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上的晚会已经结束,很多往年的精品节目也都陆续播放起来。
锅里的清汤也下去了一半,白映雪从一旁拿过水壶,往里面添了些水。
“这位张婉茹,就是你后来的女朋友?”
白映雪举起酒杯,与田七碰了一下,然后轻轻的抿了一口。
酒水的刺激让白映雪双唇发红,细细看去,有种异样的美感。
“对...”
田七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夹了两口菜。
白映雪一脸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看着田七愤愤的道:“你怎么不从盘古开天开始讲?”
“唉,没办法啊...”
田七叹了口气,伸手入怀,再次掏出根烟点上:“最近这段时间太忙了,没存稿了。”
“你就不怕别人骂你水字数?”
“理解万岁嘛...”
田七讪讪的笑了笑,看着白映雪说道:“正所谓有因才有果嘛,不给你讲清楚,你再追着问怎么办?”
“我谢谢你...”
白映雪嘴角抽了抽,将一旁的生菜拿过来,一把折成了两半。
看着白映雪那似有所指的动作,田七下意识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继续给白映雪讲了起来。
过了大概一个月左右,张秀才突然带着一家老小,来到了了事堂内。
二话不说,张秀才带着众人尽数跪在了田七面前。
突如其来的场面让田七有些发懵,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给田七拜年呢。
将众人扶起来之后,田七这才将张秀才让到了椅子上,询问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据张秀才所说,在一个月之前,他从了事堂离开之后,整个人都变得纠结起来。
一方面,他确实想把张家的家业给讨回来,毕竟张家几代传承,毁在他这一代的话,他没脸去见列祖列宗。
另一方面,他又担心此举太过艰难,万一连累了子孙后辈,他心里更加过意不去。
就这样在家纠结了好几天,还是张婉茹率先站了出来,帮张秀才下了决定。
从那之后,张秀才便带着几个儿孙游走在水阳镇上。
而事实也正如他所料,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就连衙门也不想管。
哪怕张秀才找到了不少故交,他们也同意一起作证的情况下,衙门里也坚决不受理此事。
接二连三的碰壁让张秀才心灰意冷,就连每日的奔波,似乎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一段时间下来,张秀才整个人的状态越来越差,心力交瘁之下,没多久就病倒了。
看着张秀才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张婉茹心里更加难受。
这事最初是她鼓动张秀才去做的,如今张秀才变成这副模样,跟她也脱不了干系。
情急之下,张婉茹突然想起了田七。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爷孙俩离开了事堂之时,田七说过的那番话。
于是她连忙找到张秀才,问他要来了那个鸡蛋大小的铜牌子。
后面的事情自然就轻松多了,等张婉茹来到府衙,将那铜牌子递上去之后,东平令竟然亲自迎了出来。
问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东平令顿时大发雷霆。
将负责此事的官员叫来狠狠训斥了一顿,然后给了众人半月期限,勒令他们将张秀才的事情给火速解决。
就这样,张秀才一家人重新回到了那个阔别已久的员外府。
而那些被王员外霸占的产业,也都尽数回到了张家的门下。
“原来如此...”
听完张秀才的讲述之后,田七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虽然事情的过程有些坎坷,但是好在结果是好的,也不枉他一片苦心。
“先生大恩,无以为报,我愿将张家八成产业,赠予先生。”
张秀才侧头看了张婉茹一眼,张婉茹瞬间会意。
从袖子里掏出一沓厚厚的文书,恭敬的放在了田七面前。
田七低头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有不少房契和地契,看样子张秀才是下了功夫的。
“老人家太客气了。”
田七笑着摇了摇头,将这些东西尽数推到了张秀才面前:“这些东西对我没用,您自己留好了就行。”
“这...”
看到田七拒绝,张秀才脸上也闪过一抹惊讶。
一瞬间,田七在张秀才心目中的位置又拔高了好几节。
看田七什么都不收,张秀才心中也是万分为难。
毕竟田七对他们的恩情太大了,说是恩同再造也不为过。
如今受了人家大恩却无法报答,这对读了几十年圣贤书的他来说,比杀了他还难受。
如是想着,张秀才这才把目光看向自家后辈,希望他们能帮忙想个办法。
可等他目光落在张婉茹身上的时候,突然两眼一亮,一个新的念头突然出现在脑海之中。
“敢问先生,如今可曾婚配?”
“不曾...”
田七摇了摇头,不知道这老秀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听到田七没有婚配,张秀才的笑容更深了:“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我孙女婉茹,如今也是待字闺中,不知先生可否有意,与婉茹共结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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