为何不叫下属上来?”
“不…不想麻烦其他人,属下不太习惯!”
他局促不安的急忙转过身,套上衣衫,慌乱的想快些将衣衫穿戴好,但奈何愈发凌乱。
礼槿澜带着坏笑,绕过屏风,支撑着下颌一副欣赏的模样,时不时还点点头,“槐叔皮肤真好,胸肌饱满圆润,看样子武艺也未曾落下。”
说着,直接上手“刺啦”一声,将他里衣扒掉,目光落在肩头浸染血迹的纱布上,料想也是自己笨手笨脚包扎,弄得一身是血。
她上前,槐云却惊得连连后退。
礼槿澜瞬间蹙眉冷下脸,稍稍抬眸看向槐云,喉间轻声冷哼一声。
“跪下!”
槐云陡然清醒,“咚”的一声,笔直跪立在地上。
公子说过………不能反抗!
他手指紧紧攥紧,将头垂下,胸口处传来的心跳似漏了节拍,在胸腔横冲直撞,心跳声如雷。
礼槿澜走到桌案前,在药箱里拨弄一番,发现药物少了,纱布倒是没少,要么就是只换了药,没用纱布,看样子是没有假手他人。
看完后,嘴角不经意间噙着笑意,拿起药瓶走到槐云面前,解开纱布重新替他上了一次药,看着狰狞的伤口,升起一阵心痛。
这伤口一看也是很长时间,想必是为了逃离淮王的人马,也不愿舍弃掉武器,连伤口腐烂也没有处理。
“我说若是暴露,就地处理销毁,为何没有照做。”
槐云紧咬着牙关,强忍着肩头传来的剧痛,发出低声闷哼,带着粗重的喘息声。
“公子说……是重要的武器,属下定当完成。”
礼槿澜快速的包扎完伤口,用锦帕擦拭手,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男人坚实的胸肌上,嗓音带着一丝戏谑。
“换一个我满意的回答。”
槐云喉间滚动,愈发琢磨不透如今公子的想法,竟以捉弄他为乐,令他羞愧难当,又带着一丝期许,甚至是渴望。
他比公子年长,却对公子产生了别样情愫,公子是何等人物,如此做法,简直与亵渎无二。
一声带着玩味的笑意在槐云耳畔炸开,“我要听的,槐叔肯定知晓。”
此时两人之间只剩下槐心跳如雷的声音。
“说,不然今夜我再做些别的……”
槐云眉眼泛起微红,咬紧牙关,露出一副纯情的模样。“公子……说过要亲自教属下新式武器。”
礼槿澜带着坏笑,翻身滚向身旁的床榻,侧身单手撑着脸颊,一双桃花潋滟的眸子泛着光芒,盯着槐云拍了拍床榻边沿,“过来,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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