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陈生回到家中,疲惫不堪。他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耳边的嗡嗡声越来越响,现在他能隐约分辨出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像是在念什么咒语,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钥匙,试图打开他记忆的大门。
"谁在那里?" 陈生坐起身,环顾四周,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前,形成一片银色的地毯。
声音没有停止,反而更加清晰了。陈生捂住耳朵,但那声音像是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无法阻挡。他痛苦地在床上翻滚,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那声音才渐渐消失,仿佛潮水退去,留下一片寂静的沙滩。
第二天,陈生顶着两个黑眼圈出门,整个人精神恍惚,仿佛行尸走肉一般。街上有个小道士在摆摊算命,面前铺着一张八卦图,旁边立着 "趋吉避凶" 的幡子,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这位公子,请留步。" 小道士叫住陈生,他看起来十几岁的样子,面容清秀,眼睛却异常明亮,仿佛能看透人心,"你印堂发黑,恐有邪祟缠身啊。"
陈生停下脚步,苦笑道:"小道长说得对,我这两日确实寝食难安。"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和绝望,仿佛已经被折磨得筋疲力尽。
小道士示意他坐下,然后装模作样地掐指算了算,突然脸色大变:"不好!公子你被梦魇所困,若不及时化解,恐有性命之忧!"
"梦魇?" 陈生心头一震,这个词仿佛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某个开关,"道长何出此言?"
小道士压低声音:"公子是否常做同一个梦?或者感觉某些场景似曾相识?耳边可有人声?"
陈生瞪大眼睛,这道士说的每一条都正中他的症状,仿佛他一直在暗中观察自己。他连忙拱手:"请道长指点迷津!"
小道士从袖中掏出一本破旧的经书,递给陈生:"此乃《地藏菩萨本愿经》,公子每日诵经百遍,邪祟自去!"
陈生接过经书,疑惑地问:"道长是道士,为何给我佛经?"
小道士神秘一笑:"万法归宗,何必执着门户之见?" 说完便收拾摊位准备离开,任凭陈生如何追问,都不再回答,仿佛他只是一个传递信息的使者,使命完成便要离去。
回到家中,陈生翻开经书,开始诵读。起初,耳边的声音确实小了一些,让他感到一丝安慰,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一盏明灯。但随着诵读次数增加,情况开始恶化。
第三天清晨,陈生在诵读经文时,突然发现经书上的字在蠕动,像是一条条黑色的小虫,在书页上爬来爬去。他惊恐地合上书,再打开时,字迹又恢复正常,但他心中的恐惧却无法平息。从此以后,耳边的声音不再是模糊的低语,感觉马上就要听清内容,却总是差那么一点,仿佛隔着一层薄薄的纱,看得见却摸不着。
第四天,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陈生照镜子时,发现镜中的自己竟然穿着奇怪的蓝色衣服,头发也比现在短很多,那是一个陌生的自己,却又带着几分熟悉。他惊恐地后退,镜子 "啪" 地一声裂开,碎片落了一地,仿佛预示着他的世界正在分崩离析。
当晚,陈生再次失眠。耳边的声音已经大到他无法忽视的地步,而且开始描述一些他从未见过的场景 —— 高楼大厦,会跑的金属盒子,人们手中发光的板子... 这些描述既陌生又熟悉,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日常,却又超出了他的认知。
"这些都是什么..." 陈生痛苦地抱住头,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撕裂,现实和梦境的界限越来越模糊,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又究竟身处何方。
......
雨水顺着画室的玻璃窗蜿蜒而下,将窗外的霓虹灯光折射成扭曲的色块,仿佛一幅抽象的现代画作。张清羽站在画室中央,藏青色道袍在昏暗的光线下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他的身影显得神秘而庄重。他的目光锁定在墙角那幅未完成的工笔画上 —— 画中是古色古香的街道,茶楼窗口隐约可见一个蓝衣女子的侧影,那女子的面容模糊,却又透着几分熟悉.
画室里,现实世界中的陈生和孙雨静静地躺在床上,仿佛陷入了永恒的沉睡。他们的胸口微微起伏,证明生命仍在延续,但他们的灵魂却被困在了另一个世界,无法醒来。
"就是这里。" 张清羽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确定,仿佛他已经看透了一切,"我说怎么联系不上他,果然哪都有他。"
赵明警官站在门口,雨水从他的警用雨衣上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小滩水渍,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困惑和警惕。他环顾这个狭小的画室,墙上挂满了风格相似的工笔画,每一幅都精细得令人发指,仿佛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却又蕴含着不同的情感。
"这是什么地方?" 赵明皱眉,他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仿佛走进了一个超越现实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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