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立刻上前,用布条塞住了董承的嘴。董承挣扎着发出呜呜的声音,眼中满是绝望和怨恨。
王镜环视四周,在场的官员和士兵都屏息静气,等待她的发落。
她清了清嗓子,宣布道:“经查证,董承伪造衣带诏,勾结朝中大臣,意图谋反,罪证确凿。按律,主犯处死,家属流放,余者依律处置。”
话音刚落,士兵们立刻上前将董承五花大绑。董承疯狂挣扎,却无济于事,被粗暴地拖了下去。府中诸人的哭喊声从后院传来,很快也被士兵们押解出来。
王镜转向刘备:“玄德此次立下大功,我自会向朝廷表奏,论功行赏。”
刘备恭敬地行礼:“谢主公栽培,备不过尽绵薄之力。”
王镜点点头,又对阿卓道:“阿卓,你带人继续搜查,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是。”阿卓领命而去,双刀早已收回腰间。
天色渐亮,翊京城开始苏醒。百姓们惊讶地发现,一夜之间,数位高官府邸被查封,家人被押解出城。街头巷尾议论纷纷,但很快就有消息传出:这些大臣意图谋害丞相王镜,罪有应得。
正午时分,城西刑场。董承和其他几位主犯被押上断头台。刽子手的大刀落下时,鲜血喷溅三尺,染红了刑场的地面。
百姓们纷纷拍手称快,对这些妄图谋反的贼臣唾弃不已:“竟敢谋害丞相大人,真是死有余辜!”
这场风波,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翊京城内掀起了巨大的波澜,也让所有人都见识到了王镜的雷霆手段。
……
翊京城的腥风血雨渐歇,余波却如涟漪般荡入宫廷深处。
“听说了吗…董将军府上…”
“嘘…小声些…”
宫墙下,宫人们交头接耳的窃语像无形的针,字字刺痛董琳的心。
她今年不过十二岁,就被家族突如其来的变故推到了悬崖边上。作为董承的女儿,她被送入宫中本就是一枚棋子,如今这枚棋子怕是要被弃掉了。
董琳扑进伏寿怀中,声音带着哭腔。
“姐姐,我该怎么办?父亲犯下谋逆大罪,丞相大人岂会饶过我?”
伏寿轻轻拍着她颤抖的背,强作镇定道:“董承谋反,罪证确凿,这是谁也救不了的。但你不同,自幼入宫,与谋逆之事毫无瓜葛。王大人向来仁善,定不会牵连无辜。你且放宽心……”
话未说完,环佩声响,女官蔡琰手持明黄卷轴踏入殿内。伏寿和董琳同时变了脸色。蔡琰是王镜任命的女官,此时前来,必是带来了对董琳的处置。
蔡琰声音沉稳道:“董贵人接旨。”
董琳跪伏在地,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她紧闭双眼,心跳如鼓,等待着命运的裁决。她感到伏寿的手轻轻搭在她肩上,给予无声的支持。
“……董贵人董琳,虽为董承之女,然久侍宫闱,未涉谋逆之事。今特赦其罪,着即日出宫,于慈云寺带发修行。”
董琳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蔡琰。
直到听见“带发修行”四字,泪水才决堤般涌出。她踉跄着扑向伏寿,
两人相拥而泣,比起想象中的白绫与鸩酒,此刻的惩罚竟如恩赐。
当日傍晚,一辆朴素的马车载着董琳和她的贴身侍女离开了皇宫。没有隆重的仪仗,没有前呼后拥的宫女,只有蔡琰亲自护送。
马车穿过宫门时,董琳忍不住掀开车帘回望。夕阳下的宫墙巍峨壮丽,却像一座巨大的金笼,而她,终于飞出了这个笼子。
慈云寺坐落于城郊清幽之地,古木参天,飞檐铜铃随风轻响。当山风拂过衣角,董琳第一次真切感受到自由的重量。
更令她惊喜的是,蔡琰道出王镜密令:不必削发为尼,饮食起居依贵女规格;及笄后可自行选择去留,改名换姓开始新的生活;万年公主刘贞亦会常来照拂……
董琳听完,声音哽咽:“蔡大人……请您代我谢过丞相大人。”
蔡琰目光温和:“你能明白主公苦心,她定会欣慰。”
当夜,董琳躺在陌生的床榻上,听着窗外风吹竹叶的沙沙声,久久不能入睡。她想起父亲的面容,心中闪过一丝悲痛;但想到未来的自由生活,又不禁心生期待。
父亲谋反是事实,按律当诛。而她却因祸得福,获得了许多宫中女子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自由。笼中的鸟儿是恨那个打开笼子的人,还是感激她呢。
接下来的日子,董琳过得前所未有的充实。她能整日沉浸书卷,闲时抚琴自娱,跟着寺中女尼钻研医术,偶尔还能踏出寺门,在山野间自在闲逛。每月初五,万年公主刘贞总会如约而至,不仅带来琳琅满目的书籍,还会分享京城里的奇闻轶事,让她虽居古寺,亦知天下事。
一次闲谈中,刘贞突然问道:“小琳,若你将来真的获得自由,最想做什么?”
董琳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想去看看江南的烟雨,塞北的风雪,想走遍这大好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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