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昭宁侯王镜率大军攻打庐江,庐江太守陆康节节败退!”忽有探子急匆匆闯入殿中,跪地禀报。
“什么?!”袁术猛地从榻上坐直身子,他脸色瞬间涨得通红,额角青筋暴起:“陆康这个废物!连个庐江都守不住!”
他一把掀翻案几,竹简哗啦啦散落一地。侍从们吓得跪伏在地,大气都不敢出。
杨弘见状,连忙上前拱手道:“主公息怒。王镜此人狡诈多端,此番出兵恐怕另有图谋。我军眼下粮草吃紧,贸然出兵恐中埋伏……”
袁术厉声打断:“放屁!庐江乃我淮南门户,岂容他人染指!”
这时,贾诩忽然轻笑一声。
他缓步上前,深施一礼:“杨公此言差矣。主公雄才大略,当年讨董卓时便威震天下。如今逆贼犯境,正是主公彰显武德之时。”
“……若主公亲征,三军将士必当士气如虹。那陆康见主公如此重情义,定会感激涕零,誓死效忠。”
袁术闻言,怒气渐渐化作得意之色。
他的眯眼笑道:“文和此言甚合吾意。”
忽然转身对侍卫喝道:“传令下去,点齐三万精兵,明日随本将军亲征庐江!”
杨弘急得直跺脚:“主公!我军存粮仅够半月……”
“住口!”袁术猛地抽出佩剑,寒光映着他狰狞的面容,“再敢扰乱军心,定斩不饶!”
他转身时,披风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
贾诩低头掩去嘴角的笑意,而杨弘望着主公远去的背影,只能长叹一声,颓然跌坐在席上。
袁术率领三万大军浩浩荡荡杀向庐江,一路上旌旗蔽日,鼓角震天。他身披金甲,胯下骏马,志得意满,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凯旋而归的场景。
然而,当他率军抵达庐江城下时,城门却紧闭不开。城头守军冷冷俯视,毫无迎接之意。袁术心中顿生疑虑,正欲派人,质问,忽听四面号角骤起,伏兵尽出!
“不好!中计了!”
袁术脸色大变,急忙勒马回望,只见丹阳骑兵如潮水般从两侧山林间杀出,铁蹄踏地,震得大地微微颤动。
更令他震惊的是,这些骑兵装备之精良,远超他的想象——马匹皆配有铁制马镫,蹄上钉着铮亮的马蹄铁,骑兵们手持锋利长刀,身披轻便铁甲,个个精神抖擞,杀气腾腾。
“杀!”
王镜军阵中一声令下,骑兵如狂风般席卷而来。袁术的军队虽人数占优,但阵型尚未稳固,被敌军铁骑一冲,顿时大乱。前排士兵被长刀劈砍,血肉横飞;后排士卒见敌军如此凶悍,纷纷胆寒,竟有溃逃之势。
“稳住!给我顶住!”袁术怒吼着,挥舞佩剑指挥亲兵迎战。然而,轻骑来去如风,一击即退,再冲再杀,袁术的步兵根本追不上,只能被动挨打。更令他心惊的是,城头守军竟也弯弓搭箭,朝他的军队射来!
“陆康!你这背主之贼!”袁术目眦欲裂,这才明白庐江早已投降王镜,自己竟被诱入死地!
战况愈发不利,袁术的军队节节败退,死伤惨重。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精锐被敌军铁骑肆意屠戮,心中又惊又怒。
这些骑兵为何如此精锐?!
“主公!快撤吧!再打下去,全军覆没啊!”亲兵统领浑身浴血,拽住袁术的马缰嘶声喊道。袁术咬牙环顾四周,见败局已定,只得恨恨地一挥手:“撤!全军撤退!”
袁术在亲兵拼死护卫下狼狈奔逃,身后喊杀声渐近,他回头一望,只见一队精锐骑兵如狂风般席卷而来,为首一将金甲红袍,手持长枪,正是孙策!
“孙伯符?!”袁术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几年前那个在父亲孙坚身后沉默寡言的少年,如今竟已长成这般英武模样——剑眉星目,身形挺拔,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杀气。
“袁公路!”孙策纵马疾驰,声音如雷,“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袁术厉声喝道:“孙策!你父亲孙坚当年在我帐下效力,我待你们孙家不薄,如今你竟敢对我刀剑相向?!”
孙策闻言,眼中怒火更盛,长枪直指袁术:“住口!我父亲为你出生入死,你却嫉贤妒能,屡次克扣粮草,让他孤军深入险境!他战死沙场,尸骨未寒,你便迫不及待吞并他的旧部,这也配称仁主?!”
袁术被戳中痛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正欲狡辩,孙策已怒吼一声,策马冲杀而来!
“主公快走!”千钧一发之际,纪灵纵马杀出,三尖两刃刀寒光一闪,硬生生架住孙策的长枪。
袁术慌忙调转马头,在亲兵掩护下继续逃窜。
纪灵乃袁术麾下第一猛将,手中三尖两刃刀重五十斤,挥舞起来虎虎生风。他怒目圆睁,喝道:“孙策小儿,休得猖狂!”
孙策冷笑一声:“纪灵?我来会会你!”
话音未落,枪出如龙,二人战作一团。
纪灵虽勇猛,但孙策枪法凌厉,招招致命。战至十余合,孙策突然变招,一枪挑开纪灵兵刃,反手一刺,直透其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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